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贝在心里想着,女儿,我有女儿了。一儿一女,儿女双全,还有我们夫妻两个,真要是解甲归田,那该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对了我的儿子叫石松,那女儿叫什么呢?石贝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突然注意到在路边崖壁上有一丛野花,半白半红,很是好看,而且还有淡淡的幽香传来。
花?石花?不好。这花虽然不知是什么品种,但是很香,一股芸香。石芸?字显香?好,就用这个名字。石贝得意的笑着,石柯不明所以,“二哥,什么这么好笑?”
石贝说:“我知道我的女儿该叫什么了。”石柯也是做爹的人,自然明白,“恭喜恭喜。”石贝说:“真正要恭喜的大哥,已经登基称帝了,你我就是皇亲国戚了。”石柯笑了笑:“皇亲是好,可是也要看这个朝廷能坚持多久。要是像卫朝一样只有一百多年,不做皇亲也罢。”
“那就要看你我能如何去辅佐皇帝了。”
三月,大军凯旋,在中都城外,石珍亲自出迎,见到自己的两个弟弟,和战胜了关休、郭布的大军,石珍很是激动,当即犒赏了全军美人十斤酒,十斤肉,全部进爵一等。因为石柯劝土蛮归顺,晋封良侯。战胜敌军,兼并西南四郡的石贝,晋升为亲王。
全军欢呼:聪亲王千岁!陛下万岁!聪亲王千岁!陛下万岁!
大宴群臣之后,石贝微醉的回到家中,杨愫站在院落里,“你醉了?”
石贝笑着走过去,“陛下大宴群臣,我能不多饮几杯吗?”
杨愫说:“那你也和那些舞女相谈甚欢了?”石贝说:“你又怀疑我了。我连我们的女儿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石芸,字显香,你看这名字好是不好。”杨愫一听,这名字还是不错的,就反问石贝:“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石贝就将经过和杨愫说了一遍,杨愫颇为感动,拉起石贝的手,进来吧。夫妻两个携手进了卧房。丫鬟们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石贝一早就抱着女儿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更像愫儿。”说完又将女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摇篮里。而在石贝的身后,杨愫提着笔在纸上写下一首词:
菩萨蛮 香草
幽径路侧断山高,一株香薰出群蒿。采下寻风嗅,小蕊沉檀膏。
骤马过金桥,府上拆带削。天伦乐解甲,兴采拥襁褓。
杨愫写完后,说:“就用这首词来纪念我们这个女儿如何?”石贝扭头看了看,“也好。”
放下了笔,杨愫拦住石贝的脖颈,“如今也是堂堂的亲王了。你有没有打算过,我们的将来啊。”石贝说:“可是你也见到了,大哥已经是天子了,很多事我已经无能为了了。”
杨愫抚摸这石贝的后背,说:“听说你受伤了?还中毒了,严重吗?”石贝握住石贝的手,“如果真的很严重,我就已经回不来了。”杨愫急忙捂住石贝的嘴,“不许胡说。让我看看。”
说完就为石贝宽衣,当石贝的衣衫被脱下,那道深邃的疤痕显露时,杨愫顿时被眼前的这道伤疤惊呆了,这是箭伤,就像是被烧红的炭火烫过一样,还有韩翁为石贝医治时留下的刀疤,两道伤疤叠加在一起,还有缝合伤口时留下的痕迹,几乎是满目疮痍,杨愫捂住口鼻,忍不住抽泣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势,不是说无碍的吗?”
石贝笑道:“两军交锋,战场上什么的情况都会有。比我的伤势还严重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