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堂姑居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在汤里下了药,想要把我和她儿子的尸体一起活埋了。可是我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堂姑他们抬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一口棺材。
“快盖上!”堂姑和堂姑父一起推着棺材盖,“嘭”的一声,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可以感觉到,我和兵兵哥哥的尸体紧紧挨着,我心里害怕的要命,马上伸手去推头上的棺材盖子,想要从里面爬出去。
可是我的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头又晕又沉,还感觉特别恶心,虽然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棺材盖子根本纹丝不动。
“咚、咚、咚”,堂姑父已经开始钉棺钉,我知道这钉子如果钉死了,就算是药劲儿过去了,我也出不了这棺材。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在棺材里踢打,叫喊,或许是求生的意识让我的力气大了一些,兵兵哥哥的尸体被我撞的往旁边侧了一些,忽然我感觉脸上一凉,好像什么东西贴在了我脸上。
我脸上立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触感,为什么和人的皮肤这么像?我慢慢抬起手往脸上摸去,先是摸到了些头发,然后是耳朵,我的眼睛越瞪越大,“啊”的尖叫了一声。
贴在我脸上的是堂哥兵兵的脑袋!他的头居然和身子是分离的,现在他的右脸颊,就贴在我的脸上!
“救命啊,放我出去!”我几乎是魂飞魄散,不顾一切的踢打起来,我的手被棺材里的木刺划破,脚趾上的指甲也劈了,可是钉棺钉的声音只是停顿了一下,又以更加快速的频率响起来。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夜寒,你在哪儿,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所以你以后都不会管我的死活了?
我的力气越来越小,喘气也越来越难,我放弃了挣扎,浑身发抖的缩在一起,用双臂抱住脑袋,小声的抽泣着。
我实在太害怕了,待在黑漆漆的棺材里,还和一个身首分离的死尸贴在一起,我简直快要崩溃了。不知道是棺材里的氧气快要耗尽,还是药物的作用,我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悦悦,悦悦?”有人在轻轻拍我的脸,语气却是无比焦急,“悦悦,你醒醒!”
我费力的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条缝,入眼是一片白光,好像有什么在晃,却又什么都看不清。
一双冰凉的嘴唇在下一秒贴在了我的嘴巴上,我感觉有一股清清凉凉的气息,顺着嘴巴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脑子开始慢慢清楚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夜寒那张烙印交错的面孔。
“唔……”我立刻晃了下脑袋,夜寒马上抬起了头。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夜寒的眼神中带着关切和懊恼,“我早上不该出去。”
“好多了。”我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忽然想起之前棺材里的一切,马上神经质的扭头往身边看去。
我已经回家了,就躺在卧室床上,没有棺材,没有尸体,更没有死人的头颅贴着我。
“别怕,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家了。”夜寒握住了我的手,轻声对我说。
他的手很凉,我的心里却升起一股暖意,我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我委屈的低头抹着眼泪,在棺材里的时候,我简直快绝望了,自己居然没有闷死在里面,多亏有夜寒救我。
“怎么可能呢。”夜寒的拇指在我手背上摩挲了几下,“你的伤我都处理过了,不疼了吧?”
夜寒托着我坐了起来,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脚,鞋袜被夜寒脱掉了,皮肉和指甲都完好无损,就像没有受过伤似的,痛感也消失了。
“谢谢。”我咬了下嘴唇,收住了眼泪,抬头去看夜寒,“堂姑他们呢?你怎么找到我的?”
“想找到你,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那两个混蛋……”夜寒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他们想把你活埋了,我就让他们也尝尝被活埋的滋味。”
“你把他们活埋了?”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咎由自取。”夜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我忍不住抖了一下,夜寒居然杀人了?他真的是会杀人的!
“你,你……”我下意识的想往后缩,我以为夜寒只是嘴上说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夜寒居然会杀人。
“怎么,害怕了?”夜寒笑了起来,语气有些戏谑,“我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从前你也没这么怕过,今天怎么了?”
我蓦然瞪大了眼睛,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难道勤勤的死真的和他有关,总经理和马主管的老婆,也是他杀的?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夜寒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变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说笑的吧。”
“你,你都杀了谁?”我不敢去看夜寒的脸了,低下头,感觉心里特别慌。
我总算想起当初梦到夜寒在我家洗澡,他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我再把他送我的东西给别人,就要连我一起惩罚,所以那天晚上他杀了勤勤,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第一个是你家隔壁的那个女人,她太没有自知之明,居然敢穿我给你的衣服。”夜寒的语气漫不经心,好像杀人对他来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似的,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说张大妈和马主管的老婆居然敢打我,还污蔑我,所以她们都该死,总经理明知事情与我无关,却不劝阻马主管的老婆,反而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