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都是些妇孺老幼,别说是什么反抗之力,就连逃生的本领都没有,犹如温顺的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到底是那个狼心狗肺的**,图财害命到了惨无人道,罄竹难书的地步,连妇孺老幼都不肯放过。
白霜鹰直气得肺腹欲炸,肝胆俱裂,也许是出于义愤,也许是天地良心,他真恨不能马上就把那些劫财害命,残杀妇孺的凶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荡尽绵绵的心痛。
他强打起精神,迅速的将宅院的里里外外,前后左右察看了一番,整个宅院被翻捣得一片狼籍,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首饰项链,大凡值钱的东西皆被洗劫一空。号称西北首富的高员外全家老老少少,无一幸免,可能他连做梦都没能想到,穷尽大半生创下的万贯家财竟在**之间化为乌有,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白霜鹰心慌意乱,先前发现大批帮弟子被莫名其妙的屠杀,尚无法摸清眉目,现在又遇上惨无人道的高家宅血案,更难窥出一丝端倪。
**之间,接连观摩两处血流成河的恐怖****现场,如同遨游在鬼域一般。他怀着极度惶恐和疑惑的心情走出高家宅院。正准备驰离这个是非之地,忽然发现跟前三米开外幽灵般的卓立着一条灰色人影。
白霜鹰怦然一惊,来者竟然是白天在酒楼里出现的那位灰衫青年剑客,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子电炬似的迫了过来。
未等白霜鹰发话,那灰衫青年抢先一步寒声喝道:"怎么了,杀了人还想走。"
白霜鹰心神一凛,深知情况不妙,急忙解释道:"这位兄台,你误会了,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只是……"。
灰衫青年怒目圆瞪,阴冷的喝道:"明摆着的事实,还想狡辩。"
白霜鹰真不堪忍受这冤屈,一股怒气正冉冉上升,仍用辩解的语气道:"兄台,请别激动,容在下解释。"
谁料,灰衫青年怒火冲天,破口大骂道:"看你仪表堂堂,却是一个衣冠**,杀了人还不敢承认"。
白霜鹰闻言,俊面骤呈煞白,胸中的怒火刷的升起老高,他仍强忍着道:"兄台讲话客气点,可别含血喷人。"
灰衫青年得理不让,狠狠的道:"对你这种**不如的东西不必讲客气。"
白霜鹰一听此话,忍无可忍,他俊面倏的一沉,厉声喝道:"你想怎么样"。
"哼!怎么样?"那灰衫青年义愤填膺的暴喝道:"我要你对这上百条无辜的生命负责。"
白霜鹰委屈而愤激的道:"我早就说过了,人不是我不杀的,我干吗要对此负责,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所为"。
"哼!你还嘴硬,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言罢,灰衫青年的右手搭上剑柄,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
白霜鹰见此人蛮不讲理,甚至于要动刀动,也毫不示弱的道:"既然阁下不分清红皂白,在下也没法解释了。"
灰衫青年冷凛的道:"你默认了。"
白霜鹰理直气壮的道:"君子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信不信由你,在下现在是百口莫辩。"
灰衫青年冷酷的道:"那就只有让你偿命了"。
白霜鹰冷笑道:"你以你能办得到吗?"
"那就试试看!"
尾字方吐,灰衫青年身形一旋,寒气森森的长剑电掣出鞘,锐啸划空刺耳,奇强威猛的剑风迅疾的撞了过来。
灰衫青年不分是非曲直,得寸进尺,激起了白霜鹰的满腔怒火,他怒喝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奉陪了。"
人随话声,右手只轻轻的翻了翻,那柄锋利到削铁如泥的长剑轻淡描写的封迎出去,饶是如此,但挟有雷霆万钧的劲力,绝非武林等闲之辈所能相提并论。流星曳空的一瞬间,两支奇诡厉辣的长剑撞在了一起。
"当"一声清脆震耳的金铁踫击声,登时撕破了黑夜的死寂,也激起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浪。
那灰衫青年的身子微微一晃。
白霜鹰的左脚向后撤退了半步。
这一回合,可谓不相仲伯。
灰衫青年微微一愣,便冷若冰霜的叱道:"好剑法,再接我一剑试试。"话音未落,电扑而上,剑挟一股开山劈石的劲力猛烈的撞向白霜鹰,这一剑的威力较之前一回合又增强了很多。
不料却激发了白霜鹰的好胜心切,他冷冷一笑,高声喝道:"你也不赖"。声落剑起,快逾电闪雷鸣,势如钱塘潮涌。
两条一白一灰的人影在互触的那一刹那,轰隆巨震声有如旱雷骤响,火星四溅,劲风匝地暴卷,两条人影不约而同的朝后踉跄而退。
刹那间,两条人影又是一触即分,乍分乍合。
一时间,剑光闪耀,火星乱溅,声若霹雳,劲气激荡,沙飞走石。
灰衫青年乃江湖中罕有的用剑高手,白霜鹰更是剑道中的奇才。两人都是人中之龙,剑道中的拔尖高手。须臾间,便互拆了数十合回,仍旧是半斤八两。
就在这场巅峰对决成胶着状态之际,忽听一声撕空裂云的暴响传处,那一白一灰的两条人影旋即撕裂开来,踉跄的朝后暴退十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