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想到,经过这一件事,也一下子看清了麴义。看来,这麴义对陈诺的兄弟之情是一时无法说断就断的了。
袁绍鼻子一哼,不用说,麴义越是这样,越是让他加深了对陈诺的忌惮,更不用提发兵的事情了。他大手一挥,也不理会麴义说这说那,居然是撇下了众人,独自从屏风后面闪了。
陈诺的修县城,一没有姚贡的广川救兵,二没有袁绍的邺城之兵,一下子陷入了孤立无援之地。
城墙下,黑压压的满是黄巾军,将小小的修县城围得水泄不透,粗略的估计了下,这些黄巾军前后也大概聚拢来了四五万的人马了。只是在上次一战中,他们被陈诺偷开城门偷袭了他们一阵,吃了一次大亏,也就不敢太过放肆了,将营寨扎得远远的。
有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有时候一天双方都是相安无事,互不攻伐;有时候则冲杀一阵,看看城内反抗强烈,也就退了下去。敌方不来强攻,这样虽然可以迁延日月,但对于陈诺来说,亦是不利之事。
他这两天来时不时的登上城墙,远远的观察了一回城下的动静,然后一语不发,也就下楼了。
这一日,又是炊烟当起的时候,陈诺登上了城楼。
他在观察了一时后,忽然对身后典韦说:“黄巾军的炊烟愈来愈是稀薄,而攻击则愈来愈是凌厉,看来他们的粮草也已经不济了。他们为了活路,要么现在就走,要么拼命攻城,所以这一两日间黄巾军必有一次大的行动。只可惜我军人手本来就少,城墙又是不堪重击,只怕这一战……”
陈诺没有说下去,默默望着城墙发呆。
典韦在后,身子动了动,说道:“主公,你说怎么办,韦就怎么办!”
陈诺手抚摸着冰冷的女墙,看得冻裂而开的墙体,咬了咬牙,计上心来,转身对典韦吩咐了两句。典韦微微一愣,但陈诺让他这么做,他也只好答应着。
两天后,黄巾军果然是疯了似的对陈诺的修县城展开了大举的攻击,只是因为陈诺早已经让典韦事先做好了准备,黄巾军非但没有攻下修县城,甚至连修县的城墙也没摸着。
那些黄巾军架上来的云梯不是滑跑到一边去了,就是根本靠不住墙体。而那些就算侥幸爬上来的黄巾军,遇到这种溜滑的墙体,也是无从下手,更不用别人来打,先自滚下去了。
典韦眼望着下方,也是一阵的偷笑,转眼看向主将陈诺,更是由衷的佩服。
本来此时就是寒冬,只需连夜在墙面上泼洒一些水,还怕不能将墙面冻住?而一旦墙面冻了,跟滑冰场一样,就是借给贼人天大的本事,那也是城墙的边都沾不着,更别说攻城了。
在黄巾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接连挫败后,士气也随之下降,某些黄巾军在面对如此滑稽的墙体后,也是悄悄的放弃攻城的打算,往后退去。而在这时,黄巾阵本来松垮的后方,突然一阵大乱。
也不知是哪里突然跑出来一支不足三五十人的队伍,他们杀进了黄巾阵中。人少,却是厉害非常,如破腹一般,从后而前,直刺黄巾军心腹,不多时眼看就要杀到了修县城下。
陈诺先还奇怪,但仔细一看后,也即看出了门道,不由笑道:“啊哈,是潘璋,快快开城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