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凤并不在郑家庄,要把人喊回來,今天肯定是不行的。
郑元虎先去后院拜见老太爷,然后才回到老大郑元龙的院子中,两人围绕着一张圆桌坐下,旁边放着一壶热茶,郑元虎呷了一口热茶,感觉浑身都暖和起來,笑吟吟的说道:“大哥,來拜访老爷子的zfu官员是谁,和老爷子商谈了些什么。”
郑元龙轻叹,摇头说道:“商量,商量个屁啊。”
“难道zfu官员动粗了。”郑元虎道。
郑元龙摇头,说道:“有你担任广州市的市长,來的官员都会给咱家三分面子,客客气气的,可是,人家沒动粗,老爷子动粗了啊,老爷子根本就沒有给商量的机会,直接把人轰走,你也知道老爷子与生俱來的倔脾气,下了决心后十头牛都拉不回來,令人头疼啊。”
郑元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详细说说。”
郑元龙徐徐说道:“一开始啊,來的人是专门负责郑家庄这一片区域拆迁的官员,长得有些胖,说话客客气气的和,见到老爷子的时候也十分尊敬,可惜,老爷子见到人就给了一顿臭骂,不过就算被老爷子痛骂一顿,來的官员也沒有生气,只是很无奈的离开。”
郑元虎颇为尴尬,这事儿在官场上传开后,他肯定有一个不讲理的爹。
这件事,理亏在郑家。
郑元龙继续说道:“负责郑家庄区域的人來了无果,便把事情禀报上去,后來,就來了负责拆迁的人,是一个名叫丁汝昌的,长得颇为英武,丁汝昌第一次來见老爷子,因为有了先前官员的拜访,老爷子关着家门,以至于丁汝昌连家门都沒进入,直接被老爷子轰走。”
“第二次,丁汝昌又來拜见老爷子,当时,老三元凤在家,幸好老三主动打开门,才让丁汝昌进了门,虽然如此,老爷子还是沒见丁汝昌,只是我和丁汝昌交谈了许久,通过和交谈,我发现这丁汝昌人的确不错,谈吐不凡,而且为人谦和沒有架子,身上还有一股从战场上出來的气度,颇为不凡,我觉得这人不错,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老二啊,你在官场,倒是可以和丁汝昌认识认识。”
“第三次,丁汝昌再一次來拜见,当时,丁汝昌是上午來的,吃了闭门羹后,下午再來,恰巧,老三下午从广州赶回來,碰到丁汝昌在门口等候,如此一來,两人一起进入家门,这一回,老爷子破例见了丁汝昌一面,你也知道老爷子是一个老狐狸,说起话來滴水不漏,根本不给丁汝昌机会,以至于丁汝昌又白來一趟。”
郑元龙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老爷子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丁汝昌还会不会來咱们府上。”
郑元虎说道:“爹爹纵有不对,也不该说他老人家是臭石头。”
“是,是,忘记了我们的元虎市长是大孝子。”
郑元龙一脸无语的说道。
郑元虎话锋一转,说道:“这个丁汝昌,和咱三妹到有一定的缘分。”
“和三妹有缘分。”
郑元龙一翻白眼,说道:“老二,你脑袋沒被驴踢。”
郑元虎说道:“我正常得很。”
郑元龙哼了一声,严肃的说道:“你真的是不正常,老三和丁汝昌见过两次面,就扯上缘分,亏你想得出來,咱老三是个什么人你会不知道吗,心比天高,要入她的法眼,简直是万难。”
郑元虎笑了笑,说道:“未必不可能。”
郑元龙撇撇嘴,说道:“丁汝昌都是快三十的人,必定有妻妾。”
郑元虎眼中笑意浓浓,说道:“大哥,你就不知道了,好歹我是广州市的市长,知道些消息,这个丁汝昌啊,是在火车上卖艺时被大总统看重的,想必有一定的能力,而且,他只有一个几岁的女儿,两父女相依为命,沒有妻子,你也知道老三都快二十四的人,还沒有嫁出去,继续拖下去,恐怕只能一辈子当老姑娘了,从你的口中來看,丁汝昌颇为有耐心,而且能得大总统看重,肯定是有能力的,我觉得三妹和丁汝昌还是有缘分。”
“得,就你心眼多,别说老三和丁汝昌了,他们的关系还差得远,先说拆迁的事儿,这件事不好弄,老爷子不答应,谁都不敢动啊。”
郑元龙一阵头大,不再提郑元凤的事儿。
郑元虎说道:“听你说的消息,我的心都凉了半截儿,只能等三妹。”
两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而郑元虎老往三妹郑元凤的身上扯,意思是想要撮合郑元凤和丁汝昌,弄郑元龙一阵白眼直翻。
……广州,zfu大楼。
李振暂时的办公室中,丁汝昌肃然而立。
丁汝昌脸上有着惭愧的神情,说道:“大总统,珠三角区域里面的大部分百姓都已经搬走,只剩下郑家庄的村民一直沒有动。”
“真么原因。”
李振问道。
丁汝昌更觉惭愧,说道:“郑家庄有一望族郑家,是当地有名的大家族,郑家平素里非常照拂当地的百姓,郑家的人不搬走,百姓也不愿意搬迁,我连续三次登门,第一次被拒之门外;第二次进了门却沒见到郑家的老太爷;第三次进了们,和郑家老太爷交谈了一席话,但沒有达到目的,连续三次失败,丢尽了大总统的脸面。”
李振听后,心中怒气升腾。
好一个老匹夫,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按照李振制定的补偿,绝对不会亏待郑家,可郑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令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