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残酷的!
在这场如同绞肉机般的战场上,本就实力差一些的多铎,夹杂在两方战士的攻坚中苦不堪言,脚下却还有岩浆流淌,让双方的攻击更加的声势浩大。当血脉沸腾,多铎本想要飞上天空进而逃逸,却发现血脉受到了极大的压制。穿越在空中飞舞的火焰长鞭的机会太小。
南希的身体再一次面临崩溃的边缘。
汤寻也在撤退,猎人的灵巧为他带来一些优势,却还是险象环生。终于跑到了横亘在身前的巨大裂缝的尽头。
汤寻在裂隙末端平缓下来的岩浆上越过。回身看了一眼,那陆块正在逐渐剥离。拔脚要走的时候,汤寻看到,正在飞退的大父策马跑向了自己的方向。只有一道裂缝挡住了自己和大父而已,如果自己的力量没有透支,还能够使用思维跃迁的力量,这道裂缝在自己面前也不是问题。
“大父这里”汤寻大声的呼喊,引起了汤炳然的注意。本来就像这里退来,现在目标更加明确,而且地点更好一些,汤寻身前的裂隙还没有那么宽阔。
可是,那陆块剥离时发出“嘣嘣”的声音已经开始越来越密集,看看大父的距离汤寻急的大喊“快点,要来不及了,要来不及了”。
汤炳然牙一咬,扬鞭催马,伏着身子以更快的速度飞赶,坐下战马四蹄翻飞。却在咬紧牙关的时候在嘴角流出一股鲜血。在铠甲上泼出一块异样的红。
“嘣”就在那陆块剥离的瞬间,汤炳然终于赶到,纵跃而起。战马的蹄子终于踏在了汤寻的身前。
汤寻开始转身已经准备等待战马到来的时候,顺势跨上大父的马。
可是,脚底下才刚刚来的及抬起,头都没有转过。一束巨大的火流从那裂隙中pēn_shè而出,瞬间淹没了汤炳然。
那战马在未及嘶鸣就已经跌入岩浆。
汤寻的惊呼还卡在喉头,汤炳然却已在在火焰中窜起。
在空中持剑下劈,七个同样的身影幻影般浮现,霎时间剑光就着火焰四下飞溅。
汤寻杨起的长枪,却透过枪头清晰地看到,大父的胸前已经被一大片鲜血浸染,那血还在淌,大父紧咬着牙关。
长枪直刺中“噗”的一声闷响,火柱的底部被剖开。三道火焰的长鞭灵蛇飞来,探出的阴毒和炽热霎时就将汤寻笼罩,老将军的剑影,电射急拦。
救下汤寻的老将军再次流下一股鲜血,却在空中忍痛的瞬间被火鞭抽在身体上,七个身影齐齐爆碎,人也跟着跌落在已经开始塌陷倾翻的陆块上。
“大父!!”汤寻厉声大吼,大父努力的咽下喉中的鲜血。看了一眼汤寻,以拳抚胸,下一刻奋力翻腾却一直没有说话。
那拦截了老将军的火焰领主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岩浆中游过,跟上了身受重伤的老人。汤寻想要越过去帮忙,却已经来不及了。原本的那块陆块已经坍塌。
“大父,快撤往北,往北撤啊!”
大吼大叫的汤寻差点躲不及脚下又开始出现的裂隙。老将军自知身体状况已经不足以面对眼前成群的敌人。飞速的向素谷北山的方向撤离。
恰好,拓跋将军正在那里拦截进攻的火焰领主。
汤寻的心砰砰跳的太急,根本没有顾及脚下正在变得越来越糟糕的局势。
拓跋原也看到了向自己撤退的老将军,可身后已经传来了大地崩断的响声。焦急的看过去,老将军和敌人的距离已经近了,可是身后的裂隙还在扩大,大地的呻吟接连响起。
指挥着手下几名战士让他们拼死抵住敌人的进攻,绝对不能断了后路。
“救我大父,将军”汤寻的高喊里急切与希冀,仿佛将要看到新生的语言唤醒了将军。
拓跋原策马接应,可是,敌人的长鞭已经扬起,“啪”的一声,挥舞的火鞭缠住了老将军的脚腕,疾驰中的汤炳然跌倒在地,被拖拽在地上往回滑行。
拓跋原同样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环视四周,周围已经完全都是火海,回过头,大地正在开裂,再看了看将要陷入敌人重围中的老人。将军的马,渐渐慢下。
“不,将军,将军,拓跋将军,将军啊!!”看到将军停下的汤寻声嘶力竭的嚎叫着,他惊恐的在本能的驱使下看到了梦魇。
拓跋原看了一眼汤寻,看了一眼身后,拨转了马头。
“将军,将军,求你啊!啊!!!”汤寻声嘶力竭的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请求,拓跋原却没有一丝停顿的向着最后的生路疾奔。巨大的绝望和无尽的希冀掺杂在一起的嚎叫只换来少年凄厉的绝望。
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汇合了自己的战士,撤到了裂缝之后,拓跋原回马站在裂隙的旁边,一边抵御着敌人的进攻,一边注视这汤寻的方向。
汤寻正张着手趴在岩浆的旁边,声嘶力竭的呼吼。
“大父,不,大父,大父啊”
他的嘶嚎转瞬之间就成了歇斯底里的哭泣。被敌人包围了的汤炳然嘴角再一次溢出了鲜血,七个身影又一次浮现。在腰间拔出了备用的短剑,剑光闪烁着切进了敌人火焰的身体,钢铁在融化中绞碎了他的力量之心,死去的敌人化成了一束火焰灼烧在将军的铠甲。
可是周围还有更多的敌人,将军的那样的高傲,再多的敌人他依然冷静的对战。脚下的大地还在颤抖,可是老人的双脚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就那样站在敌人中间岿然不动,挥剑的手,没有颤抖。可是汤寻却分明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