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墨总感觉这砚台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有种古老的波动。自从在山上修习养气之法后,他对天地元气的感知越来越灵敏,因而当有了这种感觉之后,他便动用天眼通的能力看向桌子上的端砚。
这一看之下,只见端砚四周,散着一种淡淡的生气,虽然不像师父送给自己的玉扳指那般,但这砚台确实有着淡淡的气。
正是这股气,让他感觉古老,且心神宁静。
季子墨心中一动,莫非,这端砚是真品?
“等过些天,我回去了,就让那些退下来的老家伙鉴定鉴定!”李教授笑道。
而季子墨却将这事试探着讲给了师傅听。他并未提及天眼通的事,只说李教授这方老端砚,他看了之后感觉心神宁静。
龙玄听了笑道:“万物皆有灵。一些老物件经历了岁月沉积,本身便会沾染上一些天地元气,常常接触这些的人,莫不是心神安宁,时日久了益寿延年也是有的。”
“只不过,这只限于正经来路的,那些墓里出来的,却大多带了阴煞之气,接触久了,是要伤身的。”龙玄随后又说道。
季子墨听了却是心中一动,他用天眼通完全可以看见这些天地元气,那岂非是,他可以用天眼通识别古董了?
季子墨家乡虽是三线城市,但是有古玩一条街,这可是北方有名的陶瓷和古玩中心。古代时,这里曾开办了一家官窑和几家民窑,许多人祖祖辈辈靠着陶瓷业为生。
在季子墨的记忆里,这古玩一条街,热闹非凡。并且出现了一批陶瓷商、古董商,这其中甚至展出了国内有名的陶瓷集团、古董巨商。使得这座城市繁华无限,成为周边城市中的一道奇景。
现在沿海城市的经济已经发展开来,此时的经济开始繁荣。
现在正是好机会!不是么?
季子墨眼里闪过一抹光亮,如今的古玩市场上收藏热潮已经悄悄来临,不过古玩市场的人流并不多,且还没有那么多跑到乡下来收古董的人。也就是,这个时候要捡漏并不像过些年那么难,况且他有天眼通的能力,简直就不可能会亏!
季子墨身上倒是有些钱,都是往年爸妈给的零花和压岁钱。别看这些钱不多,但这年头的物价可是比十年后低了不知多少倍!
他笑了起来,说做就做! 每到周末放假,他就谎称和朋友出去玩,便背着个包,一头扎进了古玩市场。
这个年代在古玩市场里逛的,大多是退了休的老人,要么就是些人到中年对收藏感兴趣的藏友。年轻人并不多见,别提季子墨这样的十几岁大的少年。
季子墨走在古玩市场里很是显眼,但大多数人都不认为他懂得古玩。当他走到摊子前问价时,摊位的老板见他年纪轻,都以为他是学大人过家家,把这些瓶瓶罐罐买来好玩的。
于是,没人跟他张口乱开价,也没人跟他拉手论价,摊位老板们都认为他不可能真买,因而许多人只存了打走他的心思,随意要了个价便算。
没想到,一块白玉佩只要价15块钱,季子墨还真掏出钱来买了下来。
摊主捏着手里的钱,盯着他走远的背影许久,摇头直叹,“这是谁家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就出来败家……看穿着打扮也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真是不知父母赚钱不易,这钱说花就花了……算了算了,管这些做什么,五块钱收来的货,也算赚了。”
却不想,远处季子墨的目光落在手心里白玉佩外裹着的一层淡淡的气上,微微一笑,将其收进了包里。
从这以后,古玩市场里,几乎每到周末都能见到季子墨的身影。久而久之,市场里的摊主们基本上都认得了他,有人笑称他是最年轻的藏友。
有几个相熟的摊主见到他来了,还会热情地招呼他到摊子上瞧瞧,大多数时候,任凭摊主夸得天花乱坠,季子墨也只是笑着摇头。连一些成年人有时都会禁不住撺掇,激动下买一些物件,但他却向来一笑了之。那笑容里所表现出来的沉稳与淡定,让成年人都有所不及。
他的行为时常令一些摊主很不解,但论眼力,季子墨表现得就真的像是一个孩子了。他问价的物件有好有差,有的做假做旧很明显的物件,他也会问上两句。
季子墨前世就是商人,岂会不懂 以他现在的年纪,在古玩市场里逛,本来就很惹眼,他自然不会傻到用天眼通看中了某样物件就问价,问完了就掏钱买。虽捡漏就是在一堆赝品里慧眼识珠,但即便是赝品也是要做旧的。他不会傻到每回都挑着老物件问,自然要挑一些很明显的赝品问价,如此才能浑水摸鱼,不被一些有心人看出来。
偶尔,当他看到件真品时,他便会在买下时顺便挑挑拣拣,拿上一件连赝品都算不上的假货,在这市场逛的久了,他也算了解了市场里各类物件的价码,因而每次都捡着便宜的随便买两件。
凭着这般浑水摸鱼的本事,久而久之古玩市场上的摊主都认为他只是对这些老物件感兴趣罢了,见他年纪不大就对这些感兴趣,有的摊主也挺喜欢他,不忙的时候就跟她聊几句。有时,一堆人围过来,胡吹一通,古玩行的一些门道也就了出来。时日久了,季子墨还真学了不少东西。
除了每个周末季子墨会来古玩市场上逛逛外,其它时间在学校里上课,上山去师父那里习武养气、学习玄门术法,晚上睡前他还会再打坐一段时间,寒暑假则大部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