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版本说的是大长公主嫌弃了郑国公房中给勾搭上了,结果被郑国公发现,两人便合谋害死了郑国公。然后大长公主怕流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便借郑国公之死一把火烧了仙乐居,却不想火势扩大,闯了大祸。
第二个版本则是郑国公太过花心,府里纳了姬妾一堆,还在外面养了外室,导致大长公主勃然大怒。郑国公惹不起大跟大长公主给弄一起了,顺利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这样大家都在外面有人了,大长公主也能说他什么了。只是不想大长公主却有了身孕,于是,郑国公心中不快,便借酒浇愁,结果出了跳井这样的蠢事。
第三个版本则是说大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是郑国公的,而郑国公死了,大长公主不甘寂寞,就和杜仲书给勾搭上了,还别府中下人看到,她一个公主改嫁不正常了?反正驸马已经死了。
当然,第三个版本的杀伤力最小,却也表现出大长公主的凉薄,还有她一怒之下放火的肆意妄为。
另外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版本,传的十分离奇,甚至还有人说大长公主那方面要求很多,平曰里是要郑国公和杜仲书两个一起服侍的,还说有郑国公府的下人看到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直接成了香|艳故事了。
白若竹听着剑七报来的消息,肚子都笑痛了,老百姓就是能歪歪,搞不好没几天就能出小话本了。
这些传闻说的最多还是大长公主和杜仲书,毕竟古人信奉鬼神,不愿多说已经故去的郑国公。
“这次看他们还怎么一直盯着我咬。”白若竹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对剑七说:“去给范礼送个信儿,催催给白府造谣案的事情,总该有个结论了吧?”
“是,属下这就去办。”剑七应道。
……
郑国公府里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乱说话的那名管事被影卫暗中抓了起来,严刑拷问之后,他尽数招了出来。
他确实没受人指使,说的也都是实话,就是郑国公府他肯定是回不去了。
皇上因为这事心情很不好,叫律把人先关起来,然后去了慈宁宫。
“母后,说你姑姑这样,朕该怎么做?这错事接二连三,皇族的脸面都被丢尽了,还害了那么多百姓。”周围无人,皇上像小孩子一样抱怨了起来。
太后摇了摇头,“大长公主和北关的武将关系密切,你不好轻举妄动吧?”
唐胤看着心软又有些担心的太后,反倒坚定了起来,或许是时候拔掉大长公主这枚毒刺了。
这时,外面通传,说京兆尹范大人求见。
“叫他进来吧。”皇上又恢复了那副冷酷的模样。
范礼进了大殿朝皇上、太后行礼,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白大人那边催促造谣案的结果,微臣想问问陛下的意思……”范礼试探的问道。
一提到这个,太后急忙问:“已经查出来是谁了?”
“是商会和白大人有竞争关系的一名长老王晨根,以及他的弟子杜仲书做的,那杜仲书以前在白大人的家乡待过,又跟她合伙做过牙膏生意,所以对白家的事情知道一些,便半真半假的捏造了谣言出来。”范礼答道。
“怎么又是那个杜仲书!”太后的语气中带了浓浓的不快,她不出宫,并不知道太多情况,却是知道杜仲书和大长公主的破事的。
皇上的脸也沉了下来,“严惩不贷。”
只这四个字,范礼就明白皇上的意思了,是要处理的重一些呢,尤其是那个杜仲书,和大长公主传出那样的绯闻来,皇上不生气才怪。
“那王晨根是从犯,该打二十大板。至于那杜仲书知道白家的一些私事,拿来做文章,是主谋,这样侮辱朝廷命官,又行为不端,该打二十大板,然后罚去边关做苦役。”范礼说道。
“直接斩了!”唐胤冷冷的吐出了这四个字。
“这……”范礼有些为难,按照律法,杜仲书这事也不至于砍头,但如果是和大长公主私通,就足够他掉脑袋的了,只是这件事哪里好拿到台面上审判呢?
太后开口说:“还是按律处罚吧,免得有人觉得皇上偏私。”
唐胤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按律法来吧。”
范礼一出宫,就派人把这个判罚结果告诉了白若竹,当时白若竹正在家里跟她爹娘说回乡的事情,白义宏和林萍儿听了格外的高兴。
“让他做事缺德,总算报应来了。”林萍儿说道。
“是啊,罚他去边关好好干活,把他那满脑袋歪点子给清洗了,以后才能好好做人。”白义宏附和道。
白若竹笑了一声,“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肯定有人要拦着,我也得进宫看看了。”
林萍儿反应过来,担心的问:“这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所以我得去盯着啊,不然他还真能跑了。”白若竹说着就朝门外走去,对剑七说:“走,直接去养心殿。”
白若竹猜的没错,大长公主那边也得了消息,她之前还想利用管事醉酒的事情继续给白若竹泼脏水,然后不承认她和杜仲书的关心,但现在她也只能认下了。
不认下还怎么求情?
大长公主冲去养心殿面圣,哭着跪到了地上。
“皇上,我没求过你什么,我的驸马已经死了,难道你想我孤独终老吗?求你放杜仲书一条活路,就是散布谣言,也罪不及死啊。”
“朕何时说要杀他了?”唐胤沉着脸问道。
大长公主擦了把眼泪,“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