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利尔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身边的胖子那几乎要昏厥的模样,他感觉一阵恶心。
“女士们!先生门!你们应该冷静下来,完成自己的工作!你们难道忘记了在航空学校培训的时候,教官教给你们的第一句话吗?冷静!绝对的冷静!”阿斯利尔大声的做着鼓舞,“在这里我可以和大家说实话,有一伙恐怖分子妄图劫持飞机,但我们国土安全局早已得到了情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中。”
交头接耳的声音小了下来,惊恐的眼神也平复过来。虽然大多人都不相信阿斯利尔的话,但国土安全局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好了,都给我正常去工作吧。”莱特开口,他对哈梅林说,“哈梅林,你负责继续联系11次航班,其他人和我一起协调空中航线,尽量为可能到来的事情做好准备。”
“先生——您的意思是11次航班可能飞回波士顿迫降?”
“你认为它还能飞回洛杉矶吗?”
异样的声音被暂时压制,国土安全局的权威以及莱特的冷静发挥了重要作用,阿斯利尔看着重新变得井井有条的一切,默默点了点头。这就是他所需要的后勤保障,可同时他的心底又升起一丝阴云。
按照原定计划,内维尔小队应该是在劫机发生之前就制服所有的中东人,但他们却让劫机发生了。可普斯法尔的通讯里又没有提及交火的事情,那只有一个可能。
阿斯利尔想,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艰难。
波士顿飞往洛杉矶的11航班正在万米高空平稳的飞行,光线直射机翼,反射出别样的光。机舱内部的景象与外部的平静截然不同,虽谈不上喧闹,但却充斥着一种压抑的平静。
乘客们被要求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双手扶着前方的靠背。就在刚才,一个fbi的愣头青,妄图用一只手枪成为拯救人民的英雄,结果还没开枪,就被身边的人制服。倒霉的孩子以为劫匪只有那看见的几个。
那个新暴露的劫匪并没有中东人的面庞特征,他看起来就像一名纯正的英裔美国人,金发、碧眼、高挺的鼻梁,从他的叫骂声中同样听不出任何中东口音。
这样的人,混在人群中也不像恐怖分子,内维尔想。他不敢向那个愣头青一样打草惊蛇,毕竟刀疤脸口中的毒气瓶太过威胁。
此时刀疤脸正在和他的下属交流,用的是阿拉伯语。在中东工作多年,精通阿拉伯语的内维尔从中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他们在试图进入驾驶室的时候,遇到了困难。
刀疤脸皱紧眉头,然后微微点了点头。一个中东人将乘务长拖到刀疤面前,用蹩脚的英语说:“你!去打开驾驶室的门。”
一般来说,乘务长是可以打开驾驶室的舱门的,但这一次却是个例外。舱门由密码锁控制,普斯法尔并没有将其告知任何人,就连驾驶室内的其他飞行员也不知道。
果然,乘务长摇了摇,表示自己不知道那锁门的密码,显然,这激怒了中东人,狠狠的给了她一拳。
刀疤和其他中东人继续商量着如何打开舱门,他们深知唯有控制驾驶室劫机才算成功。一名中东人提议用乘客作为威胁,但内维尔知道这是行不通的,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所有人。
刀疤否定了这个要求,这让内维尔松了口气,他也不希望发生什么流血事件。如果他们真的确定那样干了,他也只有提前出手。所冒的风险自然是那潜藏在暗处的劫匪释放的毒气。
从这些中东人的对话中,内维尔听出他们想要用工具强行破开舱门。对于内维尔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分辨舱内的其他人,到底谁还是劫匪。
就在刚才,他划定了几个怀疑目标,坐在前排的抱着婴儿的夫妻,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有瞧上自己的孩子一眼;还有坐在距离他两条走廊的角落里的一个少年,目测不超过20岁,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狂热。还有就是后排的几个乘客,包括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两个中年人,刀疤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和他们有过短暂且晦涩的交流。
他俯下身子,用极低的语气对着微型话筒说:“头等舱的情况怎么样。”
耳机里很快有了回答,对方的语调同样低沉:“有五名恐怖分子手持毒气瓶和刀片,我们已经锁定了几名藏在暗处的恐怖分子,没有遗漏。”
“好,听我的命令行事,我这边的人可能比较多,还需要确定一下。”
“ok,内维尔。希望一切顺利。”
“上帝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