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局胜负已分。
其实有时候也不是只有拿到了好牌才能赢,毕竟运气是一回事,技术是一回事,而心态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此时此刻,时涤手里只有一张好牌,但蜚牛手上却有着无数张好牌,按理说蜚牛其实怎么也不应该会输给时涤,可是时涤却在对的时候all-in了。
要说all-in这事,确实是一门艺术。
第一,你不能只有在拿到好牌的时候才all-in,因为如果你这么做,对方就不会下重注。
第二,你应该当首先all-in的那个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虚虚实实教对方摸不清你的意图。
第三,如果对方手上筹码比较少,你一定要毫不犹豫的all-in,因为你输得起而他输不起。
第四,如果你的对手比你要强大许多,那你更要一上来就all-in,因为越是高手越不愿意赌。
时涤桩桩件件都做到了,他以自己的命和同伴的命作为筹码,以石棺作为唯一的好牌,先是哗啦一下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推入了池中,然后再打出了手上的这张好牌,押的的就是蜚牛的输不起与不愿赌。
事实证明,时涤押对了,蜚牛现在已经弃牌,他可以开始好好与蜚牛谈条件了。
“首先,你马上就清除这里面的毒素,并且把我的同伴全部都救起来。”
蜚牛盯着时涤沉默了一会儿,时涤手上略一用力,又是一道浅痕出现在石棺的表层。
“我说的是马上,还不快做?”
蜚牛终于动了起来。
“住手,我这就做。”
只见一股淡淡的白气从它的周身散发出来,很快就弥漫在了墓室之中,约莫三分钟后,所有人都有了醒转的迹象,呼吸也纷纷恢复了正常,又过了大约十几秒,他们醒了过来。
时涤一见众人安然无恙,心中一喜,忙问道。
“你们怎么样?快看看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古慈先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向时涤摇了摇头,又迅速检查了一遍其他人的情况,答道。
“毒素已经全部清除了。”
闻言,蜚牛冷冷地开口。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蜚牛一族向来言出必行,我既然答应了你会救他们起来,自然不会食言,你现在可以把石棺放回原地了吧?”
时涤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蜚牛,自从之前被它骗过一次,他已经不敢再在对付蜚牛这件事情上有丝毫的懈怠,见蜚牛急于取回石棺,他又是一声冷笑,反问道。
“现在把石棺放回去?然后再让你把石门关上放出毒素来毒害我们一次?你觉得我还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么?我要你现在就回到你应该在的位置来,等我们出了这间墓室,我自然会把石棺还给你。”
“另外,我们到这里来本不是为了打扰陵墓主人的安息,只是因为我们需要这面戊己杏黄旗,所以这面旗帜我们是非拿走不可。”
“还有,我劝你最好是不要耍什么花样,我的吸附神力你也看到了,倘若你再敢对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动手,我一定会马上就毁了座石棺和这间墓室。”
时涤心神一动,原本漂浮在空中的戊己杏黄旗飞向了他身边,他将那面旗帜收好,直直地盯着蜚牛额头上的独目,说了最后一番话。
“记住,你的职责是保护好这间墓室和你主人的遗躯,而不是杀了我们,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以你真正的职责作为首要考虑,若是因为你的冲动而最终导致墓室和石棺遭到破坏,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都算作是你的渎职。”
蜚牛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它看向时涤的眼神不再阴冷,终于开口道。
“我答应你便是。小子,你的这份鬼谋与魄力,倒是当真与主人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你还不够狠,我很好奇,究竟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会让你更像主人。”
时涤此刻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弄清楚蜚牛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他见蜚牛已经一步一步走向原来隐形时所处的位置,忙警惕地扛举起石棺来,示意众人先走,自己则为他们断后,直到所有人都安然走出墓室,他仍旧不敢放松半分。
他慢慢退出石门,将石棺轻轻搁置在了石门的门口,目光虽然没有离开蜚牛,不过却是面向石棺轻轻鞠了一个躬,开口道。
“这位前辈,此番我们多有得罪,并非有意扰您遗躯,还望您英灵海涵。”
说完这句话后,时涤没有转身,而是站在石门外侧继续监视着蜚牛的一举一动。
蜚牛果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言出必行,自答应了时涤的条件,走向它原本所处的位置之后,便再也没有采取过任何动作。此刻见时涤放下石棺,它也只是发动吸附神力将石棺放回了原位,又盯着时涤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身形慢慢隐去,与墓室里的空气融为了一体。
轰隆隆——
墓室的石门关上了。
时涤这才敢转过身来,是非之地终究不宜久留,他阔步走到平台边缘,令小白泽唤出双翼邪龙,一行人迅速登上了双翼邪龙的背部,离开了七十二疑冢的主墓。
现在戊己杏黄旗已经到手,他们已经成功集齐所有的先天五行旗,事不宜迟,是时候离开七十二疑冢了,只是现在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要怎么离开这个陵墓?
双翼邪龙已经顺着第二辆索道车的绳索飞回第二座断桥处,现在即将沿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