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她说过几日会找主子叙话,就是那态度有些让人不悦。”章嬷嬷向来稳重,说的已经十分委婉了。
白若竹心中不爽起来,就是她平日里对章嬷嬷都十分的敬重和客气,那古雅来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夫人吗?不过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异姓郡王的填房,论起诰命品级来,还不如白若竹高呢。
不过看看江奕淳低沉下来的脸,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免得阿淳心里难受。
一个女人,在自己丈夫出事的时候不选择相信丈夫,而是和离自保。
一位母亲,在自己儿子出京时不去担心,改嫁后见到儿子更是不屑相认。
足以看出她的自私和狠心了。
“你下去休息吧,不用在意那边。”江奕淳有些疲惫的说道。
章嬷嬷跟随江奕淳多年,心里都忍不住叹气,行礼退了出去。
“想来她已经确认了那两人的身份。”江奕淳淡淡的说了一句,提到他娘是“她”,而提到那两名舞姬也没有叫“表妹”。
显然江奕淳并不打算跟那边牵扯太多,把自己该做的做了,也算是尽力了,事情过去便不愿多提了。
白若竹也乐的这样,便不再提此事,两人逗了会孩子,便歇下了。
之后几曰,每曰都有人到迎客来询问两名舞姬何时出来表演,花好、月圆那一舞也算名动京城了。掌柜的被问的不胜其烦,只能说被人接走了,但去了哪里却不清楚。
于是不少人打趣,说是不是江大人金屋藏娇了?好东西不能藏起来吃独食啊,加上有人故意推波助澜,于是江奕淳金屋藏娇的事情便在京城传开了。
大概也因为事情被传的有些离谱,所以郑国公府的管事被送去衙门挨了板子,郑国公也没跟白若竹计较了。
就是大长公主去了慈宁宫两趟,一方面说绿萝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方面说太后此举落了她的面子。
“绿萝她娘跟哀家有些渊源,当初哀家赐她这条手串,就说了她可以向哀家求一件事,大长公主也别让哀家难做了。强扭的瓜不甜,郑国公也不缺这一个两个妾室。”太后语气强硬了一些,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好欺负了,才多了这么些的麻烦。
蕙兰大长公主是嚣张惯了,不悦的说:“那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寻了太后攀龙附凤了,这京里怕是没什么好人家会看上她!”
这是带了威胁的意思,不肯给郑国公做妾,她在叫人散布些流言出去,好些的人家不肯娶绿萝,差点的又不敢得罪大长公主,再普通点的,大长公主也有办法像捏蝼蚁般捏死了。
说话间,外面宫女通传,说白女医长来了。
太后专门准了白若竹到慈宁宫不用通传,很快白若竹便走了进来。
大长公主看到白若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想到白若竹多么的堵心,她心情就大好起来。
而白若竹看到她那蠢笨如猪,自己想入非非的样子,也觉得十分好笑。
太后见白若竹来了,故意说:“若竹来的正好,哀家正在发愁呢,到底给绿萝安排怎样的一门亲事好呢?你见多识广,也给哀家出出主意吧,大长公主可说绿萝不好找人家。”
白若竹已经听说绿萝的事情,加上她之前接触过绿萝,对这个不肯给王侯做妾的女子倒有几分欣赏。
“白女医长出身农家,能认识什么人?太后你可找错人了。”大长公主嘲讽的说道。
绿萝在旁边突然跪下,对白若竹说:“白大人,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嫁个踏实、善良的人好好过日子,绝不想给人做妾。”
白若竹看出绿萝说的真心实意,并非是装模作样的博同情,她看了眼大长公主,突然心中就有了谋算。
“说起来我夫君的几名侍卫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个个武功高强,去考个武举不是问题,而且我知道他们也是有些武职的。而且品行端正,也没有三妻四妾的习惯,勉强配的上绿萝姑娘吧。”
太后一听高兴起来,“哀家瞧着不错,回头让绿萝自己挑挑怎么样?”
白若竹笑眯眯的说:“那肯定的,还得看绿萝自己满意哪个,不过说起来他们相貌也都算周正。”
绿萝红了脸,“多谢白大人了。”
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大长公主的脸都气青了,眼看着绿萝能找到人嫁了,她心中对白若竹更加的痛恨了。不过白若竹也完全不在乎,反正她之前也没惹大长公主,就已经被视为眼中钉了,难道不还击她还能冰释前嫌了?
“不过是个侍卫,当奴才的命,有什么好高兴的。”大长公主酸溜溜的说道。
白若竹低笑,“大长公主误会了,我夫君的侍卫可不是奴藉,刚刚不是说还有官身的吗?”
大长公主瞪起了眼睛,“白若竹,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对着干?别忘了我是大长公主,而你算什么?”
太后冷下了脸,干咳了一声,说:“蕙兰,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然后举了茶杯做了送客的手势。
大长公主气的瞪起了眼睛,但到底这里是慈宁宫,她只能咬牙退了出去,因为生气,走之前连礼都没行。
绿萝露出担忧之色,朝太后和白若竹行礼,说:“是绿萝连累了太后和白大人,实在是惭愧。”
白若竹嗤笑,“不帮你说话,我也早得罪了她,不要紧。只是我刚刚不是说玩笑话,如果你真的愿意嫁与我夫君的侍卫,可能婚后夫君陪伴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