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子稳稳的停下,沈焰烈跨着大步朝房子走去,从他进入这个地带,他就已经看到了自己家里的基本情况,因为二楼的灯是亮堂着的,而且一楼也是。
彥麦有夜盲症,她不会忘记开灯的,对于这一点,沈焰烈心底里难掩的一丝丝喜悦,看來,她并沒有真的离开……
彥麦从微微的一阵躁动中,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美到绝伦绝幻面孔,那带着狐疑的目光,打探着她。
“睡在门口喂蚊子么。”沈焰烈单膝跪地,手肘支在膝盖,向坐在门边沿台阶上的彥麦不解的问道。
彥麦轻微的摇了摇头,动作细弱的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是否自己真的摇了摇头,这下,沈焰烈更不解了……
“是打不开了门么,嗯。”他依旧是不咸不淡的问话,却让本來已经半垂下了眸子的彥麦一个犀利,眸子瞪的瞠圆,抬手便朝着沈焰烈挥之而去。
沈焰烈一手抓紧了那个拳头:“最毒妇人心,除了我敢要你,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么。”丫丫的,如果不是他及时的叩住了她的手,他真的会被她一下子推开,也一定会四脚朝天的顺着台阶滚下去,但她都不去想一想这个后果么,这个女人真的是……
彥麦猛的抽回了手,沈焰烈也不再多有勉强,缓缓的从地上站起了身子,彥麦双手掌心支在地上,从地上爬起,只是她才刚一站稳步子腿一发麻,就让她措手不及的又朝下跌去了身子。
坑爹无处不在啊……正当彥麦绝望时在心底里默念着这一句的同时,沈焰烈已经跨出了一步去输入密码,她的毫无防备,而沈焰烈的毫无意识,彥麦就这么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
沈焰烈一个惊惶,回过头时彥麦已经在地上了,彥麦花容失色,脸色在灯光的照耀越发显得苍白,沈焰烈立马跪地将她打横抱起,快速地朝屋内走去。
彥麦被沈焰烈轻放在沙发上,沈焰烈刚一起身打算要离开的样子,彥麦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乖,我去打电话叫医生过來。”沈焰烈安慰着彥麦,但彥麦仍旧拉着他的胳膊,并不打算放手似的。
“沒事,只是腿麻了而已。”彥麦轻描淡写的说道,额头上已经惨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微汗粒。
“听话。”沈焰烈抽出手,揉了揉的发丝,转身去打了电话。
都怪他的不小心,只是在想着她是不是逃跑未遂,而后又良心发现,可是却沒发现,她蹲坐在地上的姿势真的让人感觉难受别扭,心疼。
待医生赶到的时候,沈焰烈已经帮着彥麦即是拿吃的又是拿喝的,端茶倒水,已经好一阵子了,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难为了她了,已经好几顿都沒吃了,吃的可谓是狼吞虎咽,形象全无。
看着这样子的彥麦,他也只是带着笑意,爱怜的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夹至了耳后根。
刚进來的医生,应该算是沈焰烈的一个朋友了,他专心的为彥麦把了把脉,又量了量血压:“基本沒什么大问題,血压稍微偏低,往后注意饮食和锻炼,也不成什么问題。”
“我就说了吧,我沒事儿……”彥麦窝在沙发里向沈焰烈炫耀,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觉得她的身子骨一向还算不错,虽然不算硬朗,但也不是像林黛玉那样的体弱多病。
沈焰烈瞧一眼的彥麦,看她还在吃着东西,也就沒再多说什么话,只是,却被为彥麦诊断的医生一个眼神示意,沈焰烈走在前头,上了楼。
“宋医生,有什么话拒说。”沈焰烈神色有些许的凝重,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却也可以让人感觉的出來。
“这个……我是想问一下,她以前是不是堕过胎或者是生过孩子,是月子期间身体吃过亏吧。”宋医生知道沈焰烈的脾气,于是直接向沈焰烈问道。
沈焰烈一个眼神,精锐的光芒犀利的盯视着宋医生,冷冽的开口:“有什么问題吗?”末了,他又接着说道:“但说无妨。”
宋医生领会知晓沈焰烈的意思后,思忖了三番,开了口:“她今天的腿麻应该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而是月子里久侧卧留下的铲,而且,她一直吃饭不多,血压是40-70,再加上往后天气越來越热,如果不注意调养,一定会出现眩晕各种低血压低血糖反应,希望能够尽快的疗养。”宋医生坦白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当然,这是他做为一名医生的职责所在。
“有沒有什么见效比较快的,……我是说关于她腿麻的事情,会是经常性的吗?”沈焰烈一丝忧愁涌上心头,终是因为那个孩子,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这个……”宋医生沉默着。
“不管是什么方法。”他要对她作出补偿,并且尽量的挽回。
“女人生一次孩子就是一次蜕变,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而她的这个月子病,怕是只要天气稍有变化她就会提前有敏感的察觉,近日必会有暴风雨出现,但如果真的想要治疗她留下的铲,只能是再生完一次孩子之后多加照料,一定会有所改善和好转。”宋医生如实的说道。
而沈焰烈听后,却失去了所有的语言,想要她再为他生一个孩子,那谈何容易。
沈焰烈知道,哪怕她现在嘴上对他说着毫不在乎,但如果她的内心深处若真是放得开來,只怕是她已经回來了他的身边,所以,不可能,明着要求她为他再要一个孩子,基本是属于无望,哪怕他解释给她听,只怕是也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