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敌人发现了吴涛左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天光晦暗,他当然看不清那是两捆雷管炸药。[看本书请到
灵机一动,吴涛佯装哆嗦了一下左手,将那两捆雷管炸药掉到地上,吞吞吐吐地道:“这是……两大包压缩瓶干…我…我准备…路……”
说着话,他低下身子去地上捡那两捆雷管炸药,他早已判明身后的敌人有两名,距他大约七八米远。
其中一名敌兵掏出手电筒,正要去推开关钮,倏忽间,啾的一声破空啸音,夹着噗的一下子弹命中ròu_tǐ的特有响声。
那敌兵的脑袋猛地望前一栽,扑通的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这一下变故仓猝之极,事先毫无征兆,另一名敌兵大吃一惊,还未弄清怎么回事,便在此刻,吴涛一个侧身倒地,右手拔出六七微声手枪,一挥手臂。
只听噗的一声,又是噗的一声,那敌人发出呜呼的一下惨哼,仰面向后跌倒下去,双腿蹬了两蹬,不动了。
左手接住那颗热得烫皮肤的弹药,邓建国着实为吴涛捏了一把汗,的确,若不是他从远处一枪打爆那敌兵的脑袋,吴涛可就有大麻烦了,不过吴涛和他配合得倒是十分的默契。
倒吸一口凉气,吴涛收起手枪,迅速地将两捆雷管炸药设定好起爆时间,抛到竹木楼的吊脚下面。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他抓住两具敌尸腰间的武装带,像拎两条大麻袋一样,将两具敌尸转移到吊脚竹木楼后面藏匿起来。
经过这座吊脚竹木楼的门口时,吴涛改用脚尖着地的方式奔跑过去,突然间,木门嘎啦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光着身子的敌兵,他显然看见了吴涛,揉着迷迷糊糊的睡眼,发现那条黑影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觉得形迹颇为可疑,正要开口问话。
转过身去,吴涛面对着那个起来准备去解手的敌人,小声地问道:“同志,你准备就在宿舍门口撒尿吗?”
那敌人一愣,吴涛的右袖筒里滑出56式短三棱钢刺,乘那厮瞌睡没睡足,头脑昏昏沉沉,反应迟钝的机会,嗖的一个箭步,如头猛鸷般,在眨眼间蹿近那厮跟前。
右手上的56式短三棱钢刺噗的一下送进那厮的下颌,捅进颅腔内,吴涛用力一转刀柄,那厮颅腔内的脑组织被搅成一团肉糊,哼都没来得哼一声便立刻了了帐。
左手一把托住那厮瘫软下来的尸身,吴涛没有立即去拔出三棱钢刺,那样血如泉涌的,他轻轻缓缓地将尸身放在地上,然后再塞到吊脚下面。
倒抽一口凉气,他踏上台阶,掏出一颗82-2无柄手榴弹,拨出保险针拉环,塞进虚掩的木门和门框形成的夹缝间,而后扬长而去。
弹药仓库外面的空地上,两名哨兵无精打釆地在那踱来踱去,各人不时地打哈欠,不时地用手去揉眼皮,他们的ak-47冲锋枪均挎在右肩后侧,警惕性十分差劲。
在阴晦的天光下,一条身形魁伟的人影正轻轻悠悠地向他们走近前来,哨兵甲猛不丁一眼瞥见那条人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以为是官长来查哨了,连忙咳了一声嗽,通知那个正站着打瞌睡的同伴。
两名哨兵立马抖擞起精神来,哨兵乙耸两耸他的右肩膀,把滑溜下去的枪往上提了提,那条人影去在约莫十米外的位置停住了脚步。
他双手背在背后,面向两名哨兵一动不动地站着。
哨兵甲神定之后,仔细一看那条人影,感觉很不对劲,虽然看不清那条人影的衣着和面目,但那条人影的身材魁伟,非常的陌生,不可能是他们的官长,再说,驻守这个弹药仓库的部队只有一个加强排,几十号人,天天见面,不可能没点印象。
不对,那人肯定不对路。
哨兵甲惕然心惊,急忙从右肩后侧去摸枪,便在此刻,那条人影猛不丁地一抬右手,噗噗的两声响,哨兵甲闷哼一声,仰头跌倒下去,不动了。
哨兵乙尚未及反应,空中蓦然飞来一颗子弹,钻进他的左胸膛,他发出一声闷闷沉沉的哀嚎,仰头跌倒下去,四肢一阵剧烈搐动,那条人影箭步抢近前,右手上的微声手枪又响了一下,他的眉心爆出一股粘稠液物,寂然不动了。
左手揪住武装带,提起哨兵乙的尸身,那条人影走几步又一弯腰,右手拎起哨兵甲的尸身,来到弹药仓库的铁门前,将两具尸身轻轻地放在地上,用脚掀进吊脚下面,藏匿起来。
那条人影正是吴涛,他取下背包,抱在怀里,平躺在地上,几个翻滚便即消失在弹药仓库的吊脚下面。
透过pso-1瞄准镜,邓建国将吴涛击杀那些敌军哨兵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枪枪致命,干净利索,够准够狠,令他颇为满意。
瞄准镜在弹药仓库的四周滑来扫去,邓建国密切注意着那周围的动静,他知道吴涛接下来会怎么做,在吊脚木屋的地板背面安装上十几捆雷管炸药。
五分钟时间一晃而过,还不见吴涛从吊脚木屋底下钻出来,邓建国不由得有点心急,嫌吴涛安放炸药的速度很慢,担心换岗和查哨的敌人一到,发现四个哨兵不见了,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吴涛就只能硬闯才可脱身。
邓建国想悄无声息的来,寂然无声的去,不愿节外生枝,谁知事情偏不能随他所愿,一个敌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弹药仓库跟前,看样子是去查夜哨的官长。
眉头一皱,邓建国望前微微一推枪身,瞄准镜里的十字分划线套住那找上门来送死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