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我不是什么有钱人,住的地方也并不在很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可是照片里的楼房明显在城郊了,至少离我家两小时车程,蔡晓滨的手机扔在张大妈家里,人怎么能一下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他他他,他怎么过去的。”我讶异非常,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蔡晓滨的师兄没回答我,而是皱着眉头又说了一次:“给我马主管的联系方式。”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这样,解释解释能得癌是怎么的,我不情不愿的找出那个坏了的手机,将马主管的手机号告诉了他。
“别说是我给你的啊。”尽管觉得他应该不会说,我还是叮嘱了他一句。
帅哥师兄点点头,转身就准备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如果需要,我可能还会来找你。”
我点了点头,总算明白他刚才的态度为什么不好了,蔡晓滨肯定是出事了,他在我家出的事,如果能帮忙,我责无旁贷。
我回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心里忽然就开始别扭起来。马主管让我做这个鬼屋的海报,蔡晓滨却偏偏从张大妈家里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鬼屋去了,这是巧合吗?
不管是不是巧合,那鬼屋肯定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人跑进去玩,说不定会出事呢。
我赶紧摇了摇头,出不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做了张海报而已。
我关了电脑,打算洗洗睡了,我觉得我心也挺大,明知道隔壁那个张伯母有古怪,或许门外还有什么东西在窥视我,我居然根本没太放在心上,或许是我潜意识里知道,只要有那个男人在,我就不会出事吧。
尽管知道睡在沙发上也不顶事,我还是没有回卧室睡觉,就算那个男人今天保护了我,但是我之前的遭遇,还是让我下意识的想和他保持距离。
我纠结了很久要不要穿上那条红裙子睡觉,否则万一他又半夜给我换衣服怎么办,然而想到那张诡异的照片和照片背后的血字,我最后还是没穿那裙子,把自己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躺下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躺在沙发上,身上也还穿着家居服,我简直高兴的要泪流满面,这家伙昨晚总算放过我了,但愿今后他也不要再干这种事了,那种半梦半醒又完全不能动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
我心情不自觉的愉快,即便想到今天买新手机又要花出去一笔银子,我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换好手机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安然打电话,安然的男朋友用睡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告诉我,安然到店里去了,让我直接去找她。
安然是开高档服装店的,她本人长得漂亮,身材又高挑,什么衣服穿到身上都好看。我到她店里的时候,她正穿着最新款的秋装,和一个看起来跟贵妇似的女人有说有笑。
我知道那肯定是她的客户,就没打扰她,反正她店里的店员和我也很熟,我摆摆手表示不用管我,就在她店里随意看起来。
女人的衣柜里永远缺一件衣服,这话绝对是真理,我很快就在她店里看中了一条红色的裙子,上身有镂空的花朵拼接装饰,裙摆的弧度我也非常满意,我马上试穿了一下,尺寸很合,感觉很不错,正红色衬得皮肤很白,而且也给人脸上添了些气色,我最近脸色可真是不怎么样。
“这裙子你穿上真好看,本命年穿红也是应该的。”安然笑嘻嘻的从身后攀住我的肩膀,“看来你是真没事了,否则哪儿有心情在我店里试衣服。”
我把手机还给安然,和她一起出去吃饭,期间非常严肃认真的告诉安然,我对蔡晓滨没有任何感觉,让她死了那条心。
“他师兄不是说他情况不妙嘛,昨天你怕他出事,都敢跑去隔壁找他,现在人家真出事了,你好歹也得去探望一下人家嘛。”安然扁着嘴。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毕竟人是因为来我家才出的事,确实应该去探望一下。
安然见我愿意去,马上说我们现在就去,好像生怕我反悔了似的,可惜蔡晓滨的手机打不通,他那个师兄的号码我也根本没记,想去也找不着人。
我的手机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来电的人居然是马主管,他问我有没有空,说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跟我谈。
我觉得奇怪,我在现在的公司工作也快一年了,从来没有哪个上级领导在休息日的时候打电话,说要跟我谈工作上的事。难道是因为昨晚那个海报?不过这好像没必要面谈吧。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马主管有些不开心。
“我知道今天是休息日,这不是工作需要吗,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你放心,我又不会把你卖了。”马主管的语气很不客气。
我实在没辙,只好答应,马主管说他来接我,让我到路口去等他,我跟安然道了别,马上往步行街的街口走,万一去晚了,他说不定又要给我脸色看。
等了半个多小时,马主管才姗姗来迟,我钻进他的车里,一边拉安全带,一边假装随意的问他,昨晚的海报是不是哪里做的不满意。
“我觉得你有必要亲身体会一下,你那做的是什么玩意儿。”马主管的脸拉的和马一样长。
我一听头皮马上炸了,什么意思,马主管打算把我带到那个鬼屋去?那破楼可不是仅仅名字叫鬼屋,那可是真有鬼啊!
“马主管,海报你不满意我改就是了,我,我就不用去那了吧。”我哭丧着脸,“你说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