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娥看这两个人躲在后面不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就问林荣:“看石贝和王宪这两个老滑头如此神秘兮兮的,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要打仗了吧。”
林荣说:“这是军情机密,还是不要打听了。”郭玉娥点头,“知道,知道。”
午后时分,又进行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演练。定河浦的水面并不宽裕,整个场面显得拥挤而且有些周转不开。但是将士们熟练的应对,就足以让石贝等人为之欣慰。
晚上在军中,水军提督李钊款待了石贝等人。在宴席上,李钊一边为石贝斟酒一边问:“陛下是否已经下旨了?”
石贝说:“局势虽然已经明朗了,但是战机还没出现。你是跟随皇兄多年的人,应该知道他的心思。”李钊说:“那是当年,不是如今啊。”石贝将这杯酒一饮而尽,但愿下一个对手不是你啊,大哥。
这边石贝暗自祝祷,那边郭玉娥发起了牢骚,“怎么又是鱼肉,想吃一口野菜也不能如愿吗?”林荣哄着说:“前些年还说野菜难以下咽,怎么现在有爱上这野味了?”郭玉娥说:“可是谁知道吃了三年,还真爱上这味道了,在中都找不见了,现在连军营也寻不着了。这大鱼大肉的也忒油腻了,这要多少干粮能解腻。来人啊,给我一碗糙米饭。”
李钊笑道:“郭将军真是说笑了,自从陛下起兵时开始,就施以仁政,鼓励农耕,据娘时分充足。军中等级分明,将领是要用这些鱼肉的,而这糙米在军营可是用来喂养种马的。将军若是喜欢,我就吩咐马上准备。至于说野菜,军营外的村子就有。”
郭玉娥一听,顿时没有了胃口,“这苦日子过惯了过好些的日子还真是不惯。什么世道。”林荣问:“那还让你去过苦日子,如何?”郭玉娥等瞪着他,偷偷踢了他一脚。
王宪说:“一国之军队吃用些什么,足可以看出一国之国力。三年了,倘若是没有丝毫提升,那就让人失望了。”
石柯笑道:“就是啊,你这个户部尚书是最为知道的,三年没有打仗了,省了多少,能收多少,收了多少,你最知道啊。听说去年为了核算赋税数目,户部的算盘都打断了。”
王宪哈哈一笑,“钱?省下来的,收上来的是多少,我这个户部尚书可说了不算。还是监管兵部的王爷才说了算。” 筵席上的人纷纷嬉笑。
石贝说:“确实,国库已经满了,足够二十万军开销半年的。南征足够了。”此话一出,李钊点头,石柯微笑,林荣肃然,郭玉娥只顾着她的干粮。而其他将领满脸的兴奋。终于是要开战了。
在定郡训练水军快五年了,终于有了结果。而在中都的后宫,刘皇后还在为生病的石崭而忧心,石珍却批阅奏本之余在御花园里忧心忡忡的踱步。
之前他已经问过太医了,太子石崭的病情很沉重,是痨病,而且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这就意味着石崭很可能活不过二十岁,即便活到了二十岁,也是体弱多病,朝中这么多的大臣,还有不少的骄兵悍将,他几乎不敢想,自己一旦撒手人寰了,石崭会面对什么局面。三年前,高图不就轻而易举的用一条离间计就将李义送进了皇陵,让李难登上了皇位。谁能知道这件事不会在石崭的身上发生。
想到这里,石珍也重重的咳嗽了起来,安本忠连忙搀住了石珍,大喊着宣太医。将在扶到了僻静处,太医把过脉后开了要,嘱咐了不要动气之类的话。
石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事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了。喝过了太医的药之后,遵照太医的嘱咐,独自在御书房过了一夜。
之后的十几天都是这么过的。珠妃不甘心,天天派人来请,石珍心烦统统都打发了。
为了慎重,石珍还是将丘狩宣到了宫里,石珍让身边的人都退下了,问丘狩:“太子生病,你知道的吧。”丘狩回答道:“臣知道。”石珍说:“朕的身体也不好,这是满朝皆知的。太子的事 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了。”
丘狩说:“身为丞相,理应为陛下分忧,但是太子虽然在病中,但是太子一天健在,就不必另做打算。”
石珍看这个书呆子实在是气不起来。他说的和丘狩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石珍就让他退下了。丘狩正正经经的高退了。石珍又陷入了烦闷之中。丘狩不行,李增呢,他脾气石珍是知道的。王郃?他确实是公正,也只会说没了长子,还有次子。也至于王宪了。可是王宪还在定郡公干没有回来。石珍一口热痰涌上来,石珍又病倒了。这一病就是整整一个月不能理事,朝政只好由丘狩和李增来接管。
这样一来,珠妃就更是见不到石珍了。在宫中生活,终日无所事事,本来石珍因为有顽疾,就很少与珠妃一起过夜。现在又病了,少说半年是不能来了。珠妃年少,刚刚年满二十四,哪里守得住如此的寂寞。
这天天气很闷热,珠妃躲在阴凉处避暑,宫女不停的摇着扇子,可是珠妃依然喊热,可是拍了几次人,去冰库要冰,可是管库的太监声称,没有新任的宗少府卿下令,他们不敢开库门。一打听才知道,新任的宗少府卿是良侯石柯。听到这个名字,珠妃气的牙根痒痒,“好啊,这兄弟几个都是来欺负我的。几块冰也不舍得。”
宫女随声附和:“就是啊,娘娘好歹也是陛下的宠妃,怎么能如此亏待了娘娘。”
“皇后倒是生了三个,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