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扰死了r>死在欧洲街头,那场旷日持久的大战里。
战争结束之后。
我整个人好像空了一半。
孪生兄弟,只存留一个在世上,本身就是一种讽刺。
我想自尽!
可当剑已经横亘在脖子上,偏偏那个十恶不赦的男人阻止了我。
他说,“莫扰已经死了,你要是再死,背负在她身上的愧疚感和罪恶感就会更多。”
他杀了莫扰!
我恨透了他,却还是觉得他说得有理。
她是怎样的人,我知道。
夏雪逸是怎样的人,我也知道。
他们历尽千辛万苦,两世才走到这一步,我何苦再去以死堵他们的路。
莫扰,我明白。
他喜欢夏雪逸,为他而死,死得其所。
而我,我喜欢她,为了她放弃死亡,也是一种救赎。
在这场恶战里,我被红莲业火灼瞎了双目,成了瞎子。
辗转回到听风眠,只是驱使船只,往长江中下游走,在入海口,出了海,回到日本。
我是日本人,只是从小被莫离收养。
在日本北海道逡巡几年,也没有找到个意思。
生活好像失去了目标,也失去了色彩。
从前,我的目标是成为法术界第一,统领两界,可是后来,却发现做一个法术界人,有这样的想法,本身是错。
再后来,就是她。
让她结束悲剧的命运,找到一个女子该有的幸福,也是我的目标,可是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我可以掌控。
她像风雨中的浮萍,而我只是岸边无力的瞎子。
风烛残年一般的人生,了无生趣。
这一晚,我打算草草入睡。
可是谁知道,窸窸窣窣的响动传出来。
凭借着敏锐的耳力,我一个酒盅掷过去,“滚!”
我的脾气和从前一样,半点没变。
当那只枪对准我的脑袋的时候,我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也许这个无知的人应该见识一下瞬移。
“别动,我不是坏人,我是警察,正在抓捕毒贩,请你掩护我一下。”
她的日语说得磕磕绊绊,我勉强听懂,嘴角抽搐,“你还是说中文吧。”
“额——好!同胞,我正在被鬼子毒贩追捕,你掩护一下我。”
鬼子!
我去你麻辣隔壁!
“我也是日本人!警察小姐。”
我清咳了一下。
她显然惊讶,连忙不停地哈衣哈衣地道歉,我听得揪心,不禁抚额,哪里来的二比?
“你就呆在这条船上吧,我现在马上把船开走。”
“哦,好好好。”
说时迟那时快,我耳力好,已经听到西北方向码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下一秒,我瞬移出去,立即杨帆出海。
不顾身后人的惊诧。
海风正盛,不一会儿就离开了码头老远。
此时岸边没有渔船停靠,他们追不上来。
我慢慢踱回船舱,在一片黑暗中,淡淡说道,“黄河?长江?还是珠江?”
她“啊”了一声。
我额前竖起几道黑线。
“把你送到哪里的入海口?”
“哦,长江长江!”
我狐疑了一下,“你从长江回哪里?”
果不其然,她脱口而出,“江城!”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