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亮进来见,儿子还在犹豫,没换衣衫,拿起衣衫给儿子套上:“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你还犹豫什么?”
心里七上八下的阿宝,望着父亲坚毅的面容:“爹,娘这些年真的开心吗?”
阿宝的啰嗦,让金亮觉得有些不悦,替儿子系好腰带,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你娘开心不开心,幸福不幸福!”
“可是……”
不想在听的金亮,打断儿子阿宝的话,坚定看着他,语气也同样干脆:“你只要记住你心里喜欢吟霜,想要娶她,今后对她好就行了,一直啰嗦什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开弓没有回头箭。”
说着一把拖着阿宝,来到大厅,丫鬟牵着盖着盖头的沈吟霜,婀娜多姿的出来。
金亮见夫人还没出来,赶紧让丫鬟进去,请她出来观礼。
盖头下,沈吟霜的手心微微出汗,心里虚虚的,脚软软的,就像踩着一团棉花,没有真实的感觉,听金亮叫人去叫夫人素心,心脏就像甩在了半空,不安忐忑,甚至还有些恐惧。
阿宝眼神复杂的,隔着盖头,看着低着头的她,惶恐不安、纠结却找不到方向,甚至有些希望时间就此停滞,一切都停在当下就好。
一会,丫鬟惊慌失措的从里面跑出来,边拍边嚷:“夫人不见了,夫人不见了,老爷,夫人不见了!”
什么?金亮看着丫鬟惊慌失措的模样,脸一下子冷了下去,素心不见了,怎么可能?
拂袖往后堂走去,稍微犹豫片刻的沈吟霜,扯下盖头跟着阿宝,紧跟着金亮的步伐来到后堂。
卧室里、花园里,到处都没有素心的影子,金亮一掌拍打在树干上,瞪眼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仆人,一个说大约一个时辰前,看着夫人骑着一匹马冲出了后门,一个说看见夫人脸色惨白,神色古怪,金亮指着素心的贴身丫鬟,怒吼道:“你说!”
跪在地上的丫鬟,吓的浑身哆嗦,眼神闪烁、惊惧的望着金亮,磕磕巴巴地,好容易才张开嘴:“夫、夫人这段时间一直有点、有点古怪,老是一个人哀声叹气的走神,还不让奴婢告诉老爷,说说老爷忙着办少爷的婚事,别让你心烦。”
金亮飞起一脚踹在丫鬟的心口上,丫鬟倒在地上,又爬起来,擦擦嘴角的一丝血迹,哽咽着:“傍晚的时候奴婢去找夫人,想帮着她梳妆,推门进去,夫人穿着往常的衣衫,坐在镜子前,呆呆的看着镜中的她自己,见奴婢进去,用、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了奴婢一眼,连说话的声音跟神态都是,她指着门外,冷冰冰的叫奴婢出来。奴婢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因为她从来没有用那样的语气,跟女婢说过这样的话,奴婢出来后想着等忙完,再进去找夫人,可是后来不知怎地就给忘了。”
出去打探的人很快回来,说夫人出了南城。
金亮带着已经换下喜服的沈吟霜,跟阿宝急匆匆的骑着马,追出南城。
龙三得知才刚没多久,有一对人马骑着马,急匆匆的出了南城。
带着文如海赶来,追出去七八十里,眼看着天色微亮,灿烂的云霞在东边升起,才在文如海的劝阻下,披着出升的霞光,失望的回到京城。
等在城门的程亮看着他们,也是一所无获的耸耸肩。
蕊竹得知小姐失踪,大哭。
原来,昨天下午她就没看见小姐,让管家给关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给强行换上新娘礼服,点了穴道坐在新房,然后让程亮敲晕给扛进宫。
龙三见功败垂成,气馁至极,怨恨自己连保护吟霜的能力都没有,枉自自己还是一国之君,居然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皮下,这么明目张胆的被人拐走。
蕊竹跟着文如海住进他府里,程亮派人出去查找。
文如海看着老大每天没日没夜的处理朝政,麻痹自己,心里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出原因,让吟霜误入歧途,也是借酒浇愁。
月国,群山巍峨的山间小道上,几匹马趁着夜色,极速奔驰,路旁的树林快速的从他们眼前闪过。
金亮望着前面恒更着的大山,恨不的能插上翅膀飞过去,一路追踪打听,看着素心前进的方向,金亮的心空落落的疼痛着,不感相信自己心底的答案,那就是摄心术对素心失去了效用。
可是这么多年来,都是万无一失,怎么会突然间失去效用,金亮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昼夜不停的赶路,希望找到素心,找到答案。
连绵的大山深处,一个幽深的峡谷出现在眼前。
三个人翻身下马,牵着马侧身进了谷口,到了里面,赫然开朗,一条潺潺的小溪,从山涧蜿蜒曲折而下,叮叮咚咚的唱着歌流出谷口。
溪边绿草幽幽,星星点点的各色野花点缀其间,山坡上树木苍天,鸟鸣啾啾,蓝天白云映照在小溪里,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和煦的微风吹过,令人心旷神怡,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此刻,金亮哪里还有心思欣赏美景,带着他们顺着小径往溪头而去。
山脚处,几个大松树盘根错节的长在一起,树木间的缝隙里,搭着一间茅屋,若不是走近之后仔细观察,从外面很难发现。
溪水从屋子旁流过,一架小的水车将水车起,繁茂的树冠,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遮挡着树下的茅屋。
站在门口,山谷里清幽的景色一览无余,美不胜收。
金亮推门进去,屋里的一切陈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