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白新誉见到他下去,拉着顾晴也追下去了。
顾晴路过顾言的时候,重重的瞪了他一眼。
“江夙,快,我们跟上去,安安还没走远。“何然没有注意到顾晴与顾言之间的交流,拉着身边的江夙就走。
江夙目光隐晦的落在冷了顾言身上,直觉告诉他,顾言有事隐瞒。
所有人都走了后,顾言看着姜瑶的照片,墓碑上的雨滴润出的水迹,就如唐九安在这里流下的眼泪一样。
阿姨,您一定会保佑安安的吧!
白晋淮上车之后,就发动了车,白新誉与晴儿上来之后,他没了耐心等他们,车子飞驰了出去,雨势渐大,雨刮器开始刮着不断落下的雨水,以保证他们的视线不被阻挡。
顾晴摇下了车窗看车内侧,白新誉看车外侧,紧跟在后面的江夙默契的靠左边行驶,与何然找着另一边,为了看得真切,两人都是低车速匀速前行。
两车的人却没有发现唐九安的踪影,几人内心的阴霾,不比天空的阴霾好多少。
唐九安沿着车道走了一截,在前面有个小弯度的道口,迷迷糊糊拐到了一条小道上,一身浇湿,视线模糊,意识浑噩,然而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弯道弧度的那个时候,她离身后白晋淮的车不过不到百米的距离。
等白晋淮的车子匀速过弯道时,她的身子再也撑不住,一歪就栽到了小道边的庄稼土里,刚好就是他们目不所及的那一侧。同时白晋淮的车子缓缓驶过,两人再次失之交臂。
江夙与何然看着另一侧,依然找不到人影。
“怎么会没有人影呢?怎么会没有呢?安安到底走到哪里去了?”顾晴看了一路,没有看到唐九安的身影,如果她走这一截路,怎么会找不到。
“可能她走得快,我们没追上,晴儿别泄气。”白新誉也觉得奇怪,看了一眼紧绷着脸的白晋淮,没说出来。
“如果她走的是小路,我们就没有办法。”白晋淮现在的心已经暴跳如雷了,没有人影,只能说明唐九安避开了这条路走。
想到这个可能,他握紧了方向盘,心急如焚,发烧、受伤、下雨,都不能阻止她要离开他的心。
唐九安,你到底有多不想和我在一起!
顾晴与白新誉听到白晋淮的话,心一沉,这样的话,他们是不容易找得到她的。
“安安一定没有带伞,肯定会淋湿的,她本来就发烧,如果再淋雨,那不是……”顾晴越想越害怕,万一安安真的出事,怎么办?怎么办?
“新誉,十分钟后叫人打a市所有医院的电话,问有没有唐九安这个女人去就诊。”白晋淮沉思之后,只能大规模寻找了。
“好。”白新誉开始联系那些人。
“晋淮哥,我们现在去哪里?”顾晴见白晋淮继续开着往市郊走,而且车速越来越快,她把车窗摇起来,轻声问。
“去机场。”到现在都没有收到他的人放回的消息,他不死心,他要去机场守株待兔。
何然他们在身后见白晋淮加速了,惊声道:“他们要去哪里?”
“机场。”江夙一看就知道了,路上没有唐九安的身影,那就只有那里可以等到她了。
“安安,会去吗?”何然有些担心,那个阿姨都说安安发着烧,她还会去机场吗?
“不用担心,他一定安排了人去医院那边打探消息,而他要去机场,守株待兔。”江夙是警察,自然对于人的心理把握得比较好,况且如果是他,他也会这样。
“希望我们能在机场见到安安。”何然期盼,不然就是在医院了。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在机场见她,顺便再骂两句出气!
在最后就是一个人开车的顾言,一路走来,他和他们一样没有看到唐九安的身影,脑海里一个念头疯了般涌出来:出事了,安安出事了!
那一刻,他有些后悔了!
雨势渐大,到后来密集如沙漏里的流沙一样不留缝隙,连毫不停歇的雨刮器都无法维持视线的清晰,可见度从百米降为了五十米,理智告诉白晋淮不能前行,可是心里的执念却不许白晋淮停下。
“大哥,我们停靠在路边吧,这样已经不能再开车了,而且这样声势浩大的雨,一定很快能停的。你不要着急。”白新誉见白晋淮还在往前冲,伸手拉着白晋淮坚硬似石头的手臂,劝慰道。
顾晴心里难受得已经快把眼泪流光了,也跟着劝:“晋淮哥,你要冷静,说不定安安没有走,还在哪里躲雨。”
白新誉与顾晴的话,让他生生将心里的执念压下,打了应急灯将车停靠,握紧了方向盘的手仿佛要把它握断一般,他的头靠着身后的靠椅,声音因隐忍而变得嘶哑:“安安真的离开我了。”
连老天都帮着她,离开他的身边。
“不会的,不会的,安安很爱你,不会离开你的。”顾晴也抓着白晋淮的手,哭着摇头。
“大哥。”白新誉看着白晋淮痛苦如斯,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江夙和何然也迫于无奈靠在了他们后面五十米外,顾言依然在最后面停下,这样的天气他不敢冒险,他对车祸有阴影。
雨幕不间歇的从天空流泻,大力的冲刷着地面,仿佛要天地间那股污浊之气给洗净一般。
果然,没多久雨势开始减小,几车人又开始往机场赶去。
在他们往机场赶去的同时,一个趁着雨势减小出门的年轻人,走到屋外,不经意就看到了一个人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