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嫔的身体情况没问题,胎儿也没问题,就是羊水破了,加上胎儿还没入盆,情况有些紧张,柳白霜用的手法去按摩也是可以的,但同样也有一定的危险。
因为这法子会让羊水减少的更快,随着揉的过程羊水也会被挤出去,如果没有顺利的让婴儿入盆,便会减少婴儿的安全时间,羊水太少婴儿便会窒息。
情况紧急,她没空去解释这些东西,飞快的屋内候着的韦天珍说:“韦天珍,记录方子,然后立即去抓药煎煮。”
“牛尾草二钱,牡丹皮一钱……”白若竹正报着药名,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白若竹,都什么时候,你还因为私人恩怨针对我?如果乐嫔出事,十个你都赔不起!”柳白霜尖利的声音在白若竹耳边响起,震得她耳膜嗡嗡直响,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还在记录药方的韦天珍吓得手一抖,手中的毛笔都掉了下来。
白若竹转头狠狠的瞪了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就抬脚踹到了柳白霜的肚子上,紧跟着哐当一声,柳白霜倒飞了出去,撞开了屋门,摔到了外面。
柳白霜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头一歪昏死过去了。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就是躺在床上痛的轻哼的乐嫔也愣住了,一瞬间都忘了疼痛。
白若竹算不上性子特别柔和的那类人,但在场的谁见过她动手打人?就是剑七知道她厉害起来不像个女人,可屋里的女人们谁知道?
“韦天珍,继续记录!”白若竹的声音冷冷的响起,韦天珍打了哆嗦,急忙捡起了毛笔,认认真真的记录了起来。
太后惊的不小,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白若竹太凶悍了些,但她一直以来相信白若竹的为人和能力,便猜想即便白若竹发了这么大的怒火,也是有原因的。
她看着白若竹快速的报着药方,脸色是那般的严肃而认真,她这才发现似乎白若竹一遇到麻烦的病情,便会如此的认真,她身上有一种医者严肃而认真的魅力,让太后都不由的信服起来,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韦天珍拿了药方不敢有半点耽搁,抬腿就往外跑,剑七那边立即吩咐了一名侍卫带韦天珍去抓药,侍卫用轻功带了韦天珍去药房更快。
白若竹这时神情放缓下来,她轻声对乐嫔说:“你先别太紧张,但也尽量不要动,免得羊水流的太快,羊水太少胎儿会出现窒息的情况。”她说着手贴着乐嫔的肚皮,感受着婴儿的胎动。
然后笑笑说:“目前胎儿心跳正常,你别太担心,但你现在的阵痛只是假性宫缩,并不是真正要生之前的反应,这是因为你之前摔倒造成的。现在你需要放松下来,否则这样假性宫缩会让你多受些苦,也会让羊水流的更快。”
“若竹,那孩子没入盆怎么办?”乐嫔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白若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的说:“没事,我让女医去熬催产的汤药了,我也会因银针帮你催动,婴儿很快会入盆的。你胎位很正,所以不用太过担心。但是最好不要随便揉肚子,会让羊水流的太快,即便要揉,也是没其他办法之后的选择。”
她这番话也算是为刚刚发怒的解释,众人这才明白了过来。
这倒真不是她对柳白霜有偏见才如此说,而是柳白霜有一手妇产科的手法确实厉害,她能把胎位不正的胎儿揉正胎位,这一手就是白若竹都没她精通。但是柳白霜就是太依仗这个手法了,不管情况如何不同,都要用揉肚子的手法,甚至还打断白若竹说药方,踢她一脚都算轻的了。
白若竹轻声的安抚,加上太后在旁边劝着,以及白若竹下针后假性宫缩减轻,乐嫔慢慢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若竹,那个柳女医会不会给我揉的不好了?”乐嫔又有些担心起来,她现在就是产前忧郁症。
白若竹现在很厌恶柳白霜,但为了不影响乐嫔的情绪,安抚的说:“没有,就是如果一直揉下去,即便胎儿入盆了,羊水也流的差不多了,之后的生产就太危险了。”
乐嫔拍拍胸口,“还好你来的及时。”
太后面带尴尬的说:“都怪我没拦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女医,蕙兰大长公主一直推崇她的医术,没想到根本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她那手法给产妇正胎位确实极好,但乐嫔的情况不同,是羊水早破,不能一概而论。而且我刚刚急着说药方,她还敢打断我,真的是为产妇着想吗?”白若竹咬着牙说道,柳白霜让她更加的不爽了。
这时外面传来韦天珍的声音,“大人,药熬好了。”
白若竹叫她送了药进屋,仔细的闻了闻,然后让她放到了一边桌上,并没有给乐嫔喝的意思。
“大人,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对?”韦天珍心惊胆战的问道,她生怕下一秒她也像柳白霜一样飞了出去。
“没有,药熬的很好,但这药是有备无患,并不是立即要喝的。”白若竹说道。
此刻的乐嫔完全放松了下来,好奇的问:“这是为何?”
“如果娘娘的羊水留的太多,或者胎儿心跳不正面,我便会立即给你用崔产药,但如果娘娘情况好转,便不好急着用催产的药,毕竟这药也是有些伤人的。”白若竹解释道。
“我不怕,只要孩子能平安出生,我身子受损也不要紧。”乐嫔脸上露出坚定之色,整个人好像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白若竹知道那就是母爱。
她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