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长的针管刺破了她的肌肤,直戳进她的静脉之中,不知名的液体随着压强塞注射进她的血液之中。
裴三三在江城中南医院住过一段时间,知道这是在打针,她很惊讶很害怕,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给她打针。
“放开我——”,她慌乱地挣扎,却因为没有力气而像是软塌塌的海绵打在了男子身上。
程星索充血的眼睛像是嗜血的野兽将尖利的牙齿咬进了猎物的血肉之中,他每一声粗喘都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就这么紧紧勒紧她的身体,毫不避讳男女之间敏感区域的接触。
残忍的话语从他冰冷的嘴角溢出来,不带任何温度,叫人听得如置身冰窖。
“别白费力气了,打都打进去了,你越挣扎,药效来得越快!”
裴三三整个人下半身浸在浴缸里,上半身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惊惧感袭遍了全身。
她没有穿衣服,一丝不挂,就这样暴露于他的视野里,黑红的液体已经完全被清水给冲走了。
她现在干净得甚至可以看清楚经脉和肌肤的纹理。
不可以!
不可以这样!
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要给她注射药物?
“放开我!不要!”
无力沙哑的呐喊充斥在整个洗浴间,撕心裂肺的声音一阵一阵袭击着程星索的耳鼓,他没有半点心软,只觉得。
真刺耳!
终于伴随着清晰入骨的刺痛感,针头抽离了她的肌肤,药物游走遍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处脉络,已经彻底结束了,一切都无力挽回。
黑狗血洗干净,她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恢复。
不错!
那是乙醚合成的重度麻药,自从他知道有法术界存在之后,重金聘请化学家研制而成,专门对付体制特殊的人群。
自从那次之后,夏雪逸和那个昏迷的女人,每天都会被注射两次那种药物。
想恢复过来报仇,哼,心妄想!
裴三三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清醒还是迷糊,她唯一感觉到的,是麻木。
昨天,她在床上接听了温岚岚的电话之后,整个人就开始陷入疯狂,她所不能控制的疯狂。
就和那时候在贵州蛊王坑上面的悬崖顶部,与巫神决一死战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种毒念,一种阴暗的诱惑,在不断地侵蚀着她,不断地误导她,不断地牵引着她,去做疯狂的事情。
她恨!
她恨所有人!
恨巫神,心怀叵测无故害她。
恨那些民,是非不明助纣为虐。
恨温岚岚,放荡无耻勾引她的未婚夫。
恨莫忧,两面三刀还不愿意来帮她救人。
但她更恨程星索,一再出轨谎话连篇欺骗她的感情。
她整个人几乎处于癫狂倒要爆发的状态,她给程星索下了魇蛊,得到了夏雪逸的下落,还听到了夏雪逸失踪的真相。
从鹦鹉洲回来,她走在路上忽然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倒在公园的长椅上,死沉沉地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好像忘了,那些怨恨,那些憎恶,都忘记了。
她唯一还记着的,只是救夏雪逸,那是她唯一的执念。
裴三三整个人像濒临渴死的鱼,扒在浴缸的边缘大口大口的喘气,她受不了这么突如其来的风暴,像是一场海洋中央的暴风雨。
一下子将她打得晕头转向。
还没等她缓过来,更加恶心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男人原本抽离的手再度沾上了她的身体,从头发到脸然后是脖子锁骨,继续往下,微微停顿了一下,就开始一轻一重地开始揉捏。
“住手!你无耻!”
她有气无力地怒骂,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程星索面无表情地继续手里的动作,似乎是很享受一般,又从旁边挤了一大坨沐浴露放在手心里,一下一下,抹在了她的柔软之上。
那曾经被他用红富士苹果比喻的胸此刻正被他握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怎么曾经渴望的,现在得到却弃之如敝屐。
对,她就是个敝屐,破鞋!
水性杨花,三心二意,如此胆大包天竟敢随意去玩弄他的感情!
心下这么想,手还是没有闲住,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她的肌肤幼嫩润滑,如初生的婴儿一般,手感出奇的好,的确是令他爱不释手。
这个念头一跑出来,他眼底精光划过。
伸手捡起旁边的浴巾,将她整个人从手里提起来,擦个干干净净再包裹好,抱出去。
裴三三被他抱在怀里,浑身一颤抖像是想起什么来,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没有力气,咬起来一点痛感都没有,反倒是有微微的酥麻感传来,程星索嘴角的嘲讽加深,眼底尽是揶揄之色。
以卵击石,愚蠢!
走回客厅,五个黑色西装的彪形壮汉整齐地站在电视前等候,程星索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顿了顿,将裴三三放在沙发上,拿起一床毛巾被将她捂好。
而后,示意左边第一个保镖,将电视机打开。
顿时,五个人整齐地散开,将电视屏幕让出来,其中一个将电视机摁开。
有光亮在上面跳跃了一下,紧接着一幅清晰的视像呈现在他们面前。
只是两秒的功夫,裴三三反应过来,温热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可置信,还有痛苦和绝望。
电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