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歌眸里淬着怒火,拇指和食指用力桎梏着童扇的下颌,让她吃痛。
“你还敢打我?”
“要是你处于恐惧状态下,条件反‘射’的自我防卫会手软吗?”她气嚷地发火,根本不怕他的冷脸。
凌灏歌眨去眼里的‘精’光,吩咐着:“我饿了,去做饭!”
他还真当她是老妈子了?秘书,司机,厨娘,全都被他不‘浪’费资源的利用了?
她跟着他一道进入厨房,借着窗外如水的月光,打开冰箱,里面确实满满的都是食物。
“这做饭的炊具都是用电的,现在没电了,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饿着肚子去睡觉吧!明天很快就来了。”童扇摆‘弄’下锅,忽然很庆幸。
今天真的累的很,长途跋涉的飞行快耗光她的体力。
“不给我做饭,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等下我自己去找吃的,这栋房子遗世独居,风景甚好,你一个人睡‘挺’能满足你独占‘欲’的吧?”
她因他的恐吓犹豫了片刻,心生一计,上扬的‘唇’角绽放一抹清丽的笑容。
“好,我给你做,但你要去捡柴生火,不然的话我乐得清闲不做饭,反正我不饿。”她双臂抱‘胸’,靠着厨台存心看他的好戏。
依他的身份,他绝对不可能去捡树枝当柴烧,尽管她曾经见过他这样,可毕竟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没想到,他一副轻松模样,跟谈合同一样毫无压力的同意。
“行,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童扇摇头如拨‘浪’鼓,她就是为了报复他,才不会犯傻的跟他去捡柴火,而且她得留下来支锅,不然这顿饭真要做到天亮了。
“那我走了,要是有鬼敲窗户的话,你记得念经书就好。”
童扇僵直了身子,大眼直溜溜望着一室漆黑,心跳加速的感觉让她承受不了赶紧追上凌灏歌。
今天出‘门’诸事不顺,他还坏心的老是作‘弄’她。
等到一出‘门’,刮起了风,月悄然隐蔽。
“山里照明设备不好,不给他们打电话通电了。等天亮了再说吧!”
干树枝捡够了,凌灏歌从旧仓库找来几根粗木桩,‘交’叉着固定在两端,篝火架就摆好了。架好柴火,童扇伸出有点脏的手心,对他说道:“拿来。”
“什么?”
“怎么就没有默契呢?打火机我生火啊!”她不怕脏的跪在地上,吹着火苗,希望它快点燃旺。
“你都不洗手吗?”他一脸嫌弃的蹙眉,坐在从客厅里拉出来的躺椅上,看着她忙活。
“我怎么洗手啊?等下要加柴不还是‘弄’脏?”
凌颢歌看火苗的光映着她白皙的小脸,她认真的吹着不怕被火星子灼伤,这一幕突然让他想起小时候,他喜欢黏在‘奶’‘奶’身后,‘奶’‘奶’拿着火钳在火炉里给他烤着红薯,一边给他讲父母的故事,以慰藉他对父母的想念。
那时候,红薯的香味和那冬天的满屋的暖融‘交’织,在他的记忆里绵延滋长,他念念不忘的‘奶’‘奶’那张脸,永远在记忆里慈祥。
月影恍惚,在城市生活久了,星星的美丽几乎都被霓虹灯给掩盖了,无法触目可及。
怔愣的望着烟灰升腾在半空,她恍然回神,篝火烤‘肉’已经熏熟。她转身想叫他吃饭,却见他颀长的身姿安逸的窝在躺椅内,他睡熟了。
她起身走近,以眼为笔描摹着他的眉眼。浓墨的剑眉飞扬,‘挺’直的鼻骨有型,削薄泯紧的‘唇’绘意‘性’感。如今成熟稳重的他早已褪去记忆里的稚嫩,但他笑起来的表情没变,永远烙刻成她心上一道风景。
她嫌冷的瞅一眼熟睡的男人,进屋为他拿了条毯子。然后将毯子盖在他身上,惊动了沉睡的男人。
他猛地睁开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半晌,他夸赞道:“童扇,你的眼睛很漂亮。”
她脸‘色’陡地绯红,为他这直白的赞叹,她抿‘唇’,有点尴尬地直起身子。
“烤‘肉’熟了,你起来吃吧!”
他就来到她身后,喝着温好的羊‘奶’酪,心事盎然的聊着以后。
“味道还不错,童扇,你果真是随便丢在哪个国家都能活下去的人,至少饿不死自己。”他嚼着烤‘肉’,不吝地夸奖。
“是不是觉得带上我谈项目是件幸事?”她也颇为得意。
“能者多劳,等下你要不把锅碗瓢盆洗。。。。。。”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童扇将碟子放在一侧,面带痛苦地扶着头轻‘吟’。
他愣了下,忙上前抓着她的手,急切地道:“你怎么了?”
“哦,我忽然感觉头好疼,毕竟我身体还没有好利索。所以,那个锅碗瓢盆你能帮我洗了吗?我想我得回屋休息一会儿了。”她佯装不适,偷偷斜睨着他的表情。
心里得瑟之极,让他还奴役她。
“外面起风了,你先回屋休息吧!”他准备扶她起来,她死坐在凳子上。
指着碗碟,她再一次问:“那那些呢?”
“我洗我洗,别‘操’心了。”他认命地回答,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眼一眯问道:“童扇,你耍我?”
她推开他,端起地上的盘子,继续进食道:“没有啊,等我吃饱了,你再去洗。”
“你学会狡猾了。”他‘插’着腰,语气却带着宠溺的笑。
望着童扇大口大口地喝‘奶’酪,他的眼里燃起一抹温情。
“我这是近墨者黑,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