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甘十的喊声，付援朝好像一点也没听到。
撵了几圈，付援朝终于揪住了那头黑毛猪的耳朵。在刺耳的猪叫声中，付援朝瞪着血红的眼睛，举起柴刀，照着猪脖子手起刀落。
一刀，二刀，三刀……
“嗷” 那一声惨嚎戛然而止。
付援朝从血水里提起黑毛猪猪头，转过来看着甘十：这些猪，该死，该死。
热腾腾的猪血，在付援朝的脸上、头发上，不停的往下滴落。
甘十浑身冰凉，瞳孔里满是恐惧，手一松，大背篼从肩上滑了下来。
“来人啊，队长疯啦，来人啊，队长疯啦！”
甘十从万猪场跑出来，在血泊中滑倒，摔了好几跤。
付援朝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那些飞溅pēn_shè的猪血沾了他整脸，黏稠得他快睁不开眼睛了。
付援朝抬起袖子抹了把脸，把砍下来的猪头都捡了起来，在万猪场门口摆成了一个圆圈。
听见甘十惊悚的喊叫，看见甘十连滚带爬逐渐消失的背影。付援朝坐在圆圈中间，眼神呆滞，有点发愣，嘴里叽叽咕咕的：“我没疯，它们疯了！它们吃人，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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