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周子敬见柏宁还在睡。知道自己若子将她累坏了,小心起身,生怕吵醒她。
走出门外,活动一下腿脚。发现所有人的房门都是紧闭,坐在石凳上扶额,果然每个人都比她想象的要厉害。抬头望天,这都近晚饭的时间了,难道这帮人都没吃午饭?惊叹体力之强健,她甘拜下风。
远远看到勇叔在朝自己走来,想起这昔日内应在自己家过的上好的问题。闲来无事,不如找他聊聊。招手,示意勇叔来一下。望着喜叔小跑朝自己奔来,记得当年自己还是唤他勇哥,一眨眼,称呼都变了。岁月不饶人,回想当年自己自不量力的跑去威胁他。若换做当下,定不会那般轻易的相信一个人。朝他笑笑,示意他在自己面前坐下。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反倒没什么话好说了。抬首忘了我天空笑道:“勇叔,我似乎就没怎么跟你聊过天是吗?”
“小王爷您贵人事忙,一般没什么时间与我们聊天。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两个上次聊天是否要追述到您给我分析利弊,选择站位那次?”
听了勇叔的话,略微沉思,点头。是啊,是要追述到自己离开家的那时候了。遥想当年自己才点儿大,现在已经比勇叔高上许多。尴尬笑笑,周子敬看向勇叔笑起来都有褶子的脸,叹了口气说道:“勇叔,现在您跟刑王朝那边还有联系吗?”
“早没有了。自从你开始起义之后,他们基本不再相信我给的情报,甚至有派人来杀我。若不是有四王妃帮忙暗地里解决,很可能老奴早已身首异处。老奴在王府伺候了一辈子,外界也正如小王爷您所说,逐渐走向富强。您一直做得都没有错,且让人尊敬。没有你,会有更多的人吃不饱饭,过不上好日子。老奴当初就是因为家乡闹饥荒,走投无路才被卖进了宫里变成了阉人。”
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面前这个魁梧有型的男人,竟然是……不好意思的朝他送上抱歉的微笑。不是不尊重,而是不敢相信。示意勇叔继续,她脑子里还有很多疑问需要勇叔来解答。据她所知,她娘亲并不是一开始就身子羸弱,估计这中答案还需要勇叔来给出。
“随后因老奴沉默寡言,不会讨主子开心而被送去了打扫堂。本以为可能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怎知老奴昔日主上看老奴非常能忍,将老奴招进了死忠营。小王爷,您定然不知那是用来做什么用的地方。在那里面,人们被不断洗脑,为的就是让我们忘记自己最初是谁,忠诚于谁。不仅如此,我们的痛觉神经早已被人挑去,是一个毫无知觉意识的傻子。知道遇到了您,您让老奴看到了什么叫幸福。那些年,老奴的任务就是记录您每日的所作所为。老奴可是记得您当年让王爷都做了些什么,历历在目的改革,带给了人们新的希望。”
“勇叔,您过奖了。”
“小王爷,这么多年,老奴真的感谢王爷没有对老奴当年的错误进行追究。王妃的身子……确实是老奴害的。这是老奴一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如果不是五王妃,老奴可能会愧疚一辈子。”
“勇叔,本世子今日找您是有事相求。”
“小王爷,别说求不求这种话。老奴的命都是你们周家的,有什么吩咐,您一句话,老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像是宣示什么一般拍胸保证,甚是让周子敬满意。
“勇叔,不管对方信还是不信,麻烦您将三王妃是东吴内应的消息放出去。顺带说我被行刺了,正卧床养身,这才没有向被推进。”
“小王爷,您这是要……”
“乱敌之心。”
“好。”
看着勇叔小跑离开的模样,周子敬单手搭在石桌上,偏头仰望天空,她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当她看到勇叔那刻,心里就有了这个打算。曝光柳玉酥的身份,除了要让东吴人知道她并没有通敌卖国之外,还要让东吴皇帝死的瞑目。他输,并不是输在谋略上,而是输在了战场上。与此同时,她要让世人知道,她的心胸是有多宽广。她不是一个好人,也没打算做一个好人。她要的只不过是天下人的认为,而不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肩上突然多出一件外袍,看到不知何时醒来的柏宁。拉她坐在怀中,旖旎的埋首在她怀里瞎蹭。虽然被揪住耳朵离开,这一刻的宁静才是她所追求的的世界。
“子敬,据说上次与辛巴配/种的几头母马都要生了,明日你要不要带辛巴去看看它的宝宝?”
“没兴趣。”
一句回绝,她可是答应了柏宁要带柏宁去四处走走看看。才不要为了一直畜生耽搁了她的计划,虽然……她也很爱辛巴。不论怎么说,小辛巴跟她没感情,她才不去。
“乖啦,我还没见过母马生小马。你就当陪我去看看新,好不好?”双手勾住子敬的脖子,像是撒娇一般倚在她怀里。每次只要自己变成一只慵懒听话的小猫咪,说什么子敬都会由着自己。成功在子敬脸上见到了妥协,勾住她奖励的亲了一口,让她抱自己回房休息。
两人刚走了一半,几个门同时打开。抱着柏宁回身,看到另外几个没良心的人都被自家爱人抱着走出房门。隐约的在她们脖颈边见到草莓,看来昨夜确实都很疯狂。肩膀被人拍了拍,见柏宁想要下地。周子敬拥着她,挑眉看向另外几对人笑道:“喂,你们这帮没良心的,怎么能让我老爹老娘独自两人吃饭?”
“我说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