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皇上、皇后,还有玉鬓公主,以及皇上的七岁的大儿子身先士卒,自己拿了盘子去拿了些吃的,不过皇家人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后面就回到了位置上,让婢女去取吃食。七岁的大皇子故意装的很稳重老成,配合他那张稚嫩的小脸,显得十分的可爱。
白若竹发现太后和大皇子倒很想自己去拿,只是他们混到人堆里毕竟不安全,不利于护卫们保护。
突然,白若竹眼皮子跳了跳,她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承水国之前在宫里的谋划没有被破坏呢?会不会在今天这个日子行动?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冷颤,希望也只是她胡乱想想,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拿餐的角落里,薛文谦往白若竹那边扫了一眼,旁边他妹妹,也是薛家的嫡:“别看了,我倒不觉得她有多厉害,能嫁给那种女人的儿子,眼光也好不到拿去。”
薛文谦苦笑着摇头,说:“小妹你可别小瞧了人,那白若竹确实是名奇才,我也是欣赏她的才智。她相公虽然是那刁妇的儿子,却也不可小觑了。”
他话是这样说,但提到江奕淳时,语气却不怎么好。
薛雪冷哼了一声,说:“人家已经把你当别有用心的小人了,你就少费些心思吧,如果想学经商,不如拜个商会的长老为师呢,我还不信商会的那些长老不如她个毛丫头了。”
薛文谦耸了耸肩膀,说:“她当然不如商会的来家伙们老辣,但胜在她脑子灵活,有不少的奇思妙想。”
薛雪还想说话,却见她爹的继室走了过来,她拿胳膊肘顶了顶她大哥,暗中提示了一下。
古雅来装作无意的走到了兄妹二人跟前,一边拿菜,一边小声说:“我听说文谦想请白若竹到咱们府里做客,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只可惜到最后依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她不等兄妹二人说话,就转身走开了,嘴角还带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似乎在平日的暗斗之中,古雅来占尽了便宜。
“你……”薛雪到底是十五岁的小丫头,差点就沉不住气,指着继母骂起来,还好薛文谦拉住了她,小声说:“别当众跟她闹起来,否则爹又要训你了,也让她如了意。”
薛雪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才让自己的怒火平息了下来。
白若竹那边还没动,她拿了酒壶给江奕淳斟酒,江奕淳的视线一直暗暗的落在古雅来身上,甚至古雅来刚刚去跟薛文谦兄妹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他心里一阵凄凉,如果他当初有意回京打听,或许早知道他娘改嫁了,可他一直没打听过,大概也是在回避这种事情吧。
丹梁国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以和男子和离,甚至改嫁都不成问题。
可是,九年未见的娘,不是激动的拉住他的手问长问短,而是淡淡的看他一眼,就好像看个陌生人一样,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江奕淳想着又仰头喝了一杯酒,眼眸冰冷了几分,他怎么忘了,他娘当初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们父子,还不够狠心吗?现在又算什么?
白若竹在旁边拉住了江奕淳的手,说:“没必要为了不在意你的人难过,咱们去拿餐吧,否则要引起注意了。”
江奕淳在通政司当差多年,早就学会了控制情绪,很快他就将愁绪收了起来,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冽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两人起身,黎家兄妹急忙走了过来,黎大姑娘挽了白若竹的胳膊,黎彬也热络的说跟江奕淳一道去拿些下酒菜,然后坐一起好好喝两杯。
这时候金吾卫的同僚也过来打招呼,江奕淳神色缓和了一些,虽然依旧清冷,但也不再是生人勿进的气场了。
几个大老爷们说话,白若竹自然不好凑到跟前,所以她跟黎婉华到一旁拿餐,但因为不放心江奕淳,并没有离开太远的距离。
“若竹姐,我原本以为你们都知道了……”黎婉华有些歉意的说。
白若竹摇摇头,“是我前阵子事多,也忘了这一茬了,不怪你。”
黎婉华讪笑,她是不好提这事的,也怕白若竹夫妻尴尬,反倒坏了跟黎家的情分。
众人在外围拿餐,而湖上水舞,十分的热闹。与此同时,内务司的太监把一样样寿礼抬了上来,放到桌案围的中间,一样样呈给太后观看。
所有人进宫贺寿的时候,在宫门口就把寿礼上交给内务司,而内务司的人会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危险的东西,然后才搬去呈给太后。
白若竹看到觉得好笑,太后一定是怕有妃子要在围桌中间表演,干脆把中间放了东西,这样就没人非得钻到她眼皮子下面了。
礼是按官员品级大小一样样排下来的,最开始自然是亲王和皇亲国戚,然后按官位往下排,白若竹和江奕淳应该是到场的人中官位最低的了,所以她也不着急,想来到她的还要很久呢。
端王人没到场,但礼物却送到了,是一尊白玉雕的观音,那观音有四十厘米高,形态惟妙惟肖,那玉通体润和,一看就是好玉料,难得是能找到如果大块的上好玉料,所以玉观音一抬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立即有人说太后福泽绵长,不就是在世的观音吗?太后在上首笑着点头,但白若竹觉得她笑的很淡,根本未达眼底,可见她并不喜欢这份礼物。
礼物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礼的是什么人,端王对皇位虎视眈眈,太后会对他有好感才怪了。
随即其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