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兴,陈芝兰居然大方起来,进屋拿了两包中华烟出来,给陈刚父子一人一包,还给父子俩一人泡了一杯咖啡。
一会又洗了些水果出来摆放在茶几上。
喜得陈刚爸嘴都合不拢,一直夸个不停。“小刚啊,看见没,你得学着点,看你姐现在过的日子多有档次啊!以后多向你姐请教,我们家的好日子就指望你了。”
“叔,会的。只要少聪在位一天,他一定会帮着小刚。”陈芝兰就喜欢听这样的话,她笑得更是夸张。
“我们陈家都是沾你的光啊!看看这些亲戚,哪家没找过你们麻烦?”
“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能帮到的,我都会尽力去帮。”
“芝兰,那是你心地善良,要是换作别人,恐怕就不会这样帮着大家了。人也分自私与不自私,你这孩子,我从小看着就喜欢。聪明机灵不说,还特别有人缘,从小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而且,你爸妈教育得又好,不像那个芝琴,脾气古怪不说,还一点礼貌都没有,见了我们这些长辈从来都没有好脸色,跟她那个古怪的妈一样,真是谁见了都烦!”陈刚爸把芝琴扯出来,是因芝兰从小就与这个芝琴关系不好。而且,两家大人还经常为孩子们的事打闹,兄弟和妯娌也经常扯皮。
人啊,都是这样子,你得意时,人人都会捧你。你失意时,人人都会唾弃你。要不是陈芝兰找了个好老公,她的父母能有好日子过吗?因为妈妈生的都是几个女孩,以前啊,经常受婆婆和婶婶们的气。
亲人之间也是如此,陈芝兰心里有数,她帮大家,是因为她要当年所有欺负她妈妈和她姐妹的人都来巴结讨好她,这种感觉让她特别舒服。
东家长西家短地聊了一阵,陈刚父子喝完咖啡,吃了水果,也起身告别。
陈刚父子刚出门,陈芝兰就“砰”一声关上门,把他们送来的礼一样一样清出来,一边清,一边自主自语:这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几大包加起来还不抵人家一条烟钱,除了麦片是在商场买的,别的都是从自家拿来的。
两斤香笋干,一瓶蜂蜜,还有一块腊肉和一些绿豆之类的五谷杂粮等,陈芝兰看着就来气,干脆一屁股坐地上看着这些东西发呆,继吃起花生来。
徐少聪开门进来,见她跟摆地摊似地把东西摆地上。“谁又来过我们家了?”
“切,还能有谁,是我叔和小刚,你看看他们这送的都是什么嘛,也亏他们拿得出手。”她提着那块腊肉看了看,又扔回到袋子里。“这年头,谁还吃这样的垃圾食品?真是乡巴佬,不知道腌制品吃了对身体不好吗?”
“是你自家叔哟,你那张嘴就不能积点口德吗?”徐少聪往沙发上一躺。“你以前不也是吃那些长大的?你还别说,我好久没吃腊肉了,一会煮来给我吃,瘦的切来当下酒菜,肥的用来炒你叔拿来的那个笋干吧!”
陈芝兰来火了,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向他伸出手。“拿来!”
“拿什么啊?”徐少聪躺在沙发里摇晃脚。
“不知道,是吧?”陈芝兰活动着手臂,揪住他的耳朵。“我叫你给我装。”
“哎哟喂……”徐少聪吃痛地呻吟着,手已经伸进裤口袋摸出一个小红包。“这次没别的,就只有这个。”
陈芝兰这才松开手,接过他手中的小红包,她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商场购物卡,喜出望外地打开来。“怎么这么少?以前都不会这么小气啊,说,是不是你私吞了?”
“我说你有完没完,这是卡,我吞来有什么用?又不是现金,我现在缺的是现金,这购物卡我拿来有什么用?还得劳神费力去商场买东西,我才没你那个闲心,专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卡也是钱啊,你可以买东西送相好的女人,别以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啊,都是说一套做一套。你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干坏事,你那玩意能被人打断吗?依我说,昨晚出去就特别可疑,头天让我给你煲鹿鞭汤喝,第二天就出去,还一天一夜才回来,我说你没去干坏事,打死我都不信。”陈芝兰又打开他的公文包翻找起来,“你这小打小闹挣钱的速度太慢了,你得快点坐上那个正位置,儿子读大学得用钱,娶媳妇还要给他买房,我们也该换套房了,别人官比你小,住的房都比我们要好,你啊,脑筋不够活,要是活的话,我们家肯定不是这个样子。你看看那谁……”
“你少说两句行不?”徐少聪打断她的话。“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你看看这个家,儿子回来你说儿子,我回来你就说我。现在好了,儿子放假都不愿回来,他宁愿去爷爷奶奶家过艰苦的日子也不想呆在这个家里。”
“徐少聪,你还好意思说儿子?”陈芝兰哭起来。“要不是你做了丢人的事,我会让儿子去你老家。如果不把他支走,难道让他知道自已的爸去嫖女人被打断了ji巴?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陈芝兰,你不要总是抓住这件事不放。”徐少聪气得跳起来。“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搬出去住!”
“你吓唬谁啊?”陈芝兰的嗓门大了起来。“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回这个家,惹毛了我,带着儿子改嫁改姓,让你这辈子都断子绝孙。几天没修理你,我看你是要翻天了。下面硬不起来,上面却是硬得很。”
徐少聪气冲冲进房间去了,他翻出两条中华烟和两瓶五粮液酒,用环保袋子装好提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