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婶拿亲戚身份压我们,在我娘家大吵大闹,最后只能请她离开了。我大伯母劝她不该这样强求,毕竟之前可从来跟我家都不亲近,哪有逼着人家结亲结成仇人的?结果表婶和表叔突然说大伯母想把女儿嫁给我二哥,你们说这是不是无中生有?”白若竹说着又指向窦夫人说:“刚刚她是不是又拿这事造谣了?”
不少人纷纷点头,刚刚窦夫人说话可不好听,还骂自己侄女是“别人不要的烂|货”,哪有这样说自己晚辈的?
“你们就是嫌贫爱富,考上榜眼就瞧不起我们这些亲戚了,我是好言好语跟你讲,可你非得把我扔出来,大家评评理,有对长辈这样的吗?”窦夫人叫了起来。
“结亲的事情本来就是两家人好好商量的,一方不同意哪有勉强闹事的?”白若竹说着笑起来,“说起来我二哥都成了香饽饽了,可如果结不成亲就成了仇人,这京里还没这样的规矩吧?”
她又指着窦宁,对众人说:“刚刚大家是听到表叔说他为了江家服务了二十多年,如今被赶出门外,饭都吃不上……”
窦宁急了,叫着打断了白若竹的话:“本来就是这样,你一个后面嫁进来的外姓人知道什么?”
白若竹也不急,对围观的人说:“我白若竹确实是外姓人,而我和我夫君也没住在江家,总归与表叔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才好说句公道话的。表叔我们爷爷江阁老亲妹妹的孩子,因为家境困难,便住进了江家。他一没功名,二没实务,也没什么赚钱的本事,在江家一待就是二十多年,我们爷爷江阁老和大伯用俸禄养着他们夫妇不说,还帮他养了一大家子孩子,可到头却成出了一只白眼狼!”
“大家好好想想,他又没少胳膊少腿,如果有赚钱的本事,就算离开江家,也不至于饿死街头吧?”白若竹说着又看向江奕淳,“夫君,我记得江家这才分家一个来月吧?”
江奕淳点头,“是,没多久,老爷子给表叔和堂叔都有家产。”
白若竹发出啧啧的声音,一脸鄙夷的看向窦宁夫妇,说:“分家出门你们可是穿着崭新的衣服,怎么才一个来月就弄成了这样?好好的人家有这样埋汰衣服的吗?还有不是老爷子给你们分了家产了吗?怎么一个来月就败光了?你们太不会过日子了!”
明显窦宁夫妇就是故意穿了破衣服来闹事的,为了博取同情,可他们穿的“乞丐服”也太过了。
围观的人发出嗤笑声,他们都觉得白若竹说的更有道理,不想窦宁夫妇一直在胡搅蛮缠。
“你们别信她的,她自己娘家有钱,分家还来抢财产,才害的我们落魄至此。我们一家人还有几个孩子都没成亲,我们两夫妻死了不要紧,可怜几个孩子怎么办啊。”窦宁继续装可怜起来。
江奕淳从白若竹背后绕出来,不过他这次并不打算动手,他冷眼看着窦宁说:“表叔那了分家的钱在京里租个小屋过日子足矣,只要你找份差事好好赚钱,一家子哪会挨饿受冻,除非是你当蛀虫当惯了了,还想江家供养着你。”
“这人啊,懒惰惯了就不想勤快了,江家这些年过的也不富裕,还要供养着一大堆亲戚,也实在不容易啊。”白若竹说着对一旁的管家又说:“去把当曰分家的财物清单拿出来,带了清单送表老爷夫妇去找京兆尹大人评评理,看看是江家不给他们留活路,还是他们贪得无厌。”
既然在邻里面前解释清楚了,她就可以毫不客气的让人把闹事的窦宁夫妇抓走了,否则一开始抓人影响不好,江知和出门的时候可能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你、你敢抓我,我就一头撞死在江家大门口!”窦夫人爬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暮雨,看好表婶,别让她想不开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白若竹大声说道。
“是。”暮雨应的十分响亮,心里却又嘀咕起了,为啥每次这种事都是他呢?他也有洁癖好不好,干嘛总让他碰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嘛。
管家听了急忙应下来,往回跑去拿清单了,很快管家折回,喘着气说:“大少奶奶,清单都在这里,里面分的财物都一一记录清楚了,到时候肯定有证可查。”
“好,带人去找京兆尹大人评理吧,免得有人乱给江家造谣。”白若竹笑着说道。
窦宁夫妻见有人来拉他们,一个个叫的跟杀猪似的,嘴里喊着江奕淳官大欺人,殴打长辈啊什么的,众人对着两人指指点点起来。
突然围观的人里有人大声喊道:“我认识这位白大人,她是医者联盟的创始人,我之前还去他们那边免费看诊了。她心地这么慈善的人,怎么会说谎?一定是这两人贪得无厌来闹事的!”
这人的话就好像落入湖中的石子,许多人纷纷开了口。
“我也去医者联盟看诊过,他们每个月都会义诊一天,真的是为咱们老百姓谋福利了!”
“我也是听说医者联盟的盟主是位女医,医术高明,还是宫里女医所的女医长,平日里都是给贵人看诊的,没想到白女医这么年轻。”
“白女医讲的话我们信,这两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说话难听的很,侄女成亲都来闹事,太缺德了!”
……
白若竹没想到让医者联盟每个月办一次义诊会有这么大的好处,也为老百姓们懂得感恩而感动。
很快窦宁夫妻被带走了,一路上都被人叱骂着,甚至还有人对他们啐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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