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中的血水说明了妇人失足当时必定大量失血,而窟窿河水甚是喘急,那些血水指不定早已经被冲得淡去,而木桶中的血水却保存了下来,严瞎子说:“这木桶之中的血水充满了尸气,此事大概与那怪人有关。”
他的语气很轻,周围的人并未听到,而就在这时,已经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赶了过来,其中还有王所长。此时派出所内黒墙被挖一事正闹得火热,那王所长深信黒墙乃三元镇的气脉所在,而在几日之前我们还曾提出挖黒墙的事宜,为了避重就嫌,我们便避开了王所长回到了镇子里面。
此刻的老街甚是热闹,远远的便可以听到鞭炮声,我们起初还以为是哪家有了喜事,但是走近一瞧,才发现其并非喜事,而是有人在开坛做法。神坛周边围满了镇民,他们纷纷低头叩拜,而在神坛上方,一只大金猪横躺在上面,那金猪都是镇民们集资捐赠的。
“各位乡亲父老,我们算到贵地将会有大难,于是前来相助,各位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咱们红花教必定会替天行道,铲除妖魔!”神坛后方的老道士手持桃木剑在空气中乱舞了一通,然后对着神坛上的香炉吹了口气,香炉中顿时火焰冲天,紧接着便看到火焰中出现了一个怪影。
我屯然一惊,这场面怎么跟初识严瞎子的时候,那个假道士李成玩的把戏一模一样啊,我于是笑道:“瞎子,这不会又是你的哪位师弟在招摇撞骗了吧。”
严瞎子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忙道:“你就别提了,李成他死得也够惨的了,你就别旧事重提了。”
其实我也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却刺痛了瞎子的心,想到此便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就算他师弟李成以前做了不少的坏事,也不能拿一个死人开玩笑吧。神坛上的火焰越来越猛,那怪影也越来越清晰,不明所以的人定以为那就是害人的妖怪,就连当时对我也对此震惊不已,难道这老道真的身怀异术?严松说那根本不是什么妖怪,而是一种障眼法,就如同有些江湖卖艺的表演砍人头一样,都是利用障眼法迷惑众人,而那些香烛便是迷惑众人的元凶。
此刻镇民们正盲目的叩拜着神坛,我很想揭穿那道士的骗局的,但严瞎子却拉住了我,他说:“千万别去,那红花教的底细咱们还不清楚,绝不可以冒险。”
严瞎子的话甚是有理,他让我看看神坛周围有没有身着异装的人。果然,就在道士的身后,零星的散落着一些身着奇异服饰的人,这些人的穿着并不像是本地人,严瞎子说:“最近三元镇人流较大,这些人必定是有所组织,他们齐齐聚集此地,必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我甚是疑惑,问道:“瞎子,他们口中的红花教到底是什么啊?”
严瞎子摇了摇头,并不得知,只说这或许是新兴的帮众。然而就在众人拜得极兴之时,一个胖和尚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大声喝道:“你们这些邪教余孽,还在此妖言惑众!”
那道士见到和尚也是深感诧异,兴许是太激动的原因,居然从神坛上跌了下来。胖和尚顺势走上去揪住道士的衣襟,正要一拳打上去,而人群中的那些异装之人纷纷围拢了过来。面对此景,那些叩拜的民众纷纷避而求安,隔得老远看起了热闹,严瞎子拉着我说道:“咱们还是别节外生枝了,先离开再说吧!”
话音刚落,那神坛便倒了下来,那只金猪摔在了地上,香油也渗了出来。只见那和尚一把抓住道士的衣襟,将其扔了出去,其余的人见状,纷纷从怀中掏出弯刀向和尚刺了去,和尚并未避开,而是站在原地等待攻势。
我不由得替那和尚担忧了起来,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这些人还那么的目无王法,居然在镇子里面持刀殴斗。派出所的民警早已经闻讯赶了过来,带头的便是刚刚处理河边溺水一案的王所长,我们大老远的便听到他的喊声:“你们这些人真是太没用王法了,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说完,他便从腰间掏出手枪,鸣枪示警,那些人闻声而逃,只留下地上的金猪还有那个胖和尚。胖和尚见那群人向巷子中逃了去,刚想追赶,王所长却大声喊道:“那个和尚,你给我站住!”
和尚顿时停住了脚步,道:“你是在叫和尚我?”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会有第二个和尚吗?”王所长喘着大气,将手枪收了起来,几个派出所公安随后拿出手铐想将和尚铐住,然而和尚并不害怕,居然还大声笑道:“你们这些个吃皇粮的家伙,看着那些造谣撞骗之徒不抓,反而将和尚我捆绑,实在是愚昧至极啊!”
“混账东西,居然敢骂老子!信不信老子毙了你!”王所长身为维持治安的派出所长,哪里受过此等污蔑,只见他拔出手枪指着和尚,要是一般的人必定早已经吓得尿裤子了,但是那和尚却不是,他双眼死死的瞪着王所长,道:“生死轮回,乃天命所归,今日我和尚就算葬身在此处又能怎样!”
王所长也是第一次碰上如此难缠的活,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当时在这穷乡僻壤的乡镇,人命如草菅,就算王所长杀了和尚,也大可说是为了维护治安,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缓了缓气,道:“和尚,你当众闹事,就是坏了法律,你必须跟我们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胖和尚笑了笑,道:“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人民好,就尽快将那些邪教余孽抓捕归案,到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