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过誉了,本职工作罢了,不值一提”江风嘴上谦虚着。其实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话说每年被拐卖的孩子有多少,找回的能有几个,就找回那么零星的几个还要社会各界呼吁,然后ga部自上而下的放话各地才能打起精神来搞,这才有点成果。话说今天这孩子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全城大搜捕,这也就是这孩子有来头罢了,换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的话,不提也罢,结果所有人都知道。
陈凤堂言辞恳切的道:“小江先生于我陈家之大恩足以受老朽一拜,但老朽年事已高,这一拜下去恐损恩公寿禄,便让我这小孙子带我们全家拜一拜”。
陈凤堂说完,身后的女人便把孩子放到地上了,轻声道:“阿乐,看见床上的叔叔了吗?昨天晚上就是这位叔叔救了你,爷爷让你给叔叔磕个头,说声谢谢叔叔,知道了吗?”。
“嗯,安了知道”小孩子才两岁多一点,说话口齿还不清晰呢,但是却很懂事儿,马上就跪在地下,奶声奶气的道:“斜斜蜀黍”。
江风连忙道:“陈老先生万万不可,您这样我可就无地自容了”。
“应该的,救命之恩,无论怎相谢都不足报答”。陈凤堂说完这话,挥手道:“阿义,小甜,你们带着孩子回去吧,我和小江先生再聊聊”。
身后的一对儿男女早就呆的不耐烦了,马上跟病床上的江风点点头,带着孩子离去,尤其是那个女人都没敢再多看江风一眼,马上脚步匆匆的出门,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等他们出了门,陈凤堂笑着道:“小周,你刚才不是说要带小江先生锻炼锻炼身体吗?正好咱们去楼下透透风,大清早的空气好得很啊”。
知道二人有话要说,周沛凝笑道:“那行,我去要个轮椅来”。
江风连忙挣扎着起身道:“书记,不用轮椅,来一个拐就可以,我的腿问题不大”。
“听我的吧”周沛凝一边扶着江风起身,一边声音压得极低微不可查的道:“你不是说过咱们互相搀扶的吗?”。
江风便不再说话,任由周沛凝去医院要轮椅。
很快,周沛凝推着小轮椅回来了,和陈凤堂一块儿掺着江风坐到轮椅上,周沛凝推着轮椅,稍微有点沉,但问题还不大,而且周沛凝很喜欢这种感觉,相偎相依互相搀扶,正该如此。
三人进了电梯,没一会儿便来到楼下来到病房后面的小花园,盛夏时节各种花儿都开了,花香四溢,绿树成荫,早晨的空气更是新鲜,清爽宜人,漫步其间很是惬意。
没过多久,周沛凝把江风推到一处石凳旁边笑着道:“麻烦陈老帮我看顾一下小江,我去那点水来”。
陈凤堂自然是知道周沛凝是故意给他们创造谈话空间呢,便笑着点点头道:“小周你只管去好了,小江就交给我了”。
“谢谢陈老”周沛凝笑着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只拿出一颗烟和火机扔给江风,一脸凶相的道:“就一颗,让露露看见了你的事儿就大了”。
江风一脸欲-求不满却又不敢再说的样子,只能点头表示服从命令。
周沛凝一走,陈凤堂便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笑眯眯的道:“试试这个,但也只许抽一颗,还是身体要紧”。
江风也没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连一个商标都没有的白色烟盒,笑着道:“这是哪儿产的,怎么连标志都没有?”。
“这是前些年我去京城的时候,力主南风市开放的那位送给我的,我个人也极为珍稀,偶尔抽一颗,知道你有这个爱好,所以送给你了,不过要等到身体康复以后才能多抽点”。
江风一听这么大的来头,自然连忙推手道:“此乃陈老心爱之物,我只尝个鲜就十分荣幸了,君子不夺人所爱,其余的还请陈老收回吧”。
陈凤堂摇摇头,把烟塞到江风手里,语气悲怆的感叹道:“无妨,无妨,说到底这毕竟是身外之物,如果没有小江你的话,我陈家已经绝后了,我老头子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偌大家业都后继无人了,要这些身外之物何用?”。
“恕我冒昧,陈老先生,你身后拿一对儿年轻人应该是你的亲近晚辈吧?不是儿子儿媳吗?看他们很年轻,而且你们那边又没有计划生育,还不是想生几个生几个?”。
江风身为党国基层管理者,竟然很无耻的吐槽了一回国策,实属大不该啊。
“阿义不是我的孩子,是我最小的弟弟的独生子,我弟弟早已故去,阿义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自己也只有一子其余全是女儿,他人到中年才只有阿乐一个孩子,可是就在阿乐出生没多久,他们夫妇就出了车祸,阿乐的母亲去医院的路上都没挺住,故去了,阿乐的父亲现在也已经残疾,所以我现在只有阿乐一个嫡系继承人了,他要是再出意外,我活着便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说小江先生你活我陈家血脉,于我陈家恩同再造啊,怎么感谢都不为过”。陈凤堂说起儿子的往事眼角便渐渐湿润,差一点就老泪纵横了,父子血脉遭此劫难,任谁都不能无动于衷,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人呢?。
“老先生切莫哀伤过度,逝者已矣,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下去,更何况乐乐也安然无恙,您更应该为了孙子着想,也不要太过悲伤,身体要紧,一定要长寿,这才能等孙子长大,再扶上马送一程”。
“说的是啊”陈凤堂掏出手绢揉了揉眼眶,平复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