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要反对呢?你会不会听我的?”尽管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但她仍抱着希望。( 。 .
他神秘兮兮地笑了,“以后会,现在不行。”
预料之中的事,尽管她难免伤心,她还是选择忍,她在挑战自己忍耐的极限。
“好。”她笑得如‘花’灿烂,“只是,灏歌,我现在能大方的把你‘交’给情敌,你就不怕以后我也大方的把你彻底‘交’出去?”
不再占为己有,或者说,他从来都不属于她。
他的回答干脆又自信,“不怕。”
为什么不怕?因为如果他恢复单身,多的是人朝他前赴后继,他根本不怕她离开,或者说根本不在乎她离开或者留下。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的心足够强大,最该感谢的恩师就是他。
“好吧,你先吃饭,我去洗澡了。”她起身,径自从他身边走过。
他嬉笑着,拉着她的手腕,看她板着脸,正‘色’的说:“咳咳,某人曾经取笑我一遇到吉南遥的事情就失去理智,跟了我这么久,我的理智已经慢慢恢复了,她却被我传染了,一遇到吉南遥就失控。”
她脸一红,别扭的立即否认:“谁失控了?我才没有!”
“我没说你,你别对号入座,不打自招啊!”他得意极了,每次看见童扇憋着横生的醋意,他就忍不住逗‘弄’她。“我说我不怕,是因为不管你如何大方把我推出去,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这幼稚的话听来很暖心,可是她却忍不住悲从中来,她恼羞成怒的朝他低吼:“凌灏歌,你耍我很好玩吗?”
“别人我还不屑去耍她。”
说的好像是他耍她是恩赐她一样!“随便你们去玩几天,反正在你心里你们才是一家人,不管你有什么决定,你也不会跟我商量,只会还当我是你的秘书,通知我一声就好了。你从来都不会顾及我的感受,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呢?”
说完,她就走到浴室里,‘门’被关上,她的背贴着‘门’板,浑身因怒意而轻颤。
他站在浴室‘门’口徘徊不去,举起的手想敲‘门’,踌躇间又放了下来。
他隐忍着不忍,回到卧室,‘床’上放着一本相册,是童扇的,他拿在手中翻看。
他的视线胶在在初一的照片上,良久,他才接着往后翻,翻到末页的时候,发现相册里多了三张照片。
三张照片分别是她拍的关于他的囧照,他的“烟熏妆”,他误食狗粮而黑脸,他贪吃蛋挞,塞的满满一嘴巴,差点噎着……
没有想到她竟然把照片洗出来了,而且还放在她视若珍宝的相册里。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此刻,嘴角‘露’出温柔的满足的笑意。
凌灏歌出国的这天,一大早童扇就起‘床’为他做好早餐,等他吃好饭,她回到卧室替他收拾几件衣服,他瞥见桌子上放着他的钱包,于是拿起来准备放回口袋,可是鼓鼓的钱包让他疑‘惑’不解。
他打开,发现里面放的整整齐齐的加元,他心底涌上一阵愧疚和莫名的焦躁。
难道她猜到他要去加拿大,所以帮他汇换了加元?
再回头,她合上行李箱,款步走到他面前,她站定,扬起小脸定定的看着他,水眸里一片平静,只是略微发红。
他皱眉,“你怎么了?哭过了?舍不得我?”
“给我吹下眼睛吧!刚刚在‘花’园里给你‘弄’了一抔土,好像被虫子‘迷’了眼睛。”她仍是仰着头,静等着他。
他有点难过,双手捧着她的脑袋,怜惜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然后嘴巴停留在她的眼前,轻柔地朝她眼睛一吹,却发现她的眼睛越来越红。
“嗯……好了。”她嗓音低哑,闭着眼睛。
“童扇……”只是叫着她的名字,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再睁开眼,一片清寂,仿佛刚才的难过真的不存在。
然后她替他整理下领带,这才发现他戴着她给他买的黑‘色’领带,她撇撇嘴,这是怎么着?
戴着她买的领带代替她出国?
“为什么要给我准备带一抔土?”以前出国也没有见她这样?
她吐口气,“以前你出国的时候,会有点不适应当地的水土,身体偶尔会不舒服。这次可能你们会玩得比较久一点,我听说随身带一抔家乡的土去,就不会产生水土不服。土我放在行李箱底部的小玻璃瓶里了。”
听到这话,他突然间不想走了。
但他心里很清楚,无论如何,即便这次不去,以后他也无法避免跟吉南遥的接触。
他一把将童扇拉到怀里,闻着她身上清淡的玫瑰香,他微弓着身子,将下巴搁在她肩上,似撒娇的口气说:“回来我给你带礼物,换你给我做好吃的。”
“……好。”她迟疑的开口。
离别的愁绪仍萦绕着两人,卧室‘门’突然间被推开。
“妈,为什么只有我跟爸爸出国旅行,而且还是跟着吉南遥阿姨?我不想跟她一起出去。”凌果乐一手扶着‘门’把,无辜的大眼瞪着他们,他的好心情从得知要出国旅游一下子变的沮丧不悦。
童,他松开她,‘摸’‘摸’凌果乐的脑袋说:“爸爸以前答应过你要带你出国旅游,刚好这次爸爸跟吉南遥阿姨一起出去工作,我就想带你一起去。至于妈妈,她下次会陪我们一起去,你期待吗?”
“真的吗?”他扬起天真的脸,一脸希冀的看向童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