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不是好欺负,是太好欺负了,所以,王天佑如果不想去衙门挨板子,就当众向我和我夫君道歉,还得向张院长道歉,连院长你都敢欺骗,真是胆太肥了。”白若竹说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看到王天佑眼里,觉得是满满的讽刺。
张秀泉本来觉得自己被学生哄骗了,面子实在挂不住,但白若竹这样一说反倒给了他台阶下,他心里对白若竹倒也没之前那么反感了。
“你这是挑拨我跟张院长的关系!”王天佑气的大叫起来。
“是吗?我有说半句假话吗?我说的是真话怎么叫挑拨了?真要怪也只能怪你说谎欺瞒师长,挑拨长安学宫和北隅学宫的关系。”白若竹说道。
“你这个毒妇,我说的哪点不对了?江奕淳他爹当年就是强了自己亲爹的妾室,才被逐出江府的,他也不是什么好……”王天佑一生气又口不择言了,结果话没说完,就听到啪啪啪一连串的响亮耳光响起,众人都看傻了眼,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王天佑已经被白若竹打成大猪头了。
张秀泉本想阻止,但还是叹了口气,说:“年轻人太冲动了,说话也不积口德,旁人的家事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说完张秀泉觉得面子实在挂不住,直接甩袖子离开了。丁光霁他们也觉得这事都扯出江家当年的绯闻了,急忙也告辞了一声离开了,竟是没一个人去管王天佑的死活。
白若竹眼中闪着寒光,如果不是明天就开始八大学宫比试了,她不好把参赛的人干掉,她真的会弄死这个王天佑,不过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下手反倒暴露了她自己的能耐。
“跪下,道歉!”白若竹甩了甩手,看向旁边的晨风说:“打的怪累的,你来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晨风比暮雨有心眼儿,知道白若竹并不想弄死王天佑,过去甩了两巴掌是又响又痛,却没有用内力,不会要了王天佑的性命。
王天佑叫的跟杀猪一样的惨,他也到底只是嘴硬,没几下就怂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就是脸肿的太厉害,连说话都不清楚了。
“什么?你说的含含糊糊的,完全听不清,继续打。”白若竹找个椅子坐下,懒洋洋的说到。
晨风又是啪啪两耳光,王天佑急的跟什么似的,一个劲的叫:“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了!”
“知道错了就好,滚吧,以后学乖点儿!”白若竹给了晨风一个眼色,示意可以放王天佑走了。
王天佑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跑到院子外面了才喊道:“白若竹,你给我等着,王家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北隅学宫就等着被我们收拾吧!”说完他一溜烟的跑掉了。
暮雨直接跳了起来,要去抓人回来,白若竹瞪了一眼,说:“算了,出了这个院子就别理会了。”
暮雨缩了缩脖子,完了,被夫人瞪了,会不会被整的很惨啊?
因为王天佑的话,让北隅学宫的学员都激愤起来,一个个伸了脖子说一定要给长安学宫点颜色看看。
文院长悄悄看了白若竹一眼,眼底藏了丝笑意,他知道白若竹是故意不让人捉王天佑,好让代表团的人因为王天佑的话多些气势。
这一路遇袭太多,还少了两人,代表团的士气都有些低落,而明日就要开始大比了,是该提提士气了。
文院长刚要开口,就见白若竹跳了起来,撸着袖子说:“京里人就了不起了吗?保不住谁先进御书院呢。你们好好发挥,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誓夺第一,为北隅争光!”
暮雨这人心眼儿不多,很容易被煽动,也跟着挥了挥拳头,说:“对,誓夺第一,为北隅争光!”
这下子代表团的人也握着拳头,眼睛发亮的喊:“誓夺第一,为北隅争光!”
白若竹看差不多了,就朝屋里的人福了福身子,说:“今日多谢众位帮忙,我也没别的本事,要是谁有头疼脑热的,尽可来找我医治。”
“江夫人客气了,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们一路上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刘健州感激的说道,他第一次知道晕船会那么难受,想想都觉得可怕。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张先生也朝白若竹作揖,说:“是啊,如果没有江夫人,老朽也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白若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救治大家是应该的,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我的事情耽误了大家不少时间,我就先告辞了,你们加油,誓夺第一,为北隅争光!”
她一边说,还一边喊着口号往外走去。
文院长冲她感激的笑了笑,暗想这位江夫人不拘小节,倒真是一位妙人啊。
江奕淳憋着笑,抱着儿子跟了出来,白若竹一扭头就看到儿子也握着小拳头挥舞着,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叫着。蹬蹬还不会说话,根本叫不出她那句口号,可那神态却是模仿她的,还学得有模有样,硬是把把白若竹给逗乐了。
蹬蹬小表情还认真的不行,结果见到他娘在笑他,还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这下子更把白若竹逗的前仰后合的了,伸手:“儿子,你怎么这么萌呢?”
江奕淳突然伸手啪的一下打开了白若竹的爪子,板着脸说:“轻点捏,老人家说捏脸孩子会漏口水的。”
白若竹撇了撇嘴,好啊,这死家伙还为了儿子打她了,这、这叫家庭暴力!
就在白若竹打算上纲上线的时候,江奕淳又嘿嘿笑了起来,结果嘴角就流下了一条晶莹而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