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诸葛”二字的紫檀木马车缓缓停下,本就吸引了一大片目光。等到车帘撩开,先后下来两个容颜绝世,气度不凡的男子,男女老少的目光更是像磁铁一样黏在两人身上拔不下来。
九公主保持着端庄自持的姿态站在诸葛瑾的身边,正值二八年华,容色艳丽,自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目光。而且看她坐来的马车之华贵,定然也是大富大贵的出身,更惹得一群女人们的嫉恨。
九公主当然没有忽视那些女人们对诸葛瑾的痴迷和对自己的嫉恨,这使得她更加自信地扬起了高贵的头颅。
“公子,这里好热闹!”听兰喜道。
诸葛瑾看着十里长堤,十里梅花,深潭般的眸子似乎也倒映着绯红,娘亲在世时最喜欢的就是红梅。
宫无澜对于欣赏这湖光美景什么的无可无不可,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些女人太放肆了,竟然敢直直盯着他看。
好吧,摄政王忘了这是在天齐而不是在凤辰,女人们并不知道他就是人人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王”。他身上的慑人气势虽然吓退了一些女人,但挑起了更多女人征服的yù_wàng。
“瑾哥哥,我们也租一艘画舫吧。”九公主是皇家的金枝玉叶,还没坐过画舫。
听兰也感到新奇,说道:“公子,我也想坐。”
诸葛瑾没有反对,九公主随身带着的侍卫立即去租来了画舫。
临江而立的绝色坊,在水面上搭建了一个露天舞台,舞台上歌舞不断,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不少年轻公子们坐在画舫上,饮酒赋诗,观赏美人,更有些淫靡的直接叫了青楼里的姑娘们下来陪酒。绝色坊里更是不断传来淫声浪笑,不知多少人在温柔乡里fēng_liú快活,醉生梦死。
舞台上一歌唱毕后,突然响起了漫天的锣鼓声,吸引了许多不管是岸上还是画舫中的人目光。
鼓声中,绝色坊的容妈妈三步一颤五步一扭甩着巾帕登台了。
等到吸引了足够多人的注意,鼓声才停了下来。
容妈妈四十多岁,徐娘半老,身体却早已发福,腰间的赘肉一扭一扭间左右晃动,搽脂抹粉的老脸上一脸标准的青楼老鸨的媚笑。
“各位客官都知道,咱们绝色坊的姑娘们啊都是出了名的国色天香,这不今日,我们又要隆重推出一位色艺双绝的美人……”
容妈妈又捂着嘴笑了一阵,卖了会儿关子,才道:“有请我们绝色坊的——如姬姑娘!”
台下的看客一阵叫好!还有人议论起来了。
“如姬姑娘?新来的吗?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姬姑娘可是容妈妈新调教出来的美人,据说琴、棋、书、画、诗、茶、舞样样精通,艺压群妓呢……”
“还有这等绝妙的女子……不知床上功夫如何……”
周围传来一阵淫笑。
舞台四周突然拉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若隐若现的轻纱里突然出现了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体态轻盈,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血脉喷张,朦朦胧胧的更是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那女子玉足轻点,绣腿轻扫,一时间,管弦拨动,婉转轻柔的歌声应声而起,同时翩翩起舞。
“山无棱,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长路远,相隔无言,天涯一别
长相思,思君未绝,纷纷世间雪
为君歌一曲,奈何天涯远,江湖多缭乱
……”
那舞姿,每一次回旋都牵动人的心魂,那歌声,每一个音符都拨动人的心弦。
台下的看客刚开始还骚动着,到了最后竟慢慢沉迷其中了。
一舞毕,一歌停,台下寂静了许久,然后响起震天的掌声和喝彩声。
“好!”
“跳得太好了,唱得太妙了!……”
“如姬姑娘当真是艺压群妓,就是京城的第一花魁也比不上……”
台下的看客纷纷要求撤下轻纱,一暏如姬姑娘芳容。
容妈妈又扭着腰肢上台了,“客官们别急,如姬姑娘今日还不能让大家见。腊月三十晚上,绝色坊举行才艺大赛,夺魁者将有机会一睹如姬姑娘真容,并与如姬姑娘共度良宵。”
一话落,台下一片哗然。腊月三十晚上?那不是是年夜吗?阖家团圆的日子谁还跑去逛青楼?自古也没有青楼将才艺比赛设在大年三十晚上的。
然而哗然归哗然,还是有不少簇拥者。
“如姬姑娘歌舞如此精妙,定是个绝色美人,若有幸能目睹真容真是死而无憾了……”
“大年三十,要是能抱得美人归那可就双喜临门了……”
“凑凑热闹也好啊……”
议论声一句高过一句,有些心急的公子们恨不得今晚就是大年夜。
热闹的场面中,谁都没发现破空中一道气息飞驰而来,仿佛利剑般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一下子击中了舞台底下露出水面的支柱。
舞台本是临水而建,三面环水一面靠岸,底下有四根立在水中的支柱支撑着,那道气息妙就妙在击中的是最里面的一根支柱。
只刹那间,舞台的最里面先坍塌,舞台上的人就算反应过来也逃不掉。
惊变突起,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水下传来一声尖叫:“啊,救命啊,落水了!快救我……”
原来是容妈妈落水了,肥胖的身体眼看就要沉下去了,双手不停的扑腾。
画舫上的客人们一阵惊呼,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