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韵眼眸空洞的望着床榻之上外,冬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动不动的躺倒在地上,鲜血不停地自她的左心口流出,周围的地面正一点点的被暗红色所吞噬。
“呵,我倒是没瞧出来。你堂堂木南侯府嫡出的湘南郡主,竟会这般在乎一个婢女?”郑斌满是戏谑的神色。
她却仍旧一动不动的在身下犹似发着呆。
这个女人,她是故意的?
郑斌骤然有些恼怒,他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李清韵的身子本就单薄若纸,须臾之间面露痛苦之色,不停的嘤咛着,郑斌这才得意的笑了……
良久,郑斌自慕云阁里出来,肩上却扛了个眼眸睁得大大的女子,若是不仔细看,只以为是一具尸体。而他竟还特特回头吩咐了,着亲卫将丫鬟冬梅的尸体一道抱了出来。
他走至信王府的某偏远院落,只带了两个亲卫,着其中一人拉了辆马车来,将这一人一具尸体放入了马车内,道,“你们两个,将车赶回郑府去,走那边偏门,越少被人注意越好,知道了吗?”
“是,大人!”那两名亲卫上了马车,当即离去。
郑斌望着马车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之意。他的大好时光,毁在了昔时的李博慕身上,那就怪不得自己蹂躏他的女儿了……
稍稍站了会儿,他这才回去,问其余下属信王妃的事,皆说不见了人影,且同时不见得还有府里的管家梁政,和信王的一个侍卫江离,郑斌询问了几个小厮,皆说不知道,便当即一枪给捅死。
“本大人再问一遍,到底见没见到信王妃?”郑斌冷声询问着下一个小厮。
那小厮吓得裤裆都湿了。半是惊恐着半是摇头。
那一杆长枪已经刺了下去。
“大人,属下等已经将王府搜了个遍,并未看到信王妃,甚至连府里那几个看门的都说白日里还好好的在府里,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他的下属道。
“凭空,消失了?”郑斌微微皱了皱眉。
“那大人,现下该怎么办?”那下属又问道。
“留一队人来守住王府,皇上那边我会如实回禀的。”郑斌思忖道
天色已然泛起了些些鱼肚白,再过半个时辰皇帝便要上早朝,诸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郑斌便收了队。
而此时不少大臣已经着装整齐,坐着马车赶往午门,却骤见那一列列羽林军的枪头染着血,神色肃穆,不由得心中惊惧,赶紧拉上帘子恍若未见。
养心殿里。皇帝正吃着早饭,却顶着一对熊猫眼,听了太监的回话,传了郑斌进门,只稍稍听见郑斌的脚步声,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如何了。
郑斌走至皇帝面前,叩见道,“回皇上,基本已经完成了。”
皇帝眸色一亮,道,“哦?那朕要的人呢?”
郑斌为难道,“就王府里信王妃,管家梁政,以及侍卫江离三人失踪了……”
“这是怎么回事?区区一个信王府。你一个堂堂京都指挥使眼皮下还能跑了三个人?”皇帝十分的恼怒,不解,以那三个人在羽林军的掌控下根本不可能逃脱,除非是有人事先告了密,可是如何可能,他也是半夜才传唤的郑斌,盛怒之下命其这般做的,除非……
除非是有人早便猜测到了他的心思?把那三个人提前救了下来……
怎么可能!他可是皇帝,普天之下有谁能猜得透他的心思!这绝不可能!
“属下以为。那三个人必然是趁乱藏在了王府某处,故属下还派了一队羽林军留在王府那里,届时只等人耐不住性子亦或是饿极了也必然会出来的,到时候将之一举擒获……属下再将那三人送到皇上面前。”那郑斌思忖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若真抓到了朕必有重赏!”皇帝想了想,排除有人看穿了他的心思,那么好似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的通了,便如是道。
“多谢皇上!。”
“皇上,上早朝的时间到了。”一旁的公公提醒道。
皇帝颔首。
“那属下先告退了,届时有任何消息会第一个回禀给皇上的。”话毕,郑斌便离去了。
该死,这回竟被她活活跑了,可是又能跑多远呢?早就是他掌心的食物了。皇帝一声冷笑。
信王府,密室。
顾莲九跟随着梁政进入,走过了一条狭长的甬道,忽发现前方隔着数间密室,而甬道的尽头,随意坐着几人,一个是江离,还四个素未谋面的男子。
“这位是千影,也是王爷的侍卫。”梁政开口解释道。
顾莲九淡淡点头。
“这两位是冯家的大公子冯磊和二公子冯玉。”梁政指着那虎背熊腰的两人,身上却是伤痕累累道。
“这位,是冯府的管家周慕先生。”梁政指着最后那个上了年纪,胡子发白,却瞧着两位冯家公子浑浊的眼眸直发红的老头道。
顾莲九一一见过,心中便明了。
“这位是信王妃。”梁政对着诸人道,
片刻顾莲九启唇道,“总管,这密室里可有伤药,我瞧着那二位冯家公子身上的伤,若是感染了可不好。”
冯磊冷笑一声,道,“怕这些子做什么!不过身体的疼痛罢了。”话毕,他抬了抬那只已经皮开肉绽的胳膊,笑道。
“这个该死的狗皇帝,爹爹与信王在外为他抵御强敌,他倒好,竟将两府满门斩尽!老子要砍死那个狗皇帝!”冯磊抡了抡胳膊道。
“大公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周慕满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