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歌折回办公桌旁,在电话上拨通几个数字,等待接通后就对对方冷声命令着:“给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书,马上送上来!”之后,大力将话筒扣上。
“饿了吗?稍等下,我签好离婚协议书,我们就去吃饭!”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凌灏歌还不忘温声安抚明初娅。
童扇揉了揉眼,忽然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他不是做戏,因为没有任何人逼迫他做戏的时候要用尽情深,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
半个小时后,律师将协议书送呈到办公室后,凌灏歌大手一挥,他又战战兢兢出去了。
看都不看一眼协议书内容,他抄起桌上的钢笔,翻到签字的最后一页,龙飞凤舞的名字像抹烙印,印在纸张上,深深的刺痛着童扇的眼。
他签署好就将钢笔丢在一旁,捏起薄薄的纸张甩给童扇,冷傲的说:“满意了吧?现在换你签了!”
她握紧圆珠笔,手指都泛白了,却只能依靠着最后的自尊,颤抖着将自己的名字跟在他的后面。
“这下你可以不用来纠缠我了吧?”毫无感情的话吐出,再一次戳进她千疮百孔的心。
见童扇没有任何异议,凌灏歌嫌恶的撇了她一眼,拉着明初娅的手就大步流星离开了办公室。
她忘了提走保温盒饭,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手中紧紧的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犹还记得,上一次他在上面签署的让人又气又笑的三个字“就不签”,常常让她想起来觉得胸口一暖,至少那时候的他对她还是有一丝留恋的。
可是分明就没有过多久的时间,他怎么就能如此干脆无情的对她?
走的累了,她抬眼望着陌生的地方,好久才分辨出来,她竟然走到了皇廷酒吧附近。
酒,她似乎很久都没有碰过了,今夜不如再醉生梦死一回。
华灯初上,酒吧早就聚集了一小波人,**永远见证着放纵的夜生活来的多么早,多么颓然。
她并没有随大流的呆在一楼喧嚣的场地,而是径自走到二楼,**开了个包厢。即便是伤心,她也不愿让别人看到她的狼狈。
这里并没有关心她的人,也没有可以让她伤心的人。
穿着工作服的男酒保将她点的酒呈上来,为她将酒瓶开启后,好奇的多看了她一眼,才礼貌的退了出去。
她坐在沙发上,眼前却浮起往日在包厢里跟凌灏歌和一群人酌酒小聚的画面,不想承认却必须承认她从未走进他的心底里。
明初娅,那个她本该感激万分的女人,此刻却成了她心里的刺,矛盾的哽在心里,不知是讨厌还是感恩多一点。
想到此,她哭着笑,命运将玩笑把玩的收放自如,一次次掠夺她的幸福,打击她的信念,看她痛苦的挣扎着,再给她意想不到的感动。等她一次次鼓起勇气要自己去接受,又发现那种虚浮的美好变成了她的致命伤。
她竟然连恨一个人都不能完完整整的去恨!
以前恨吉南遥,最终发现她是自己的亲姐姐。
现在对于这个陌生的明初娅,嫉妒的萌芽未起,又知了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拿什么跟别人争?
醉眼朦胧中,她侧倚在沙发上,看着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推门而入,然后笑意盈盈的站在她头顶上方,她眯眼躲避着头顶的灯光,还是看不清来人是谁。
“你。。。。。。是谁?”对于这个闯入者,她没有太多好奇,只是那么随口一问。
“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娘,灏歌叫我萍姐。刚刚我弟给你送酒的时候,跟我说见到你,我还很惊讶,于是就来看看你。你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能告诉我吗?”萍姐坐在她的沙发一头,温柔的看着她。
沙发一端倾陷,童扇被酒精温烧着,身体变的虚软。
她深吸了口气,脸颊泛着妖冶的红晕。小嘴微张着,释放着浓郁的酒气。
她对于这个萍姐这个有点耳熟,可是此刻空白的脑子如一团混沌,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是抓住了个关键字“凌灏歌”,皱着眉拒绝萍姐的好心,“他还会要你来安慰我吗?可是我一点都不需要他的施舍!如果他能绝情点,就好了,我可能。。。。。。很早就要自己对他死心,不抱希望就不会这么绝望了。”
萍姐知道这小两口吵架了,见童扇又抓起酒瓶想要继续喝,她眼疾手快的将酒瓶挪开,到她够不着的位置,童扇像个小女孩子一样得不到满足,就气鼓鼓的指着酒瓶嘟囔着:“你跟他是一伙的,你不依着我,可是这酒是我付过钱的,我要喝!”
她还要起身去夺,可软绵绵的脚无力撑起她,她刚站起来就差点栽倒,萍姐赶忙扶起她,将她安置在沙发上。
“你这傻姑娘h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童扇吃吃的笑,她极力摇摇头自嘲着:“我就是傻!无论我清醒还是喝醉,都不能得到凌灏歌的心。就在今天,我们彻底的断绝了所有关系,快的让我措手不及。他。。。。。。”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话还说出口,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委屈的撇撇嘴:“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所有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我都经历过了,我得到了那些人想要的妻子位置,却从未得到他的爱。他不爱我,他讨厌我纠缠着他!”
她的语无伦次,萍姐就算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也大概听出了个所以然。所以她很讶然:“灏歌爱上别的女人,这怎么可能呢?”
“我很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