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栋,明子……容九她好像很喜欢孩子。只可惜……
她是否也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一念在脑中掠过,湛王眸色暗了暗。
孩子!
这一晚,容倾睡的沉稳,而湛王看着她的小腹,良久没睡着。
以前没有过的念头,不断从脑中划过。有些烦躁!
庄上
王嬷嬷坐在桌前,按照容倾的交代,把她回来之后,向她探问结果的人一一记下。
王老头在一边看着,面色凝重,灰暗。丧子之痛,这辈子都难以平复。
写完,王嬷嬷把东西收起来,转头,道,“这些事儿你知道就好。明子娘那里就什么都别说了。”
“我知道!”
“王妃说,她若发出点儿怨言,说出点儿不敬之言什么的,也无可厚非,不是坏事儿。”王嬷嬷沉重道。
王嬷嬷对其母和其兄长,均是忠心耿耿,对湛王妃也是维护有加。可是现在,王嬷嬷有难相求了,王妃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如此……
身为奴才,没资格抱怨主子,特别容倾还是湛王妃。道理是如此,可事儿搁在身上,还是不由心生凉意,会怨怼。
只是,明子娘说出点儿什么。反而会更让人相信,湛王府却确实懒得管她这点儿事儿。这对明子有利!
“王妃是个好心人。”
“嗯!她和公子都是好人。只可惜,公子走得太早了!”
想到容逸柏,王嬷嬷亦是红了眼眶。那也是她奶过的孩子。虽然身份不配,可在心里,王嬷嬷也是拿他当自己的孩子在疼爱。
“老姐姐,你睡了吗?”
听到声音,王嬷嬷抹去眼角溢出的水色,“是采买的孙婆子。”
“这么晚了,她过来做什么?”王老头皱眉。自孙子,儿子出事儿,再加上王嬷嬷回来时说的一番话,让王老头现在看谁都可疑。
“我过去看看,你先歇着吧!”
“好!”歇着,躺下也睡不着。
王嬷嬷走出屋子,看着体格敦实,长相憨实的孙婆子,“老妹妹,有事儿吗?”
孙婆子也不绕弯,说那些多余的,直接道,“事情怎么样?王妃可愿意伸手?”
王嬷嬷垂眸,掩去眼中起伏,摇头,“我没见到王妃。”
“没见到?”
“嗯!我去的不巧,王妃正在小憩。应该是上次出事儿,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正需静养。让我进去问了几句话,王府的下人就让我回来了。”
孙婆子听了,叹了口气,随着劝慰道,“老姐姐也先别失望。说不定,待王妃醒来听了王府下人的禀报,马上就会派人去寻找明子了呢!”
王嬷嬷苦笑,按了按眼角,“希望是这样吧!”话是如此,可脸上却满是苦涩,难以言说。
孙婆子看此,眼神闪了闪。端看王嬷嬷神色,一个感觉:王嬷嬷话未说尽,说的太过含蓄了。没见到王妃怕是托词,真实情况,怕是已完全被拒了吧!只是顾忌主子声誉,所以才没直接的说出来吗?若是这样,那……还真是够忠心的。
心里暗腹,面上不显,又安慰一句,“老姐姐也要放宽心,说不定今晚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明子了呢!”
王嬷嬷颔首,“借老妹妹吉言,若我家明子能回来,那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一定会就回来的!”
又说道几句,孙婆子离开。
王嬷嬷看着孙婆子的背影,心口沉甸甸的。
湛王府
早饭之后,湛王闲闲无事儿,躺在软榻上看书。容倾坐在桌前写写画画。湛王偶尔好奇,抬头看一眼。然后发现……看不懂!
满纸的蚯蚓跟鬼画符似的。那是字?还是画?
笔放下,容倾抬头,“凛五!”
“属下在!”
“你去把齐瑄给我叫来。”
闻言,凛五心头一跳,第一反应:王妃要收拾齐瑄了。既,应的分外干脆,“属下这就去!”说完,闪身离开。
看着凛五那速度,容倾没什么表情道,“人品不好的人,果然人缘也不咋地!”
这话,落入湛王耳中,翻书的动作不由一顿,眉头不觉皱了起来。每次容倾数落齐瑄,他都有一种跟着被骂的感觉?
是因为他曾同齐瑄一样做过强抢的事儿吗?想此,湛王轻嗤:他跟齐瑄可是不同。他可是……湛王在心里,无声为自己辩驳无数句。
“王妃,齐瑄来了。”
听这话的语气,容倾看了凛五一眼,凛五已做好了随时撸袖子揍人的准备。
“王妃!”齐瑄见礼,温和依然。
容倾看着齐瑄,神色清淡依然,“听说齐管家身手很是了得。”
“王妃过誉了,只能说尚可,了得不敢当。”
“如此,你去三皇子府一趟,把三皇子的大印给我偷出来。”
容倾这话出,齐瑄不由抬头,眉头微皱。
湛王扬眉,手中书放下。
凛五神色不定。
“怎么不说话?”
“王妃,这怕是不妥。”
“拿不到大印自然是不妥。若是拿到了,一切妥妥的。”
听容倾故意扭曲她的意思,齐瑄正色道,“王妃偷窃皇室物品,这是大罪……”
“被抓到是有罪,抓不到,就无罪。”
这是蛮不讲理,是故意为难。齐瑄心明,却无法言。
“王妃,这故意挑衅之事儿。还是不要为之的好。”
容倾听了,微微一笑,淡淡道,“齐管家是在跟我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