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可是,我、我、”白誉心里想要说的话,闷急的一大堆,分明全部都从眼眸里面传达出来了,但是嘴上,却怎么都说不出来。【首发】
他见着卓香雅没什么反应,居然情急之下,咚的一声,膝盖着地,实撑的给卓香雅跪下了。
“呃…白公子?”卓香雅见况,忙揽起衣衫,起衫下榻去扶。
白誉想着,反正他说话也赶不上正经的内容,索性在卓香雅来扶他的时候,拧着死理不肯起来,就一个劲儿的把怀里新生的婴儿往卓香雅的怀里送,怎么着都不肯抱回来。
卓香雅被迫接下了一个新生的小娃娃,无奈的站在白誉面前,劝道:“白公子,有什么话,你先起来再说。若是让旁人看到,成何体统?”
“对、对不起,姑娘。我、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不能让他,与、与我一起受难。姑娘仁慈于心,有菩萨心肠,救、救他一命。白某,感激不尽。”
白御看到卓香雅的态度有所减缓,急忙平缓住崩紧的心态,认真的向卓香雅诚恳的请求着,言罢末了,衣袖拂地一展,竟是在卓香雅的面前,规矩的给她行了一个伏扣大礼。
他的额头抵在衣袖下的手背上,一抹冰凉从地面窜至掌心,让他的心,亦随之冰凉。
“哎,白公子,你这又何必?若是你苦无盘缠,我自可倾囊相赠,为何要做出这等惊天恸地之事?你可想着你的夫人,十月怀胎的辛苦?这样吧,你先起来,不需行之大礼,初月受之有愧。”
在白誉的面前,第一次自报姓名。
卓香雅单手扶着白誉站起身来,看到他满额渗出来的汗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递过去,顺便把孩子也一起送到他的手中。
“呃,姑娘你---”白誉一看到孩子回了自己的怀中,当下,马上又要下跪,再一次,被卓香雅扶住。
“白公子,你且听我把话说一说,再做是否要将孩子相赠于我,可好?”卓香雅扶着白誉坐到桌前。
内室里,凋月与游冰睡的并不沉,听到外室里两个人的对话,凋月先是醒了,把游冰按在榻上,让他再继续睡会,她自己则走了出去,不需卓香雅吩咐,自行备茶。
摸了一点宁神的药粉放入白誉的杯中,凋月端着茶水走近,向卓香雅用眼神暗示了眼,卓香雅直接取过没有放入药粉的杯子,径直饮了口。
白誉喝了宁神的茶水,心绪稍宁,也不再那般紧张了,只是望着卓香雅的眼眸不肯移开,似是等待着卓香雅的决定。
“白公子可是要赶路去何处?定是紧急之事吧?否则,也不会让夫人于孕期匆忙行走,在路上生了小公子不是?”
卓香雅在抱起孩子的时候,用眼梢瞄了一眼,白誉的孩子,是个男娃。
在墨燎国这里,是男子为尊的地方,生了男娃还会送人的,就算是事出有因,也是少见。
她把这话和白誉说出来,为的,就是希望白誉不要跟她拐弯抹角,直接把话说明白,算是协议的一种手段?
“我、我要赶路去京都墨古,送、送祝礼。带、带不得孩子。”白誉听明白卓香雅话里的意思,冷静着心绪,思考着自己孩儿的安危,虽是没有完全道出实情,不过也说了大部分。
卓香雅点点头,想着白誉所说的祝礼,应该就是‘皇帝的封妃大典’,眉目里散出一丝冷清的凉意,抿着茶水轻饮,不着痕迹的淡道:“继续。”
“嗯?继续?”白誉一惊,不觉为卓香雅静然谈吞的冷意所震,除了他的身份,他已无可再讲,还需要说些什么?
“喔,没了?不好意思,白公子,我当还有其它话讲。”
卓香雅放下茶杯,不慌不忙的把白誉心中的疑惑一语带过。
白誉听了,状似理解的点点头。
卓香雅又道:“不瞒公子,初月的身份,是不可轻易与人道之。此次墨燎之行,亦是奉了不能说的密令,前往京都皇宫,为皇上封妃之事作典祝。既然公子亦是前往京都,不妨与初月同路,做个照应?”
“啊?皇、皇上封妃?你、你、你--”白誉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猛的又激动起来,接连说了三个‘你’字,也没道明白他心里想说的。
卓香雅坐在边上静静等着白誉的情绪沉淀下来,并不说话去劝,唇边带着一丝微和的笑容。
凋月在旁候的身子乏了,也就无心再继续听下去,扭身走回内厅里,推了推睡意正浓的游冰,给她空出一点地方,顺势躺了下去。
“你不去守着师傅?”游冰睡的迷糊,仍然惦记着卓香雅。
“不用了,主子比你明白,反正到了天亮,一切就都会好了。”凋月困倦的堵了游冰一句,嘟囔着也睡了。
凋月与游冰在清晨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泛起亮光。
屋子里因由白誉带着小娃娃来过时的血味,仍然残留了一些,但是却不那么厚重。
两个人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没看到有小孩子的存在,倒是看到卓香雅坐在棋台的一旁,手肘支着额头小睡。
她精致的五官清美潋滟,皓白的额上几缕青丝随意的落在耳畔边上,墨景与纯白相衬,偶而飘逸浮动,是一副入目绝佳的美人枕眠的好风景。
游冰看着眼前的人儿,夸张的流下了两道口水,被凋月嫌弃的在腿上踢了一下,委屈的嘟起小嘴。
卓香雅因着动静醒了神,抖抖浓似轻羽的眼毛,睁开一双清澈淡漠的水眸,美人入眠的景图,自此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