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这样在后排安安静静地坐着。过了宁德,过了长河,再到了三河,然后就到了白河了。过了白河后,已经走了将近200公里了。出了白河地界,便进入临源县境了。进入临源县境时,司机皎洁已经打开了车载cd播放器,放出了一个相声段子,叫《结巴子开会》,放出的声音,还蛮大的。
徐大福估计,钟友道已经醒了。徐大福小着声小心问道:“市长,睡着了没?”
钟友道嘘了一口气道:“大福,就迷糊了一下子。大福,你看看,今天这天气,应该不会下雨吧?”
徐大福回答道:“市长,这样晴朗的天,不来寒潮,是难得下雨的。”
“不是说,春天是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嘛。”
“那也是。”
“不过,今年的天气,是怪了。过了春节后,却一直在下雨,而快要入梅了,却又天晴了。”
“是的呀。”徐大福只得表示了赞同。
这时,江雪莹睁开了眼睛,依然还是一双手护在胸前、遮掩着她胸前的那一双高地的姿势。可能是钟友道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江雪莹的自我保护动作,便对江雪莹找话说道:“小江,我认为,女孩子还是学中文比较好。”
江雪莹接话道:“市长,这个,不好这么说吧?”3545;
“学中文的女孩子,性情肯定会好,修养也肯定会不错。”
“市长,这也不见得吧?”
“小江,你自己是学中文的,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一般的女孩子,学了中文或者艺术之类的,都会有点好高骛远,不切实际,清高得把社会上的一切,都理想化了。”
“小江,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呀。看不出呀,你小小年纪,还蛮有思想的。”
“市长,这只是一点体会。”
“小江,我也有一个女儿,也正在读大学,和你差不多的年纪。”
“市长,是吗?”
“我那个小女儿,平时就不是很听话,就死缠烂打的,非要去学什么表演艺术。我就不准她去学。”
“学这个,可是要当大明星哟。”
“你认为,当明星,好吗?”
“她去了吗?”
“去了。可我这个人,就不喜欢搞艺术的。”
“市长,为什么呀?”
“这些什么搞艺术的人,都把自己当极品,而别人,在他们的眼里,连狗屎都不如。那种清高和孤傲,一般人是难以接受的。所以,他们都会难以适应社会。”
“市长大人,看得很准的。”
“小江,我认为,所有的天才,都不是教育出来的。而是他们本身,具有一定的天赋。”
“市长这么说,是承认天才的存在哟?”
“是的。我认为,教育是难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的。我们办教育,最关键的就是要让学生能够走向社会,能够成为一个心态健康的人。”
“是的。”
“一个人的一辈子,身心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做到了这一点,我们的教育,也就成功了。正因为我的观点是这样的,所以我对子女的教育问题,就走了无为而治的路。他们的人生道路,都由他们自己去选择。我就爱管不管了。”
江雪莹赞叹道:“市长,你真好。真是个合格的父亲。”
徐大福插话道:“小江,你可别小看我们市长大人了,他可是我们临江有名的秀才呢。”
“那是,小莹也感觉是。”
“小江,你又说说,无为而治,又何尝不是治国安邦的最高境界?这可是老子的思想呢。小江,我还没问你呢。你老家是哪里的?”
江雪莹答道:“是白河的。”
徐大福插话问道:“是白河哪里的?你可跟我们市长是同乡呢。”
江雪莹答道:“我白河江洲的。市长,您呢?”
钟友道回过头来,望了一下江雪莹的眼睛道:“我是白河东岸的九江。离你家不远呢。”
这个时候,葛中毓醒了,擦着眼睛问道:“咦,大家说九江什么事呀?”
徐大福笑道:“葛大记者,你不是在说梦话吧?九江,自从98年倒了那什么大堤后,又出了什么大事了呀?”
葛中毓笑道:“徐主任,刚刚不是听你们说的又是江州又是九江的。如今的九江,过去不就叫做江州吗?”
徐大福呵呵笑道:“我们讲的是我们小江的老家呢,是我们临江白河的江洲村呢。”
葛中毓又问道:“哦,原来这么回事,徐主任,快到了吧?”
徐大福答道:“快了,快了,到目的地临源县城,还有20公里地就到了。”
钟友道回过头来,对徐大福说道:“大福,你快给我打一个电话给临源县政府办公室吧。告诉他们,我们快要到了。”
徐大福拨了电话到临源县政府办。政府办的一个值班员接了电话,值班员告诉徐大福他们早已经知道了,有关部门的人都已经等在会议室了,请市长直接到县政府办公楼的二楼会议室。徐大福挂了电话,对钟友道说道:“市长,县里的人说,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有关部门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开会的地点是,县政府办公大楼的二楼会议室。”
钟友道笑道:“县里的人,做这类的事都会比较积极。”
葛中毓也笑道:“我们市长都亲自挂帅来了,他们能不积极?”
钟友道解释说:“葛大记者,我们临源县,虽只是一个小县,可接待过的领导,从中央到地方,一年里不知要接待多少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