柳东南满脸铁青!现在子言连自己碰都不能碰了么?一碰就吐,什么意思!嫌我脏么?!柳东南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生气,可他听着洗手间传来的压抑的哭声,又感觉到心痛,无奈,子言,我们究竟走到了这一步。
柳东南慢慢的走进了洗手间,蹲到苏子言身边,挫败的说到:“子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苏子言抬起了满是泪水的小脸,哑着声问到:“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苏子言的绝望,悲伤,这一刻,柳东南感同身受。曾经发过誓,要把苏子言一辈子当宝,绝不让她哭泣,伤心,难过。曾经说要把她当宝,最终还是把她当成了草来践踏。
柳东南这一刻,真心实意的说到:“子言,我们不要闹了。以后,就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行不行?我知道,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可这些年,我也不好过,日日夜夜的受着煎熬。”
“我的心里,从始至终还是只爱你一个。和苏水荷牵扯不清,是我今生犯过的最大的错。我知道我罪无可恕,子言,你能原谅我么?子言,你能不能不要再无视我?你都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心里有多痛!”
“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想,只要你开口说,我就一定会和苏水荷断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我甚至赌气,故意带着苏水荷高调现身,就希望你狠狠的跟我吵跟我闹,子言,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愿意你冷眼看我,把我当陌生人一样的不理不睬……”
“子言,以后,就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白头到老,好不好?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心结,有很多的问题,让我们一起努力去克服好不好?子言,子言,好不好?”
这是柳东南第一次说起苏水荷,说起这段爱情的背叛,这段婚姻的失败,说起他内心的感受,矛盾,痛苦,忏悔,煎熬……
苏子言哭成了个泪人,心里好受多了。柳东南的话,让她很心动。只是,也很怕,现在男人的承诺大都转眼就成空:“东南,我们还能有幸福么?”
柳东南坚定的说到:“子言,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有幸福的。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我想和你白头到老,我想和你恩爱不相离,我想和你儿孙满堂!子言,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子言,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过了许久许久,苏子言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柳东南心里满是狂喜。
第二天差不多到中午,苏子言才神清气爽的醒来。而柳东南,早就已经上班去了。
苏子言下楼,于明月正在客厅插花。
“妈,不好意思,起晚了。你这插的是好看的。”苏子言对这些,是真的不懂。
于明月看了苏子言一眼,解释到:“这叫三醉芙蓉,清晨开白花,中午花转桃红色,傍晚又变成深红色,挺有意思的。”
要是在以前,于明月对于苏子言的无知,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暴发户之女,就是这么肤浅!只是,如今可能是心境变了,再也不会一有什么事,就往暴发户之女方面想。现在能以平常心看待了。
青木边也打着呵欠边从楼上下来:“妈,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插花?这样插还真好看的,别致,看着就舒服,赏心悦目,有大师水准了。”
于明月摇头:“你这鬼丫头,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鸡窝就下楼来了,也不怕人笑话。”
青木伸手抓了抓头上的短发,不依到:“妈,这叫时尚,叫个性,不叫乱七八糟!现在正流行这种凌乱似的短发呢,我可是打点了好久,才出来了这个效果。”
于明月叹息:“我老啦,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时尚。好好的一脑长发,偏要剪得跟男孩子似的,还染色,跟个外国人似的,看着别扭,一点女子的温婉都没有了,你嫂子这样,不挺好的吗?”
青木撇嘴,不以为然。苏子言一年四季都是清汤挂面似的黑直发,她不腻看的人都腻了!最少,青木就看腻了。从苏子言十八岁,到如今二十八岁,整整十年,就没见她换过发型。
苏子言笑了笑,没说话。只不过时不时的捡起一朵醉芙蓉,递到于明月的手上。
倒是青木说到:“妈,我饿死了,有吃的没有?”
于明月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你先吃点垫一垫,刘妈应该做得差不多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妈过来,说到:“夫人,饭菜已经做好了。”
大家上桌吃饭,青木有意排斥苏子言,在饭桌上总是不停的说起她在国外的事,或者说起柳家的往事,摆明了说苏子言是个外人,永远都只能是个外人。
苏子言无所谓,也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点,就不再怎么动筷了,坐在餐桌上,纯属熬时间,等大家都吃完。
于明月皱眉:“子言,喝碗鸡汤。”养好身子,才好生儿子。
苏子言是真不喜欢喝鸡汤,一闻到那味就反胃,可也没法子,只得接过来,憋着气,一口气把碗里的老鸡汤喝了个底朝天。然后赶紧夹起一筷子香菜,去嘴里的味。
苏子言的这种明明不愿意,却不拒绝的做法,让青木非常的看不顺眼!暗自小声嘀咕到:“恶心!做作!活该!”
苏子言淡淡的看了青木一眼,没有搭腔,当做没有听到。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苏子言才放下筷子,说到:“妈,今天我打算回去一趟,整理下东西,该拿的都拿过来。我可能会晚点回来,晚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