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是我师弟圆寂了,你怎么说都行了。真不知道龙虎山为了私利竟然能做到如此,实在让世人不耻啊。”
好在普烛嘴皮子还不错,倒没吃亏。
可龙虎山这边的架势很明显,就是他们带了不少人来,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白若竹算是知道真相的人,猜想或许这个丘正并非要诬陷普灯大师,而是早些年就知道了他的秘密,加上人又死钻牛角尖,便连人家死了也不肯放过了。
但白若竹对这种人没多少好感。
首先,如果普灯大师做了恶事,你大可来收他,而不是明明看着他造福百姓,为众人做了那么多,你却要拘泥于表象来声讨他。
再说了,就算普灯大师从前做了恶事,你怎么早不来,等人家死了才来,这也算不上为民除害,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利益吧?
其次,不管佛家还是道家,都该遵从一个道理,人死如灯灭,人都死了,你还来闹腾什么?就因为以前技不如人,只能忍气吞声,现在人家死了,你就觉得人家所在的寺庙好欺负了?
说到底还不是乘人之危。
这时不止白若竹,就是来祭奠的普通民众也打抱不平的帮心禅寺说起了话。
“你这牛鼻子老道一定是嫉妒普灯大师比你有才德有威望,普灯大师生前为我们做了多少事啊,那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跑出来诬陷人了。”
“就是,普灯大师如果是妖,又怎么能通佛法,如何诵经为了祈福?又怎么死后会有佛舍利?”
“普灯大师刚刚离开,你们就得了消息来砸场子,你们龙虎山怎么那么卑鄙!”
“以后有什么也不会找龙虎山的人了,太不要脸了!”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着,龙虎山的人脸色几次变化,好在他们不愿或者不屑跟普通人计较,也没跟那些民众起冲突。
“这是我们龙虎山和心禅寺的事情,不相干的人闭嘴,道佛两门的事情还轮不到普通人插手!”丘正突然开口,声音里似乎带了什么梵音,不,白若竹想起来,龙虎山不该叫梵音,该叫道然正气吧。
所有的声音都被压了下去,众人被气势震住了,竟是半天没说话。
不过他的气势再厉害也比不过普灯大师在民众心中的地位,此时普灯大师刚刚圆寂,正是大家情绪悲戚之时,这丘正挑的真不是时候。
丘正也是没办法的,他也只有在普灯圆寂之后,才能通过普灯的尸身证明自己当年的判断没错,晚了看不到普灯的尸身,一切都是枉然了。
可惜,他到底是来晚了一步。
“普灯的尸身到底在哪里?你们心禅寺就那么怕他的尸身见人吗?”丘正瞪向普烛问道,“你们这样躲躲藏藏的,不会是心虚吧?如果是这样,我们也只能搜庙了!”
“放肆!”心禅寺的长老气愤的叫起来,“心禅寺岂是你说搜就能搜的?”
丘正冷笑起来,“心禅寺又不是少林寺,我龙虎门为何搜不得?”
白若竹在不远处眯起了眼睛,这还真是欺人太甚了!
丘正暗指心禅寺不过是一群诵经参佛的和尚,没有少林寺那样的武僧,他们想搜心禅寺易如反掌,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以前心禅寺有普灯大师坐镇,他们不敢来找茬,现在普灯大师圆寂,他们便欺负上门了,还真是卑鄙!
如果这口气都能忍得下去,白若竹就白白受了普灯大师的恩惠了。
她走到大殿中间,大声说:“谁敢搜心禅寺,也要看本官同不同意了!”
围观的民众都愣了愣,怎么出来个女子,还说自己是“本官”?
白若竹要的就是这份气势压人,她淡淡的扫了丘正一眼,说:“普灯大师圆寂之时,本官就在旁边,普灯大师帮我破除了邪术诅咒,如果不是有德的高僧根本无法做到。至于说他是妖怪,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说普灯死的时候你就在旁边?你到底是什么人?”丘正被白若竹上位者的气势震慑,龙虎门虽然在道门有些名气,但任何门派都不想轻易与朝廷为敌,所以面对白若竹自称“本官”,丘正不得不慎重几分。
“本官为正四品女医长白若竹,也是丹梁国医者联盟的盟主。”白若竹说着拿出了官令和医者联盟的腰牌,亮了一下又收回了空间之中。
这时围观的人中有人叫起来,“我知道医者联盟,他们每个月都免费给百姓看诊,听说盟主就是为女神医,就是姓白!”
“哎呀,神医啊,神医都说普灯大师是大德高僧了,龙虎山的牛鼻子赶紧滚吧!”
围观的百姓又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白若竹心里暗暗得意,她办医者联盟也是出于好心,不想如今这盟主的名头比她做官还大,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你真的目睹了普灯的死?那他的尸身呢?”丘正有些焦急的问道,“请白大人不要包庇普灯,即便他帮了你,但不能改变他是个妖的事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你表面看着他帮了你,谁知道他会不会给你的身体埋下了隐患?”
白若竹冷笑一声,“龙虎山杀妖降魔的本事不怎样,这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本事却是天下一流了。我确实看着普灯大师圆寂,事情如住持说的那般,大师的周身射出万道金光,不久便自生天火焚烧肉身,最后只留下了几颗佛舍利。”
“不可能!就没看到别的?”丘正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