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多伦多。 [
童扇下了飞机,站在清冷的机场,遥望着这个国家陌生的机场标志。
良久,她拖着行李箱找了个出租车,任凭那辆车驶离机场,将她往凌灏歌身边带去。
车子将她送到一处偏院的郊区,她对着铁‘门’上标记的‘门’牌号,跟她背下来的地址一模一样,她才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
自凌灏歌被转院之后,吉南遥似乎也销声匿迹了般,无论她拜访了多少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无奈之下,她才将搜索目标放到加拿大这个成就了吉南遥的国家。
几经辗转,还真的被她打听到。当魄将地址‘交’到她手上,她小心翼翼的收起纸条,婉拒了别人的陪伴,**踏足这片陌生的土地。
她不够确信凌灏歌会不会就在这栋房子里,当‘门’铃一声声刺耳的响过,却无人回应声,她的希望又碎成片片被她吞咽回肚。
但她相信魄的办事能力,即便他不在这里,这也是跟吉南遥有关的故居。
“开‘门’!吉南遥,我知道你就住在这里!无论你将灏歌带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直到你把他还给我为止!”童扇扯开嗓‘门’大喊着,不顾冷风席卷着她冻的瑟瑟发抖的身体。
吉南遥站在三楼,打开的窗口清楚将童扇的话传递给她,她摇晃着酒杯中的红‘色’液体,黑‘色’的眼眸也似乎染上那抹猩红。
她懒懒的瞧着病‘床’上仍沉睡的男人,将窗帘拉上。走到他身边,冷声开口:“我不会让你们痛快厮守在一起的,我们三个人之间,她必须要背负比我还要多十倍的痛苦!不然,我绝不罢休!哼!”
童扇执着的徘徊在‘门’口不肯离去,大雪和寒风无法让她离去,饥寒‘交’迫也只是坚定的提醒她来这里的目的。
她会在这里死磕到天黑,她就不相信吉南遥能足不出户。
果然,天黑的时候,她从流泻出窗外的灯光确定她就在家里,只是对她闭‘门’不见。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赶走她!不开‘门’她总可以爬墙进屋吧?反正她的真正目的是要见凌灏歌,又不是要见吉南遥!
她抬头望着铁‘门’上尖锐的锋刺,身轻如燕的翻越了这道屏障,进入院落中。
进入客厅的大‘门’也被上锁了,她只能选择顺着一颗歪脖子树爬上二楼阳台,然后由此进入客厅。
吉南遥将她的举动全部看在眼底,不动声‘色’的去厨房准备了一盆冷水,在童扇好不容易爬到二楼的时候,她将冷水居高临下的兜头浇下。
童扇咬着牙,忍下这刺骨的冷颤。再抬起头,眼神如霜的迫紧吉南遥,她‘阴’声呵斥:“你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对于一个爬到我家二楼的小偷来说,你还指望我淡定的看你入屋行窃吗?”吉南遥满目鄙夷,用小偷的字眼侮辱她。
小偷?
童扇低头看着身上还滴着水珠的狼狈样,她确实不够光明磊落,不过她吉南遥又能好到哪里去?
“吉南遥,你也别贼喊捉贼了,如果你不把灏歌给偷偷带走,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我想小偷这个字眼更适合你!”她倔强的还嘴。
“那么,又是谁趁我这几年不在凌灏歌身边,把他抢走?童扇,我的东西我毁了也不会给你!”吉南遥面‘色’变得扭曲。
童扇心里阵阵发寒,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吉南遥,到现在你还总以为是他移情别恋对不起你是吗?你不知道那五年你离开,他是如何把自己‘逼’成一个小心翼翼的疯子,根本不容许别人提及你分毫。你们之间,是你亲手毁了他的信任,不是我摧毁的!而现在他重伤卧‘床’,生死难料,你罔顾他的病躯,执意将他带到多伦多,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属于你的东西?你有想过保护你的东西吗?你没有!你一直将你的东西看做你的棋子,随意支配他们,凌灏歌是这样,死去的边雅也是这样!”童扇豁出去吼出了心声,然后径自推开二楼阳台的‘门’,进入客厅。
吉南遥裹着紫红‘色’长袍,从三楼缓步拾阶而下。见童扇在客厅里站得笔直,她勾‘唇’不屑的笑了笑,才继续迈步。
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童扇,爱一个人爱的如此毫无骨气。
可让她讨厌的是,这种没出息的事情她向来不屑,但童扇就是能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来嘲笑她,仿佛她才是最愚昧的人。
她坐在沙发上,为自己斟了杯红酒,才启‘唇’。
“真是让我都嫉妒了,我不知道该嫉妒你敢于豁出去一切去爱,还是嫉妒他能真正得到一颗毫无保留的爱他的心。可是你知道,你的深情对我来说毫无价值!你不要总想用你的价值和道德观来批判我,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因为现在我才是最大的赢家,凌灏歌现在在我手上,我现在要他生,他便苟延残喘的继续苟活,要他死,他便只能给我咽下那口若游丝的气!”
“你。。。。。。”童扇气炸了,转眼间,她已经近在吉南遥面前,右手擒获她细嫩的脖颈,紧紧的掐着不放。“现在我要立刻见到他!不然,我就杀了你!”
这几天根本不知道凌灏歌是生是死,她的耐心也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
“那你就杀了我!你以为我会怕吗?”吉南遥绷紧了身子,脸上却毫无怯意,这豁出去一切的决然态度比她的言语更冷。“童扇,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