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母亲被休弃。
况母亲被休之后,他们四人也将颜面荡然无存,成为京中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儿子们的求情对齐常新来说并没有半点用处,他依旧坚持。
见父亲如此狠心绝情,齐正宁怒了,就道,“父亲,且不说母亲未犯七出之条您不可休她,就算母亲真犯了七出之条,您同样不能休弃母亲。
祖父、祖母生病之时,母亲在他们二老床前侍过疾,二老西去之后,母亲又为他们服丧,尽了所有孝道,母亲适用三不出中的为舅姑服丧,所以您不能休弃母亲。
父亲,儿子知道您这几年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和痛苦,您心里有苦尽管打骂儿子们,我们无半句怨言。
可母亲是无辜的,您不能如此对待母亲,她可是与您结发四十三年的妻子啊,是我们兄弟四人的嫡亲母亲,是洪哥儿他们的嫡亲祖母啊……”
“孽畜,你这是要指责我吗?是不是?”齐常新瞪着双眼吼。
齐正致接话道,“父亲,大哥所言并非指责,只是说事实,母亲不能休,也不可休。”
齐正远也道,“父亲您病愈回来,全府上下都高兴,刚刚我们几兄弟正在商议设宴邀请亲朋好友前来为您庆贺呢,难道父亲想让我们安宁侯府成为旁人口中的笑话?”
齐正静说道,“父亲,您若休了母亲,旁人只会说您无情无义。”
“反了反了,你们这一个个的……”齐常新额头青筋突起,抬脚踹向齐正宁。
他没想到儿子们全向着马氏,无一人向着他。
面如死灰的马氏见此,箭步冲过来一把抱了齐常新的大腿喊道,“齐常新,你要敢伤害我儿,老娘跟你拼命。”
儿子们方才极力的维护,让她很是欣慰。
齐常新扬手要打马氏。
“请父亲莫要做后悔的决定啊。”齐正致四兄弟垂泪高呼,个个眸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苗。
马氏见齐常新如此心狠,就道,“齐常新,当年是你们齐家八抬大轿将我迎娶进门,今日你也得抬着我出去……”
话声落,她松开齐常新的大腿,起身往一旁的墙面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