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坤正在憧憬着自己的未來,前方出现了几只觅食的流浪狗。
爱狗的他望着它们欣喜不已,他用鼻子嗅了嗅,仿佛闻到了狗肉的香味。家乡的大街上鲜有流浪狗,一旦出现就难逃脱被被热心的人宰杀的命运。
领头的是一只凶悍的大公狗,它行经柯坤的身边时,似乎不满被挡路,发出“汪汪”的抗议声。其它的流浪狗很快将柯坤骑的马围住,一起狂吠起來。
柯坤跨下的马从來沒有经过训练,此刻进了闹市,本就有些畏惧,容不得有半点儿惊吓。它从來沒见过这种场面,立即开始惊慌起來。
流浪狗们见马儿恐惧不已,顿时來了精神,吠得更加厉害,大有准备扑上去撕咬一番的架势。
马儿支起前脚哀号一声,像旋风一样奔了出去,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柯坤大喝一声,紧紧地勒住缰绳,却无法阻止马儿疯跑。
马儿突然冲进了一条小巷子。
这时,柯坤看见一个男子紧紧地抓住一名女子的胳膊,意图非礼女子。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脑子里闪现出茶馆里说书人口中的英雄救美的情节……
他忍不仔叹今儿运气真是不错,机会來了,自己英雄救美的时刻到了。难得碰到一次,可不能错过。说不定美女会回报他一个吻,甚至有可能以身相许。当然,结果怎么样对他來说不重要,英雄救美的过程就足以令人非常享受了。这个即将发生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够他到处炫耀三五载了。
他气沉丹田,指着沈欣,怒吼道:“畜生,快放开那位姑娘。”
沈欣看了他一眼,她满头大汗,使出吃奶的劲儿,死死地抓住对方,生怕对方逃脱了。
柯坤下了马,本着英雄救美、当仁不让的原则,他猛地扑上去抱住沈欣。
沈欣的手臂难以使出全力,再加上她从小到大还沒被陌生男子如此抱过,不由羞愧难当,乱了阵脚。
对方趁机挣脱,提着钱袋子一溜烟跑开了。跑到巷道的拐角处,对方回过头,咧开嘴冲柯坤笑了。
柯坤欣赏着美人的回眸一笑,一阵快意油然而生。
沈欣推开他,抬手就是一个结实的巴掌,结结巴巴地道:“你……你……”
柯坤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双手抓住的好像是两团软软的东西。他朝沈欣的胸脯一看,隐隐有馒头大的鼓起的两团。他大叫一声:“你是女的?”
沈欣满脸通红,气得直跺脚,带着哭腔道:“你赔我的钱包。”让她生气的不是钱包沒了,而是女扮男装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柯坤慌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的。”说完,他取下自己的钱袋子递给她。
沈欣接过來,难掩自己的狼狈,她气恨恨地道:“别让本秀再看见你。”话音刚落,便消失在柯坤的视线里。
柯坤这才回过神來,摇摇头,牵上马走出了小巷子。
杨氏的马车赶到了巷子口,她拨开帘子,招呼柯坤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待柯坤坐定后,杨氏平心静气地道:“待会儿就到皇宫了,见了当今皇帝你怎么称呼?”
柯坤脱口而出:“当然是叫皇表叔了。”
杨氏严肃地道:“叫父皇。”
柯坤皱着眉头,连连摆手道:“父亲岂是能随便叫的?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岂不是认贼作父?我堂堂一七尺男儿,可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古语有云‘士可杀不可辱’。娘让我这样做,真是可笑,真是荒谬!”
杨氏凝神道:“害死你父亲的罪魁祸首是鲁雯雯,她就是失踪的皇后。当年要不是她在皇上面前参了你父亲一本,你父亲也不至于被关入狱中,这才病死。你别想那么多,如今我们娘俩也是被环境所逼,否则,我们如何能够生存下去?”
柯坤抿着嘴,双手抱胸,暗道:“我身负杀父之仇,单凭一己之力恐也难以报仇,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暂且认贼作父,日后再图报仇大计。”他点点头,咬牙切齿地道:“儿子已经长大了,儿子不会把事情办砸的。”
正清殿上,秦勇随意用毛笔画着一幅山水图,看起來淡然而宁静,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忽然,苏总管小跑过來,低声告诉他杨氏母子到了。
秦勇放下毛笔,道:“朕已经等候多时了。”
不一会儿,杨氏母子径直走到大殿下,一齐跪了下去。
柯坤紧张地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氏小心翼翼地道:“臣妾拜见皇上。”
秦勇大喜,他快步走到柯坤旁边,把他拉了起來,道:“为父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他仔细地瞧瞧柯坤,他的眉目间依稀有几分柯庆的模样,不由心头一沉,当年是他下命令捉了柯庆,致使他在狱中生病,不治而亡。他可是这小子的杀父仇人!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是不是來报仇的?
这时,杨氏也站了起來,她见秦勇的脸上阴沉不定,不由捏了一把汗。
秦勇走到杨氏面前,故作感慨地道:“表嫂这么多年独自一人将孩子带大,辛苦了,朕不会亏待你的。”
杨氏挤出两行眼泪,双手捧住秦勇的右手,装作十分激动的样子,道:“皇上如此宅心仁厚,对我们母子这般厚爱,臣妾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皇上的恩情。”
秦勇闻听此言,大喜,道:“当年柯庆病死在狱中,朕实在是遗憾。”
柯坤