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啸目光随即落在钟成御身上,钟成御的目光含笑地对上黎啸,“姑丈,表妹是何时流落南洋?去了南洋哪里?”
黎啸直视钟成御的波浪不惊的神情,沉默了片刻,“事情都过去了,不值得一提,既然没见过,那就算了!”
黎啸没有在这里多做盘问,继续问了钟成御在南洋的过往,钟城御依旧一脸平静地回答,黎季月一边听着,时不时偷偷地瞅了瞅钟成御,那样子装得还真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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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钟成御离开了黎府,书房里,黎啸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的繁星,思绪幽幽,曾经和钟齐麟的恩怨过往如数划过脑海。
钟倾城端了一碗糖水走了进来,缓缓走到黎啸身后,“阿啸,你怎么看钟成御这孩子,他说的话可信吗?”
黎啸转过身,接过了钟倾城手中的那碗糖水,勺了一勺,落入口中,“不能完全信!这孩子和他爹当年一样,城府太深,防着点!”
钟倾城柳眉微蹙,眸光泛着忧心,“阿啸,你有没有发现月月她哪里不对劲?”
“她从回来以后,就没有一天对劲过!”黎啸沉声落地,勺着碗中的糖水,缓缓地落入口中。
钟成御摇了摇头,“阿啸,我是觉得她好像。。。”
“你觉得她好像和钟成御认识!对吧?”黎啸放下手中的碗。
“阿啸,你也这么觉得,是吗?”钟倾城立刻追问道。
“钟成御看不出一点破绽,不过月月这孩子,表情和反应都藏不住事,她的反应太过慌乱了,只是她不想说,我们也是问不出!”
“阿啸,那该怎么办?你说月月在南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和成司漠又是怎么回事?你派人去南洋查得怎么样了?”钟倾城焦急地追问。
黎啸走到书架上,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黎季月,“这是我让人去南洋调查成司漠的资料,只是调查回来的,太过简单,他和月月的事情,打探回来的只是月月在他府上住过一阵子!”
“阿啸,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钟倾城一边翻动着手中的资料,一边询问。
“再派人去调查下钟成御,他老子的死和我们有很大的关系,他突然出现,不是件好事!还是查清楚点好!”黎啸坐了下来,靠着椅子。
钟倾城走到黎啸后头,伸手替他捶着肩头,“阿啸,我真的很担心月月,这孩子从回来到现在,总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
黎啸伸手握住了钟倾城的手,“别担心,月月有我这个爹在,她不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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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黎季月靠着窗前,看着楼下对面那片黄杨树,树下空荡荡的一片,思绪凌乱,钟成御走后,黎季月从爹娘那里得知了一些上辈人的事情,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仇恨的恶魔,竟然会是自己名义上的表哥,而当年他的父亲竟然爱的人是自己的母亲,这算是什么混乱的关系!
黎季月看着窗外的繁星,回想起南洋,和钟成御发生的一切,脑袋里一片凌乱,事情为何会发展成今天这样,若是早知如此,那时候一下客船,自己就不该贪嘴。
时间过了几日,黎季月没有再正面见到钟成御,但是每次和司漠外出,那种被人盯梢的异样总是萦绕周身。
这天早上,一如以往,黎季月下了楼,就看见成司漠坐在沙发上,再一看,黎季月停下了脚步,她看见钟成御竟然也坐在沙发上,黎季月心怔了下,下楼的脚步越来越慢,直到来到沙发前,成司漠一下子站了起来,旁若无人开口,“月月,今天带你去看电影!你快点去吃早饭吧!”
黎季月看了一眼一旁的钟成御,交叠双腿坐着,没有任何的反应,面目泛着寒意。
黎季月朝着饭厅走去,迎面撞见黎翰天,黎翰天径直走到沙发对钟成御开口道,“钟成御,走,去看看你的贸易商行!”
黎季月停下脚步,看向黎翰天,再看了一眼钟成御,她一下子明白了。
黎啸和钟倾城走了出来,看见钟成御,两人对视了一眼,钟倾城最先开口,“成御,早!这么大早上过来所谓何事?”
钟成御还没回答,此刻从门外进来几位警察,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警察径直走到黎啸跟前,出示证件,沉声开口,“黎会长,你好,我们是警方,我是刑事侦缉处的亨利探长,这里有一桩命案与你有直接的牵连,请你同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黎啸目光森冷,一旁的钟倾城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位探长,我先生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不会涉及杀人命案,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有没有弄错,去了一趟警局,就可以清楚了!”
“不是。。。”钟倾城焦急地开口,黎啸拍了拍钟倾城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多言。
“我和你们走一趟!带路!”黎啸沉声落地,眉色没有一丝惧怕。
“爹!!”黎翰天和黎季月同时叫了一声,黎啸回过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没事,我很快就会回来!”
黎季月一伙人都追出了门外,看着黎啸被带上了警车,黎啸坐在警车里朝着外头挥了挥手,警车启动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