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光听着都觉得心寒,何况是目睹了这一切的江奕淳呢?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头落地了,当时并不适合继续任务了,我还是发了暗号,所以虽然任务完成了,但我们这边也多了些受伤的人。”说到这里他神色一凛,怕白若竹想到凌,急忙说:“另外有两名影卫伤的很重,我差点不能跟皇上交待。”
白若竹还沉浸在震荡之中,也没心思去跟他计较凌的事情了。
“之前我从商会收到了杨天华屠杀百姓的消息,就叫剑七吩咐商会那边,暗中把消息散开,并且找目睹的百姓进京,看来如今已经有成效了。”白若竹说道。
“商会这次也算立了大功,就是我刚刚收到消息说当地商会被杨家的军队突袭,成员四散逃命,如今安下镇已经没有商会分部了。”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大惊,“杨家真的是反了天了!我这样是不是害了安下镇商会的人?”
江奕淳见她皱眉,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心,轻声说:“傻瓜,商会的人早有防备,又不会有伤亡,即便你不让人送消息,其他长老知道也会这么做的。”
虽然是这样说,但白若竹心里还是沉甸甸的,更加觉得除了一个杨天华还不够,一定要早日除掉杨家了。
白家老两口见白若竹夫妇一起回来的,都大大的松了口气,知道两人这是和好了。
不过晚饭的时候白泽沛没回来,说是被皇上留下办公,想来是在处理安下镇民众告御状的事情。
当晚回了房间,江奕淳细细的问了白若竹两次遇刺的经过,白若竹一一讲了,但怕他担心,并没有讲高璒的事情,加上她怕高璒真的是想借她接近阿淳,所以连第二天中午邀请高璒用膳都没提。
两人就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恩爱缠绵,耳鬓厮磨,江奕淳摸着她那道已经淡了许多的伤疤,手指微微的颤抖着,然后紧紧将来搂在了怀里。
只要看到那道伤疤,他就会想到那一日自己的狠戾无情,想到自己差一点就永永远远的失去了她,他心里一阵后怕,狠不得给自己戳上千百个那样的伤口。
白若竹注意到他眼中的悔恨和伤痛,捧起他的脸,让他双眼直视着自己,说:“我已经不怪你了,但想起来心里还是会痛,所以你也不能总是想着,否则不是逼着我总想起来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吻了上去,她的眸子就像天上最亮的星辰,他不忍这样眸子染上了哀愁,更不愿这样的一对眸子落下伤心的泪水。
他的吻轻轻落下,带着些小心翼翼又带着些压抑的热情,随着褪去的衣衫,一寸寸的滑落……
第二天一早,白若竹钻进空间好好泡了下温泉,才让酸痛的身子恢复过来,而江奕淳已经上早朝去了。她陪着蹬蹬吃了早饭,然后换上官服去了御医院。
刚刚走到门口,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眉头微微皱了皱,不是说不收柳白霜了吗?人是谁带进来的?
柳白霜抬着下巴,一副倨傲的模样,说:“是蕙兰大长公主推荐我进御医院的,并且拜了毛院使为师,这下子你没话说了吧?”
白若竹冷笑,“你倒是有本事,不知道是你找到了她,还是她找你的,不过也所谓,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她说完直接朝靠里面的女医所走去,而御医院里景胜正一脸愤怒的瞪着毛兴才说:“院使你可要愿赌服输,你输了还没向我师父道歉不说,竟然弄了个我师父拒绝收入女医所的人进来,你这是故意和我师父做对吧?”
毛兴才老脸涨的通红,“景胜,我是院使,你是我的下属,有你这样对上峰说话的吗?”
“那也要看你做的像不像上峰该做的事情,那个女人给产妇接生后因为私怨就当场伤人,根本不顾及产妇和婴儿安危,这种人配进到皇宫来做御医吗?”景胜气愤的叫道。
毛兴才脸色变了变,“还有这种事?”不等景胜回答,他便叹了口气,说:“你跟我喊也没用,认识蕙兰大长公主推荐来的,还轮不到我说个不字。”
“你……”景胜叹了口气,一甩袖子要走。
“你去请白大人过来,老夫当众向她道歉。”毛兴才憋红着脸,说完就把头扭了过去,看样子十分的别扭。
景胜愣了愣,反应过来是打赌的事情,急忙去女医所喊了白若竹过去。白若竹没想到毛兴才还挺自觉的,但她可不会半点心软,愿赌服输是应该的,况且说错话跟人认个错也是什么大事。
毛兴才看到她,一张老脸更红了,都快涨成猪肝色了。
“我老夫不是输不起的人,我当初不该看你是女子就瞧不起你,怀疑你的医术。既然我输给了你,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向你赔个不是,老夫惭愧,以后不会再找你和女医所的麻烦了!”毛兴才说的很快,好像还赌了口气似的,最后还朝白若竹鞠了个躬。
白若竹做了个虚托的手势,说:“毛大人客气了,以后大家相互学习即可。”
这毛兴才直来直去的倒也有些可爱,她也不至于跟个老人家一直计较下去。而站在不远处的柳白霜眼中却射出寒光,她费劲了心思,以为可以压白若竹一头,以为可以看到白若竹气的发抖的样子,却不想她才拜的师父竟然去向白若竹低头认错了,那她算什么?不是说师父是御医院的院使吗?竟然会如此没骨气?
柳白霜咬住了下嘴唇,心中的恨意更浓,她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