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柳东南再去监狱探望时,任凭狱警怎么叫,苏子言却再也不出去见他。
苏子言犯的事,在女子监狱引起了大家的公愤,特别是怀过孕,有过孩子的犯人,对苏子言更是仇视。漫骂,殴打是家常便饭,而且个个都是人精,处处都挑隐蔽处下手,苏子言又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随便别人怎么掐,不躲,不喊,好像不知道痛一样。
坐牢本来就枯噪,又加上对出狱后生活的担忧,更容易使人心里扭曲,特别是那些无期徒刑的,更是心理变态,所以,苏子言身上的青肿,淤血越来越多,苏子言的食量越来越少,人越来越虚弱。
直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苏子言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送到医院,医生检查的时候大吃一惊,衣服下面的皮肤无一处完整,青青紫紫的,惨不忍睹,但好在,性命无忧。
监狱自是不敢把此事张扬,怕承担责任,但给苏子言换了个单独的房间,而且免除了她的一切劳动,毕竟监狱收到各方关照苏子言的钱并不少。
苏子言一个人在房间,每天都是发呆,慢慢的出现拿头不停的撞墙的动作,力道不大,就是不停的一下一下的撞着,每天都是“咚咚咚……”声不绝,特别是静寂的夜里,更是频繁。
柳清颜再来探望苏子言的时候,觉得她越来越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柳清颜哭着说到:“子言,子言,你一定要坚持,只要两年,只要熬过这两年,就好了。子言……”
苏子言静静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好像和外界无关一样,看不到柳清颜的眼泪,就如她看不到未来一样。
柳清颜回到家,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打通了柳东南的电话:“柳东南,我今天去看子言了,总觉得她不对劲……”
没想到电话是于明月接的:“柳小姐,东南和苏子言已经离婚了,以后苏子言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苏子言好歹也做过我们柳家的媳妇!我会念及一丝旧情,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找东南!他想过平静的不被人打扰的生活。”
柳清颜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离婚?”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柳清颜气得摔了手机!tmd,就知道柳东南是个人渣,说着爱子言,可是一出事,转身他就办了离婚!难怪子言越来越不对劲。这些年,她痛得再狠,哭得再惨,都誓不离婚!她那么在意柳东南,那么看重这段婚姻,死抓着不放手,就是怕小三转正,就是怕永远的失去柳东南,没想到,却是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被离了婚。
柳清颜急得都上火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夜,就怕苏子言受刺激过度,想不开!
程立阳被折腾惨了,无奈的说到:“你这样着急上火也没用!婚姻这种事,你又帮不上忙!”
柳清颜恶狠狠的说到:“离婚就离婚,离开那个渣男更好!我想的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子言提前出来?我担心子言再那样下去出事。你都不知道,今天我去看子言,她对外界都没有反应了,不管我说什么,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了。程立阳,你不是自称人才么,你给我想个法子出来!”
程立阳想了许久,说到:“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比较难办到。”
柳清颜惊喜到:“快说,什么办法?”
“苏子言不是被撞到过头,脑内还有淤血未散么?依你对她的描述,算是形为异常,我看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保外就医是条出路。不过呢,得有足够的银子和关系网,否则很难。”“你不用看我,我无能为力,我还是个学生,最大的关系网就是那屋子亲戚,但他们绝不会答应的。不过,子幕哥倒是有这个能力,就看他愿意不愿意了,我看没有可能,风险太大了,子幕哥和苏子言又非亲非故,凭什么帮她!”
柳清颜决定死马当活马医,提着所有的家当去找了古子幕,说明了来意。
古子幕把支票推了回去:“对不起,我不能收。”
柳清颜失望的走了。
古子幕皱眉想了许久,打了罗有婷的电话。罗有婷是苏子言所在监狱的监区长,他老公和古子幕是一派系的。
这夜风雨加交,古子幕去了女子监狱,在那个不到十平方的房间里,见着了苏子言,此时已经是凌晨,可她却还没有睡,抱膝坐在床的最里边,用头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撞着墙壁,双眼无神。
古子幕叫到:“苏子言,苏子言……”
叫了十多声,苏子言一点反应都没有。古子幕伸出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撞墙,再叫到:“苏子言,苏子言,我是古子幕。”
苏子言也不挣扎,目光没有焦点,魂游天外,就像个了无生气的娃娃。看着这样的苏子言,古子幕感到心酸,无比的后悔把她交给柳东南的决定问:“她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罗有婷回答:“有十来天了。”
“有没有其它的异常行为?”
罗有婷回答到:“没有,都挺正常的,每天安安静静的,不哭不闹,三餐都会按时吃,虽然不说话,但让做什么,她都会去做。”
……
古子幕纠结了几天,最终决定帮助苏子言保外就医,林天星激烈反对:“子幕!你这是在玩火!在拿你政治生涯在冒险!你走火入魔了不成?我就想不明白了!为着个非亲非故的苏子言,你至于么?”
古子幕抿嘴:“此事我已经决定。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