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你听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郑志强依旧轻蔑地说。
“何以见得?”朱佳仁瞪着疑虑的眼睛问。
“朱县长,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凤凰城的一县之长?”郑志强问道
朱佳仁点点头说:“是。”
“凤凰山这一带是不是你管辖之内的地界?”郑志强接着问。
“是……是我管辖之内的地界。”朱佳仁两眼直瞪瞪地看着郑志强的脸,猜不出他这葫芦里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既然是你的管辖之内,那我可要说了。”
“您说,您说,鄙人洗耳恭听。”
“这其二嘛,你可能也知道了,我们一面山车站和张家堡车站的两个据点,在**之间让什么叫游击队的给端窝了,还有从古城里运出的武器弹药车走在半路上也被游击队洗劫一空,全军覆没,我们皇军伤亡了一百多号人,你说队长他能不生气吗?”郑志强话说到现在才道出了三本五郎真正生气的原因。
“皇军出了这么大的事,搁在谁身上谁不生气呀……”朱佳仁依旧是点头哈腰地说。
“在你的管辖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说明你这个当一县之长的没有把你管辖之内的治安治理好,才使皇军遭到这么大的损失,你说这个责任你能负担起吗?”
“能负担起……不不不,这事我无论如何也负担不起……”此时,朱佳仁确实发毛了,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郑志强有意吓唬一下朱佳仁,于是说:“如果要是追究责任的话,那么你就是罪魁祸首。我说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仅这一条罪你就足够吃一次枪子儿啦!”
听完郑志强的话,朱佳仁猝然间手脚发凉,浑身筛糠般颤抖,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沁出了豆粒般大的汗珠子。三本五郎看到他那个样子有些好笑,心想,支那人都像他这样没有骨气这么个熊样,大日本帝国霸占全中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啦!此时,朱佳仁心里明白郑翻译官说的话言过其实,是在吓唬自己的,但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这种忐忑不安的心理,因为,在他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群日本宪兵押着他到了刑场,枪口已经瞄准了他的头盖骨,瞬间枪子儿就要从他的脑袋穿过去喽……于是,朱佳仁回身筛糠似地说:“是是是,是……我的责任……是我的责任……”
就在这时,大肥猪董基明与瘦猴子高福田开门走了进来,打断了朱佳仁的话。他俩此次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来是给三本五郎拜年,二来是打听打听这次皇军的损失情况。他俩给三本五郎拜了年之后,很有礼节地跟其他二位打了一声招呼。董基明与朱佳仁平常的关系就非同一般,在新的一年里,在日本宪兵队指挥部这个特殊的场合中见上了第一面,目光自然要落到他身上了。他看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子在太最光的照射下,透着晶莹的亮光,还以为是在这屋子里热的呢,根本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的那一幕,也就寒暄了几句后,将话题引到了他俩这次来的目的上,并提出了一些消灭游击队的办法,这可给朱佳仁解了围。
董基明对三本五郎说:“听说这次皇军的损失可不小啊!我想,皇军要想全部消灭游击队这帮山野刁民,必须调集大量军队,把这帮山野刁民团团围起来,围他个水泄不通,凭皇军的实力,我就不信消灭不了他们这帮家伙。”
三本五郎摇摇头说:“不行,这些人在森林里出没不定,并且对当地的地理环境了如指掌,我们在山里跟他们兜圈子是斗不过他们的。再说,那些山野村民又竭尽全力支持他们,在目前情况下来看,我们是很难消灭他们的。要想消灭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掌握他们的行踪,尤其掌握他们领导人的行踪。你们中国人不有这样一句老话吗;擒贼先擒王。等我们把游击队的头领擒到手里了,我就不信,他们不说出游击队现在藏匿的地点那才怪了呢!到那时,我们集结兵力,一举歼灭他们就不费吹灰之力了。这两天我在想,游击队有这么大的能耐,敢打劫我们皇军的军火车,搞掉我们的据点,这就纳了闷啦,他们哪来的这么大的贼胆子呢?据我分析,游击队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学过军事的土八路出谋划策,很可能担任游击队的领导人,不然,他们不可能打得这样干净利落。我们目前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把他们的首领抓到,你们中国不还有这样一句老话嘛,打蛇打七寸。就是这个道理。我们抓住他们的首领,让他们群龙无首,我们就取得了一半的胜利,剩下一半的胜利就指日可待了。”
“我看队长的话言之有理。”高福田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献媚地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队长用中国这两句老话说的逼真贴切,事实上就是这个道理。”
“郑翻译官,你去把副官小泉正一和参谋长杜鞭正二叫过来,趁着大家都在这里,咱们利用这个时间开个会,研究一下今后对付游击队的办法。”郑志强走后,三本五郎对高福田说:“我知道你是在三家子长大的,一定对凤凰山这一带的地理环境了如指掌。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想方设法跟游击队里的人取得联系,摸清游击队的行踪,最好是知道游击队领导人的行踪……最后我们好一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