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她们俩都是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来。到了晚上,她们俩坐在宿舍里,谁也无心吃饭,呆呆地坐在那发愣。宋美男忍不住打破寂寞说:“心雨,你和林桐飞彼此相爱,你们不打算结婚吗?”
余心雨心里充满了太多的烦恼和忧伤,她和美男对于这次能够转正寄予了太多的希望。结果早也盼晚也盼,却盼来这么令人大失所望的结果,她怎么能不伤心不难过呢。她自嘲地说:“结婚,谈何容易,转不了正就结婚当一辈子家属,不但这十多年的书白念了,而且还处处被人瞧不起。再说林桐飞还没有把我没转正的事告诉他父母,他准备等我转了正再告诉他父母的。这下好了,他也不用再告诉他父母了,至于他父母是否会同意我们的事,还不知道呢。”
两个人又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余心雨问:“美男,你和王冕之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
宋美男失望地说:“你还不清楚,他整天和小柳在一起给她补习功课,我也不好说什么。有时我去他那,他对我也不冷不热的,我觉着我们之间彼此变得陌生了许多,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余心雨说:“既然这样和他分手算了,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宋美男眉头紧锁,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忧伤,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就下不了这个决心,我真恨自己,为什么对他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还这么念念不忘,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回心转意。”
看着往日活泼开朗的宋美男如今变得这么忧伤,余心雨不禁想起了欧阳修的两句诗,“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她知道感情这东西一旦产生了,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控制的。现在的宋美男就是如此,不管王冕之怎么对她,她还是忘不了他。想到这她说:“美男,我理解你的心,但是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也许你勇敢的迈出这一步,你生活的会更加快乐。”还没等宋美男说什么……。
正在这时宿舍的门突然一下子被推开了,王冕之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直冲到宋美男面前咬牙切齿地说:“宋美男,我这回可算真正认识你了,佩服你了。上次你当着众人的面讽刺我、挖苦我,我并没有和你计较,可你却得寸进尺,到处说我的坏话。说什么王冕之是个花心之徒,到处沾花惹草,见一个爱一个,什么左搂右抱,金屋藏娇。现在整个燕湖大队的人都在骂我,说我玩弄你的感情,脚踏两只船,而你却成了被同情的对象。也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值得你这样恨我,到处去破坏我的名声。”
说完王冕之烦燥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了几趟他停下脚步又说:“还有你故意和小柳成为好朋友,你安的什么心难道我不知道。你知道我喜欢她所以你非常嫉妒,你为了报复我,便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让她讨厌我,以达到破坏我们之间关系的目的。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爱上你吗?你错了,我奉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宋美男在这以前,我还对你有一些愧疚之心,觉着对不起你,所以虽然我不爱你,但我为了不伤害你,迟迟没有和你提出分手,还想把关系继续保持下去。现在你逼着我这样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从此以后咱俩一刀两断,谁也别干涉谁,你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见余心雨和宋美男两个人都没说话,他更加理直气壮了。他又说:“你说我拈花惹草,难道你自己是清白的吗?你凭着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到处招惹男人,又跟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鬼混,让他供你吃、供你喝,还给你钱,真是一举多得。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冯星晨对你不放心而不要你,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我也不会追你,还费尽心思强迫自己去爱你,我真是太傻了,幸亏我醒悟的还不算太晚。”王冕之一口气说完,直说的他慷慨激昂,唾沫星子乱飞。
从王冕之一进屋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辱美男,余心雨心里非常的生气。她不是不想说话,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一时之间她不知该怎么办,同时她也想了解一下王冕之真正的意图。听到这里余心雨再也忍不住了,她腾地站了起来,指着王冕之厉声说:“王冕之你最好搞清楚,这是我们的宿舍,不许你在这撒野。你有什么证据说那些话是美男说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到这来污辱她。”
王冕之气焰嚣张地说:“当然有证据,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她亲眼看见宋美男在和别人说我和她之间的事,而且还提到小柳。更气人的是,现在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的议论我,而且我们俩之间的事,别人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不明摆着是有人和他们说的吗?”
宋美男一直呆呆地坐在那不说一句话,脸色苍白如纸,她只是紧紧地注视着王冕之那一闭一合不断往出吐字的嘴。她觉着这张嘴是那么大,那么深,仿佛一口要把她吞下去,不禁使她浑身发抖,不寒而栗。她坐在那,只觉着浑身无力,一点也动不了,直到那张嘴闭上了,不再往出吐字了,她才感觉恢复了力气。
这时她见心雨还想追问就说:“心雨,不用再和他解释了。”然后她一步步地走到王冕之面前,她麻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说:“王冕之,现在你说完了,也骂完了,那么该轮到我说几句了。”
宋美男转过身去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