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胜听完刘成的话后,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紧接着就像没事人似的,看了他一眼。
挑衅的一眼。
“刘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刘成觉得,武胜这是心虎了。
“是武大人亲口承认,与周家有几分交情,在场的人都带着耳朵呢!可都听清楚了。”
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不等武胜说话,周瑾直接道:“大人,武大人确实跟我们家有些渊源,只不过武大人秉公执法,从来不会包庇人,更不会知法犯法!逃奴一事,已经定性,相信大人也清楚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每一步都是合法合理的!”
苏川点头,这案子太简单了,简单的几乎不能称之为案子。
“反倒是刘成,马氏等人,污告草民对武大人,里正行贿!”周瑾一副气愤样,任谁也想不到他此时心里的想法。
刘成也没想到,周大海如今这般硬气,况且如今案子虽然还没判,但是县令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想要搬倒周大海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儿。
“你……你!”刘成气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难道我冤枉你了?刚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我贿赂里正吗?不是你咬着武大人与我家有故之事不放吗?这还不是污告?”
刘成的脸色白的厉害,最终只得道:“误会,全是误会。我们也没有想到周新贵和许氏二人竟会是逃奴啊!大海,大家好歹亲戚一场,这件事,就,就算了吧,我们给你赔不是。”
周瑾冷哼一声,“谁跟你是亲戚?早在你家雇人绑我儿女的时候,咱们两家就一刀两断了,如今我又不是周家人,何来跟你是亲戚一说?”
还有这事?
刘成的脸白了又白,汗珠子也要下来了,一旁的马氏更是急的不行,可偏偏一句有用的话也说不上。
“大人!”武胜抱拳,道:“周大海的大儿子周翼虎,也在京机营做事,目前是从七品的卫队长。民告官,本来就是越级告状,周大海本人虽是白丁之身,可是他儿子争气,在汴京守护皇城安全,一副赤胆之心,可昭日月!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恐怕会对大宋的律法心寒啊!”
武胜此话一出,马氏等人终于害怕了,意识到了等待他们的,怕不仅是一顿板子那么简单了。
谁能想到周家的崽子突然有能耐了呢!
“大人开恩啊,大人开恩啊!”
赵家老两口和李,吴两家的人一看这个情况,当下就把事情都推到了刘家人的头上。只说自己等人受了刘家人的蛊惑,为了几个赔偿汤药的钱,才会找上周家。
如此一来,刘成和马氏就更说不清楚了。
周小米暗想,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这些人临阵倒戈,简直是把刘成和马氏往死里推。
周瑾只道:“污告本来就要到责罚的。刚在堂上所有人都听到了刘成在污蔑我,求大人给小民作主。”
周小米偷笑,暗道老爹实在是太给力了,刘成则是苦不堪言,这周大海,太坏了,挖个坑给自己跳,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堂下众人胆战心惊,哭爹喊娘,开始了各种求情!
苏川一连拍了两下惊堂木,“肃静,肃静!”
两斑衙役把手里的木板敲的震天响。
堂下终于安静了。
苏川严肃的瞧着堂下的人,道:“逃奴一事,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所有相关人等,暂时关押,禁止探视。等主家提人时,再做定夺。”律法虽然对逃奴的性质做了规定,也有关于奴隶逃跑方面的刑责。但奴隶毕竟是私人财产,如何发落衙门是无权插手的。
“大人,开恩啊,开恩啊!”最先承受不住的,是赵家的老两口。
苏川这么判,一点问题也没有。不是谁哭两声就能解决问题的。
“刘成污告周大海,态度恶劣,杖责四十,罚银十两。”
“大人,冤枉啊!”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喊冤?
“念及马氏年老,刑罚减半!杖责二十,罚银五两,当堂受刑。”
“大人饶命啊,大人开恩啊!”
尽管刘成和马氏不断求饶,但也于事无补,当下就有衙役过来,将人拖到院子里,按到条凳上捆好,霹雳啪啦的打了起来。
有人在一旁记数,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母子二人的喊叫声。
杖责四十,对刘成这样的壮汉来说,虽不致命,但也够他躺上一阵子的了。马氏五十多了,虽然身子骨一向硬朗,便是二十个板子对她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就是养好了,怕是也要落下病根,要是养不好,很可能直接撒手去了。
马氏的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刘成痛苦万分,眼睁睁的看着马氏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
这个仇他记下了!!!
于此同时,苏川也对吴,李,赵三家人进行了说服教育为主的惩罚,另外罚他们出壮丁做劳役,为期一年。
“谢谢青天大老爷!”
三家人皆是一副感激的样子,毕竟服役也比被打板子强啊!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血肉模糊,这种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和折辱,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万幸啊!
院子那边,打完了板子,马氏奄奄一息,已经晕了过去。刘成好歹年轻,身强体壮,所以虽然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但是精神还算不错。
母子二人受完了刑,又被拖进了公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