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兰华仙草?你在说什么?本将军何以来的兰华仙草?江湖术士之言,你从何处听之?少在本将军面前,妖言惑众!”
摆在眼前的少女,面容苍白,血色全无,似是因承接了他的掌力,而受了非常大的内伤。{首发}
在说话的同时,鲜血流溢出口。
被自天降下的雨水,瞬间冲唰洗净。
唯有在毫无色彩的美丽唇缘,隐约渗了一丝冲淡了红光的血色,妖冶的散发着与生自来的一股令人眼神无法移开的迷韵。
让御阳一身正气的光华,在厚重的雨色阴沉中,相形失色。
斥责着少女话语里,早已被禁止不可说的,人间神秘。
“御将军,非、非是初月妖言,是,是兰爷告知初月,若要寻得兰华仙草,需得向御将军讨要。兰爷既然已经道下言语如此,还望御将军,肯移栽几颗送予初月,替兰爷治伤。御将军若是信不过初月,大可向兰爷亲自问询,一问便知。御将军,这边请!”
捂着胸口靠在苍鹭的身子上,口唇不断的溢流出泛漾的血光。
卓香雅扶着身旁的唯一支撑,缓缓站起身,步影有些摇晃,恭敬的朝着御阳摊开掌心,引向屋堂的方向。
“你..”
御阳望着在眼前以极为缓慢的移动替他引路的小女人身影,心神忽而有些飘晃。
虽然内心里仍是全然没有办法去相信卓香雅的话语。
但是从卓香雅那显得十分淡然,宁静的眼神里,终还是渗了些什么莫名的情愫在里面,荡漾不已。
外面的雨丝,此刻已经流坠若珠帘。
院子里的两人一虎,同是浑身皆湿,被雨水浇的周身衣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且干燥的地方。
御阳随着卓香雅步入屋堂,一进入,便感觉屋子里暖意滋生,照比屋外的冷雨,那是暖了太多的温度。
且在屋子里的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引人心沁的药草清香,颇是引人深嗅。
身子能够接触到的温度,猛的由极冷转至极热,御阳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卓香雅软绵绵的身子一进屋,就被一个与御阳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清秀男子给扶住,惊慌失措的扶到椅子上稍作轻歇,软而,搀扶到里屋的屏风里置换衣衫了。
御阳认得这个扶着卓香雅去换衫的男人面孔,是那日在擂台之下,被卓香雅以刀刃剖胸救活的,来自云安女国的男子,叫戚芜菁。
但是。他听银斩说,好像在不久前,被卓香雅给改了名字,唤作君独卿。
“呵呵,‘以君之心,独偶于卿’,君独卿?”
御阳口中道着那个被卓香雅改过之后的名字,一张玉颜,弥漫着清浅的笑意。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
穿在身上的冰冷衣衫,在自身运气的力作下,不到一会儿,便自行化干水气,飘逸如常。
御阳待身上的湿感尽消,能与屋里的热气相融了,这才起步走里屋堂的另外一间里室,也就是贺兰南烟暂时歇息的地方。
去见那个,在卓香雅口中,因由湿气窜入体内,而导致伤痛未好,就先复发的可怜男子。
“南烟?”
带着一丝话里的疑问走进屋里。
御阳看到一大群的太监宫女忙在里屋门前,与外堂相连接的地方,架起一排熬药的火炉。
来来去去,各自都有手中忙的活计,甚为忙碌。
原本用来置膳的封口坛子,如今除去了膳食的药甜之味,换上可以医人的古方良药。
少了馋人的口喊,却多了几许留荡在空气里的微甘。
御阳无声的断了所有太监宫女们的见礼,示意他们不要弄出声响,以免惊扰了此时正躺在床榻之上,痛苦呻吟着的憔悴男子。
“南烟..”
一声疑问,未曾得到回应。
带着几许心疼,复再唤着几次从死亡边缘上徘徊而过的男子名字。
御阳的心里,分外复杂。
“嗯..来了?”
贺兰南烟躺在床榻上,被子里满满的,都是灌满了热水,用来给他温暖身体气息的皮囊。
他从来都不知道,当一个人在久无人居的空旷屋子里被冻醒时,居然可以用这么简陋的方法,来取暖。
一直以为,在身体冰冷之时,唯有暖炉方能取暖,祛寒。
听到御阳唤着他的名字,贺兰南烟第一次是真的没有听到,第二次倒是听到了,且听的很真切。
忍着轻轻抽扯一下都会疼痛到的身子。
贺兰南烟在榻上,挪了丝适合瞥望的位置。
抬起美眸,看向一身满是泥点污泥的御阳,流动出一缕幽凉的潋色清光。
薄唇轻勾,挑起一个优雅的弯弧,淡笑些许。
他那一向沾不得血气水污的大将军,曾几何时,有过诸如眼前之狼狈?
“南烟,你的身体,没事么?疼..的厉害么?”
回忆起之前贺兰南烟身中蛊毒时,疼的在床榻上辗转不停的痛苦模样。
御阳此刻见到贺兰南烟虽有痛容,却仍然可以安安稳稳的躺在床榻上,并且,还会有闲的心情来笑话他时,便已知贺兰南烟的伤应该是伤无大碍。
但却仍然,很担心贺兰南烟的身体,最重要的,是担心贺兰南烟体内的蛊虫余毒未清干净。
“呵呵,深山古林里,阴气寒重。这座古院,因已时久未得人居住,本来就屋室气息拢凉。我以带病之身,突然跑过来,受点苦,也是自行讨来的。没事。”
看得出御阳是在匆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