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最后要走的人也不过寥寥无几,而那些留下来的,多为善战之士。陈诺趁机将那些精锐之士编入骑兵队伍,他的这支骑兵编制也就勉强达到了三百人,现在所欠缺者唯有马匹而已。至于其他人,暂时收回城中,以后可以编入步兵方阵。
陈诺这边解了朱灵的围,不便逗留,朱灵也要回广川领罪,他们也就就此作别,各自回了目的地。
只是那公孙范和严纲二人在败回东光后,败兵也渐渐回拢来,这才从那些败兵口里知道,原来当晚截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当初曾帮助韩馥说项的陈诺。公孙范经此一败是恨极了陈诺了,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将此事跟公孙瓒说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又是煽风又是点火的,怎能不说动公孙瓒?
那公孙瓒听后脸上青筋乱崩,突然哈哈一笑,声若洪钟:“陈诺这厮趁我与蛾贼大战之际夺了我修县,我当时还想着暂时不与他计较,放过他一马。不过现在看来,不给他一些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我公孙瓒的厉害了!”
公孙范嘿然一笑,立马请命:“上次陈诺那厮半夜偷袭我营,不过是侥幸取胜而已。这次就请将军再拨给我一些人马,我要亲自雪恨,提这厮人头来见!”
就是下手严纲也恨透了陈诺,跟着响应,说要同公孙范一同出战。
看着他二人殷切的目光,公孙瓒却只是摇了摇头,淡淡道:“要对付他若出动自己的人马也太没劲了,更何况,我现在应付黄巾的人马尚且不够,哪里有往外抽调的余兵?”
公孙范同严纲二人皆是一愣,不知道公孙瓒为何这么一说。
但见那公孙瓒嘿然一笑:“不过,有一个话叫做,‘借刀杀人’,你们可曾听过?”
他口中所谓的‘借刀杀人’,借的是黄巾军的刀,杀的是陈诺。
这伙黄巾与公孙瓒在东光等地相持许久,虽然人数上占了优势,但也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有许多部黄巾被公孙瓒打得粮草都快没有,于是公孙瓒骗他们说陈诺所在的修县有充裕的粮草,骗他们去抢夺。
还别说,公孙瓒这一招也当真厉害。那伙没有粮草的黄巾之徒听到谣言后,也不管真假,弃下公孙瓒,转而进攻修县的陈诺。也就那么数日之间,远近来奔的黄巾之徒就达三四万人之多,而且人数在一天天的增加。这样一来,公孙瓒肩上的压力一点一点的减轻了,倒是陈诺的修县每日要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
修县县城本来不大,加上陈诺手中的兵马粮草有限,被黄巾围个三五日倒是没有关系,若是长久下去,不说守城了,到时粮草一完,还打个屁战。派人到广川城找姚贡要救兵,姚贡老狐狸不但不派,就连粮草的供给也断了。
更可气的是,当时姚贡一意孤行要上表他为修县县令,如今到了袁绍手上,又成了袁绍加在他身上的把柄。
袁绍本打算借助陈诺的势力来对抗公孙瓒,所以在听闻陈诺顺利拿下修县之初,他也有意按照姚贡的意思给陈诺一个县令当当。这样一来,不但为陈诺所部入驻修县正名,也好收买陈诺的心,以让他无二心替他抵御公孙瓒的兵锋。
本来,这封承认陈诺为县令的诏书还在半路上,但遽然发生了黄巾围打修县一事后,袁绍也是立即派出了人马,将任命书紧急追回。
在遽然的变故之前,他为了自保,不但不承认他这个县令,而且反过来责备他当初不该轻易出兵修县,不然也不会惹怒公孙瓒,引来这么多黄巾贼兵。
看样子,袁绍是想弃陈诺这颗棋子于不顾,所以更别谈派出救兵救援修县一事了。
这件事发生后,立即在邺城激起了一层不小的浪花。不但是平时与陈诺要好的张等人着急,就连麴义也火了。
张、郭嘉等人是有所顾忌,建议上难免留有余地,不温不火,也没有引起袁绍的反感。而不像麴义,说到情切,见袁绍仍是不肯松口,居然是手按佩剑,目瞪着袁绍,搞不好眼看就要动武了。
麴义也是个直性子,更何况此事攸关大哥的性命,那也是豁出去也要跟袁绍理论清楚。
满堂上只听麴义呼呼风声,激烈辩解着:“当初袁将军让陈将军发兵广川,协助国相姚贡守卫此城,这的确没有错,陈将军也是按照将军的意思做了。可袁将军你也知道,最后陈将军之所以没有入城,反而兵发修县,那是得到了国相姚贡的命令,在事后姚相将此事也是上报的。
本来,在此事上,将军你甚至为了嘉奖陈将军还命人专门刻送了一颗县令大印给他,这也就说明将军你是同意此事的。如今因为修县事情发了,将军你却又想置之不理,说出来只怕寒将士之心!”
那袁绍一来因为冀州初定需要借重麴义等人的地方还多,二来这麴义以前为凉州将军,打仗又不怕死,是难得的勇将,所以也不忍自断手臂,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僵化。就算麴义放肆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隐忍而不发,一直没有跟他过多辩论。
本来,他也并非不肯发兵解救修县之围,只是他考虑太多,还想要看看局势的进一步变化,所以任由着众人说话,他也一直没有开口。只是被麴义这么一搅合,心里顿时不舒服,就算想要发兵相救,也断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本来,在陈诺临行前,他还想方设法的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