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三耀道:“挑最好的每样来上一小份。再配上些时令菜蔬就行了。”
“好咧!两位客官,还需要酒吗?”
“酒就免了,糍粑要上得快。要才出锅的新鲜糍粑,不要凉地,明白吗?”邓三耀嘱咐道。
店小二连声答应,又为张锐和邓三耀添上茶水,才退了出去。两人坐在临街边窗口地位置上,张锐朝窗外望去。只见天色渐暗,街面上各家门前都点亮了灯笼,红白黄绿五颜六色,显得分外好看。
张锐感叹道:“我们一路东来,除了西京之外,这里可算是最繁华的城镇了。”
邓三耀道:“是,商州位于西去地驿道上,行商脚客每日途经此地地。少则上万,自然车水马龙,拥挤繁华。这雍州之内,商州也算是最富庶的一个郡了。”
“不知现在的商州郡守是谁?”张锐望着街上摩肩擦踵的行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属下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商州了。现在也不敢肯定是谁主政。不过属下猜想,可能驿站已经将您到达的消息报知郡府了。说不定我们回去时,郡守大人已在驿站恭候您了。”
张锐不由叹了口气,郁闷地说道:“这一路上每到一地。都是要应付这些地方官员,想清静一会儿也不成。”
张锐自乌孙出发,每到一处城镇停留,当地的官员便会闻讯前来拜访。张锐虽不喜这些繁文缛节,但还是来者不拒,对每一位到访的官员都是热情相待。邓三耀也劝过张锐,可以推说一路劳累避而不见。可张锐还是以礼相待,要待前来拜望的众官员都离开以后才休息。
旅途劳顿不说。还得打足精神应付沿途地官员,邓三耀非常同情张锐的身不由己。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张锐的名声惹得一路上多了不少事,连休息时间都被迎来送往的客套占据了一多半。按说以张锐现在的职务军衔,也不至于每到一处官员们都亲自出马来拜见他。帝国第一勇士地名号,才是众人争相拜访的真正原因。有时邓三耀琢磨,这些官员是不是将张锐当成了稀有动物,才忙不迭地一睹为快?
“三耀。这里有乞丐吗?”张锐突然问道。
邓三耀一愣。回答道:“现在各地食不果腹的很少,即使有叫花子。官府也不会允许他们当街乞讨,何况这里是富庶的商州城,怎么会有乞丐呢?”
“那么,对面那人为何坐在门口乞讨?”
邓三耀伸长脖子把头探出窗外,只见街对面一家商铺门口,坐着七八个大汉,将店铺地大门挡得严严实实,想要进入的人,见到这个情景都止住了脚步,匆匆绕道离去。一个看似掌柜的人,正在向那些大汉解释着什么。
这时一名大汉起身,一掌将那个店铺掌柜推倒在地。掌柜猝不及防,被摔得鼻青脸肿,但他还是挣扎起来抱住大汉的腿,像是在苦苦哀求。
见到这个场面,张锐也明白那些人不是乞丐了,但是他们在说些什么,张锐也听不清楚,于是望了望邓三耀,想听听他的意见。邓三耀道:“看样子门前的大汉是在找商铺的麻烦,营长,莫非想去管一管?”
“不要多事了,我们吃完就走。”张锐不了解其中的原由,也不插手管这些闲事。如果那些大汉犯了法,自然有官府出面处理,自己何必逞强出头?
吃完饭,张锐与邓三耀回到驿馆。还未进门,就看见一辆大车停在门口,张锐苦笑了一声,对邓三耀道:“还真被你说中了,看来郡守大人已经在房间里等着我们了。”
果然一名驿馆地小吏,见张锐回来,便匆匆跑过来禀道:“爵爷,商州郡守大人已经等候了您一个多少时了,您何时与他见面?”
张锐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道:“你去回报郡守大人,告诉他我换件衣衫便去见他。”
张锐的话音未落,就听院内有人笑着说道:“你我相见还需要更衣?难道升了将军,对老朋友都生疏了?”
张锐一听这个声音。猛地冲进院门,邓三耀也快步跟了进来。只见一个身材玉立,眉目间透着一股英武娴雅之气的年轻人,正注视着张锐。
邓三耀正欲上前询问来人姓名,只听张锐说道:“玉童兄,一别数年,你还是风采依旧啊。小弟给你行礼了。”
张锐没有换上军服,于是对那人抱拳鞠躬。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锐跟前。一把拉住正在施礼的张锐,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一别数年,当年的探花郎,已成为帝国的第一猛士。我听闻此事,一直不敢相信。直到现在亲眼看见你脸上地伤疤,才相信确有其事。”
张锐拉着对方地手,哈哈大笑道:“听到什么传言了?是不是听说我吃人了?哈哈……”
“我原本想找你饮酒地,可惜来晚了一步。听说你已外出吃晚饭了。老实说,是不是出去掏人的心脏吃了?这里可是我地地盘,如果你敢鱼肉我制辖下的属民,我可是铁面无私,要拿你问罪的。”那人开玩笑道。
“得了吧。不是我自吹自擂,你就是带上大江、伏宝一起来跟我较量,也不是我的对手。我站着不动,你们仨也推不倒我。就更别说你独自一人了。走,走,里面坐。”张锐拉着那人就往屋里走。
邓三耀非常奇怪,听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